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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不知所謂的東西,要是我娘有個閃失,回來我活劈了你。”說完,李鐵柱也不管秦氏是不是當著路,直接從她腳上踩過去出了門。
秦氏哆嗦了一下,被李鐵柱一腳踩下去只覺得骨頭都要斷了,齜牙咧嘴的就開始真咧咧起來。這回她可是鼻涕眼淚橫流,壓根沒心情再罵咧什麼了。
“老三媳婦,你是瞎子啊,還不過來扶我一把。”尋不到撒氣的,秦氏自然就把目光轉向了一聲不吭暗自抹淚的趙氏身上。等到趙氏扶起她來時候,正巧兩個妞妞心驚膽戰的探頭往裡看,這又惹到了她,歪扭著出門時候直接伸手往兩個小丫頭胳膊上擰了兩下。
兩個小丫頭被擰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可擔心自家奶奶跟孃親,生生的不敢哭出聲來。
王氏蒼白著臉冷眼瞧著秦氏裝模作樣的作態只管閉上眼,這會兒別說她有心無力,便是還是常日了的樣子也不想開口。再者自家鐵柱這番發作說到底也是為了她這當孃的,就算她再在乎臉面再想著家醜不可外揚也不願意冷了兒子的心。
秦氏見沒人搭理她了,又想起剛剛老二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冷顫。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見著老二離得遠了,這才啐了一口吐沫狠狠得瞪了炕上的王氏跟趙氏一眼出了屋。
她向來是個在家裡拔尖慣了的,所以雖然有些害怕老二,但到底也沒想過這家人會休了她或者在外頭胡咧咧什麼。左右只要家裡的兒子跟自個親,李家人為了香火也得供著她忍著她。更何況李鐵順那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窩囊廢,離了自個,誰肯把閨女說給他?
話又說回來了,她私心裡也並不覺得自個有什麼錯,都說長嫂如母難不成她就不能說道說道老二的親事了?也不知道老二跟老太太是怎麼想的,非得花錢花物的取外邊的閨女。要知道,她給老二提的可是自家本家的表外甥女,人家爹孃光陪嫁就準備了不老少,更別提那個磨豆腐的作坊了。
在心裡盤算了一圈,秦氏越想越覺得自個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憤憤的扯了扯袖子準備回孃家去找靠山。怎麼說現在是她受了委屈不是?
等李鐵柱套好牛車回來時候,秦氏早就不見了蹤影,只留老是的趙氏紅著眼給王氏順氣兒。
沒一會兒,李鐵栓就帶著村裡的老大夫氣喘吁吁趕回來了。村裡的赤腳大夫雖然也能看病,不過會的也就是皮毛而已,如今一看王氏翻著眼渾身直抖的架勢,當下就嚇了一跳。等到一把脈,才發現王氏這是強弩之末了,身子耗得早就是外強中乾。
平日裡還好,這次被氣狠了,渾身的病可不就全出來了?
“鐵柱,你娘這的送到鎮上去了,要是再晚個一時半刻的指不定就要被拴住了呢。這病來的兇。。。。。。”老大夫也是村裡的老人了,李家的事兒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當下心裡就感慨起來。要不是老二孝順又有本事,只怕王氏早就撐不下去了。等回身時候瞧見邊上唯唯諾諾的老三兩口子時,又覺得有些恨其不爭,只可惜了倆孩子跟著受屈。
這回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家裡也沒人說要送大夫離開。
等到大夫的話落下,李鐵柱就手腳麻利的搬了被褥去鋪到牛車上,然後抱著自家孃親出了屋。
李鐵柱想到家裡還有倆孩子,所以就讓趙氏留下,他跟李鐵栓倆人去鎮上就好。自家的牛車這會兒也顧不上心疼了,只管牟足了勁甩鞭子跑著,許是感受到車上人的怒氣跟擔憂,老黃牛倒是沒有去啃路邊上的乾草。
到了鎮上,牛車直接停到了長春堂門口,一停穩李鐵柱就小心的抱起王氏往裡走。只是那步子卻是又快又大,甚至外面的牛車都顧不上管。
這會兒醫館裡的人還算不得多,坐堂大夫正教夥計認藥材呢。見著有人來了,這才走出來檢視。眼看王氏閉著眼昏昏沉沉的,老大夫趕緊讓夥計領著把人帶到後邊的內屋。
落定之後,老大夫給王氏診脈,又瞧了瞧她眼皮裡的情況。最後也只能咂嘴搖頭,這病來勢洶洶又趕上王氏本身的精氣已經耗得差不多了,別說治好了能救回來就算是命大了。
李鐵栓安置好牛車進了內屋,正看到老大夫搖頭,當下就又驚又急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倒是李鐵柱皺著眉冷靜的詢問情況,才知道王氏是真的不好了。當下他就恨不得活劈了秦氏,這些年秦氏作為媳婦作威作福他不是不知道,甚至把他娘氣的三天兩頭心慌頭暈,奈何當孃的為了家和萬事興又總念著不能讓外人看笑話,次次都把他的火氣壓下去。怎料落了現在這情形。。。。。。
老大夫是打縣裡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