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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命,有很多次他都覺得自己要死了,甚至上一次絕命蠱發作,他都覺得自己再也撐不過去。
他一直就覺得,他總會一死。不是壽終正寢長壽地死,而是死於非命,不是毒發,就是蠱蟲噬體而死,其實,他只是不甘,卻並不是很難以接受,反正他的命便只是他的命。
可是現在有人這樣肯定這樣自信地跟他說,沉煞,我不會讓你死的。
在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種,有人珍藏起了他的命的感覺。
從此,他的命不再只是他一個人的,他還要為她活著,為她。
這是一種難以言述的充實感。
這種感覺,該死地好。
天還未完全亮起來,客棧大堂裡還點著昏黃的燭火,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小二被拍醒,揉著眼睛看著這一隊神采奕奕的隊伍,一下子就精神了。
“客官,你們這麼早就要趕路了?”
“對啊,小二哥,感謝招待了啊。”
這一隊伍中唯一的一個姑娘笑盈盈地跟他道謝,小二的心不禁一熱。他們當店小二的,誰理會過他們啊?這可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跟他道謝!
小二揚著笑臉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看著她英姿颯爽地上了那匹好馬,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嬌美的姑娘也是會騎馬的,就說嘛,昨天那位兇巴巴的姑娘還想要買她的馬,那不是找事嘛。
想到這裡,小二突然一拍腦袋!那位姑娘還叮囑過他,如果這些人要離開得趕緊告訴她!他怎麼就突然給忘記了!
怕那姑娘到時在客棧裡鬧起來,小二急急地去拍她的房門。
“想死嗎?”這麼早被吵醒的景遙一臉怒氣地用力拉開門,一劍就架在了小二的脖子上。
小二嚇得一顫:“是,是,是小的。。。。。。”
“我說你這小二,是不是有毛病啊?”景遙昨天一肚子火,憋得半宿睡不著,這好不容易剛睡會就被吵醒,脾氣自然不好。
“景姑娘,不是你說,天字號的那位客人要離開的話得通知你的嗎?”小二心裡腹誹著,這麼兇,怪不得那位爺不要你!看他身邊的那位姑娘,多和氣!
一路飛馳的樓柒突然間打了個噴嚏。“誰在唸叨本姑娘呢。”
景遙一聽立即就緊張了:“他們要走了?”
“姑娘,不是要走了,是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景遙咬牙,一把將他推了開去,轉回屋裡快速收拾了東西衝了出去。那人肯定也是去冰原的,她是自己偷溜出來,只有一個人,當然要跟著他。就算是不能一起,她隨行總可以了吧。
可惜景遙這一追就是一整天馬不停蹄,卻連他們的馬屁股都沒看到。
她也不想想,沉煞,樓柒,月衛,三人的馬都是最上等的汗血寶馬,而那二十名侍衛的馬也是僅次於汗血寶馬的,豈是她在外面買來的普通馬可以追得上的?
沉煞他們是急行軍的速度,並不知道後面景遙追他們追得快要吐血,樓柒倒是想起來過這一號人,但是她也懶得與她浪費時間,能跑多快就多快。
接下來這幾天,路上的人果然是越來越多了,都是往同一個方向趕,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時候,所有人都是敵人,都是競爭對手,防備都來不及,一般誰也不會去跟誰搭話,或是要求同行。冰原那麼大,獨自行動可以各憑運氣,同行的話到時可不好說了。
沉煞他們這一行人雖然人數比較多,但是這一路上也不只是他們這一行這麼多人,再加上他們趕路的時候刻意地收斂了氣勢,人多的時候沉煞會上馬車,所以倒也沒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來。說到底,沉煞雖然這一年多來名聲極響,但是見過他的人畢竟少數,不容易被人認出身份。
而樓柒就更沒有人認識了,除非遇到上一次去九霄殿參加選妃大典的那些人。
只是這一路他們並沒有遇到一個熟人。
可能也是因為同路的人多了,接下來的半個月裡,他們都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有幾個不長眼的炮灰,連樓柒都不用出手就被陳十他們給滅成了渣渣。
中途過了一個十五,她整天整夜與膩在沉煞懷裡,他半點痛苦都沒有,是這麼久以來第一個完全不需要受半點痛楚的十五。
辛苦倒是有的,與她膩得越多,越是親密,他的本能就越來越抬頭,越來越難以控制。
到這一天,他們已經趕了整整一個月路了。
樓柒懷念起她的那架破飛機來,要是有一部直升機,她早到了好吧。
之前雖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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