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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莖葉算不上嫩,但切碎了丟進粥裡也能下嚥,多少能當瓜果吃。而甜菜根可就不能大意了,這是製糖的關鍵。
跟甘蔗製糖相比,甜菜製糖其實就多了滲出提汁、澄清、蒸發、結晶分蜜跟乾燥的步驟,而餘下成糖的工藝也不是多難。細說起來似乎繁瑣,可實際上重要的就是擠汁液跟澄清而已。
她並不擔心別人發現甜菜製糖的秘密,因為單是澄清就要獨特的法子。碳酸澄清,相比這裡還沒有過,所以雜貨鋪裡的白糖雖然貴但大多都泛黃,純白似雪的白糖幾乎沒有見過。
林青蕊心裡思索著,手下動作一點沒有停頓。把洗乾淨的甜菜細細切絲,然後放進碗裡搗碎壓汁兒。其實這活兒自己乾的確辛苦,若是在作坊裡或者石磨上碾壓更方便。
不過無所謂,她也沒指著自個做這門買賣。這年代,白糖雖然算不得金貴難得的東西,但也是家家戶戶不可或缺的。就好比鹽一般,只是鹽有朝廷管控,而白糖則還沒那般嚴苛而已。
所謂懷璧其罪,現在林家一無靠山二無人脈,若是貿然做起來只怕是禍不是福。
各種念頭閃過腦海,直到手上的甜菜根被榨的差不多了。把處理過的汁液倒進鍋裡熬製,讓多餘的水分蒸發慢慢形成亮晶晶的碎末,她才停了火。
接下來就要等明兒洗糖去除雜質然後乾燥就可以了,這手工白砂糖也就成了。至於色澤,則要等東西出來才能確定。不過她用雙碳酸法清淨處理看似高深,其實在家最簡單的便是用草木灰過濾了。就好比活性炭吸附色素跟雜質一般。。。。。。
雖說不起眼,但對白糖的純度跟色澤卻是至關重要的,而她的籌碼除了甜菜之外,就是這一點了。
見閨女滅了灶火進屋休息了,正屋裡的張氏跟林老漢才嘀咕起來,也不知道閨女這是又琢磨什麼呢。
林老漢揉了揉自個的腿,沉默半晌才抬起眼皮掃了一眼不見人影的院子,低聲說道:“甭管閨女琢磨啥,都是為了這個家,咱們當爹孃的幫襯不了也別給閨女添堵。”
“哎,我知道的。”張氏頓了頓,放下手裡的針線笑道,“閨女向來懂事聽話,現在又這麼聰明,咱們可是省心的很。”想了想又嘆氣嘟囔道,“就是不知道下水村那邊怎麼樣了。。。。。。”
林老漢心裡也掛念著這件事,可再怎麼說也沒有女方去催男方的說法。那般上趕著送閨女,他可做不出來。倆人相互看了一眼,壓下心裡的愁緒不在言語,只是心裡的計較卻是外人不知道的。
也不知道邱嬸子是怎麼跟李鐵柱說的,最後他倒是同意去林家提親,只是在那之前他還想再問問林家閨女的心意。若她不嫌棄,自己必定好好待她。若她心裡勉強,或是覺得跟了他委屈,那這事兒就作罷了。
仔細想想,倒不是他自個沒自信或是覺得林家嫌貧愛富,只是爹孃疼愛孩子的心都是一樣的。若是因為自家如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覺得有所負擔,那還不若最初就斷了自個念想,省的以後成了親相看生怨。
第二日邱嬸子就帶了李鐵柱去了楊家窯村,也就碰上了林青蕊正一點點移植甜菜的事兒。
李鐵柱原本就幹慣了粗活兒,加上有心跟林青蕊說話,所以跟林老漢和張氏打了招呼就幫著去拾掇菜園子了。對於林家為什麼想種野草的事兒他不清楚,不過心裡卻記下了。
虎背熊腰的漢子,幾乎不費力的就把刨地鬆土的活兒幹了。也就是這個時候,林青蕊才瞧瞧的打量起這人來,膚色黑黝但勝在個頭高大體型健碩,便是臉上的模樣也是濃眉大眼端正的很。唯一的可惜就是那道貫穿臉頰的刀疤,平白讓好好的人顯得猙獰了。
或許是她的審美與眾不同,也許在不自覺的時候她對這漢子的欣賞填了些別的意思。只覺得他算不得駭人。。。。。。
剛開始李鐵柱還好生幹活,可隨著身後那道目光看的時間久了,他眉間竟然出了些薄汗,身上的肌肉也忍不住緊繃起來。這閨女當真是個大膽的,尋常的姑娘哪個見了他不遠遠就躲著跑了?
雖說她的目光太過了些,似乎不若她人矜持,但此時李鐵柱心裡卻莫名有些火熱。
“你。。。。。。”
“你。。。。。。”
倆人同時開口,繼而相互看著一愣。半晌林青蕊才噗嗤笑起來,而李鐵柱面上有些發熱人卻還肅著表情低聲說:“你先說。”
“聽說嬸子病了,就想問問你好些了嗎?”她起身拍了拍衣裳上沾著的塵土,“還有上次的蟒蛇皮跟肉我賣了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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