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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兄弟莫要急著走,現在雕花酒跟冬元酒賣的紅火,所以我想跟李記酒坊換一份契約。”錢掌櫃不是沒後悔過當初的猶豫,當時擔心李家兩口子沒法一直保證酒水的質量,甚至擔心他們供酒不及時會耽擱酒樓生意,所以才會簽下寄售契約。可哪裡會耽擱生意啊,這分明就是財路,只要是李記酒坊的酒壓根就沒遇到賣不出去的情況。
前些時段是他樂壞了一時間忽略了契約的事兒,直到東家那邊提起來,他才想起,這份寄售契約看似得益的是萬寶樓,可實際上卻並不像是他最初預想的那般沒有任何壞處。至少在萬寶樓賣出去賣不出都是穩賺不賠的情況之外,還有一種情況是李記酒坊可以隨時隨地終止給萬寶樓供酒。
尤其是他打聽到,最近鎮上不少酒樓都有意搭上李家酒坊的招牌酒。至少到現在,岔頭鎮那幾個大一點的酒樓跟館子,都開始買李記雕花冬元了。
一想到日後可能會有別的酒樓截斷他的財路,錢掌櫃就心焦的吃不下睡不著,甚至嘴裡都長了好幾個大燎泡。
林青蕊跟李鐵柱對視一眼,其實倆人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的。不過他們原本也沒打算拿喬什麼,當初之所以換成寄售方式,也是為著給錢掌櫃吃個定心丸做場第一錘的買賣。之後李記酒坊的酒大火雖然沒再他們預料之內,但也並不是什麼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兒,畢竟附近酒館的酒水價格跟品質都不若林青蕊親自釀出來的好。
倆人沒有為難錢掌櫃的,只是言語間還是要討個人情的,錢掌櫃也是個通透的,只幾句話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心裡自然感慨李家兩口子也就是生在了鄉野之間,不然定然不愁幹一番大事業。
重現簽訂了供銷契約,錢掌櫃還特地讓廚房做了幾個拿手的大菜給倆人裝上,非要他們帶回去給家裡人嘗一嘗。左右不過是幾十文錢的事兒,他也能落個好。
談好了正事兒,李鐵柱跟林青蕊就告辭了。出了酒樓,倆人就尋著街道尋摸合適地段的鋪子,只是往日裡沒注意過,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好的。最後還是李鐵柱心思活泛,花了三文錢找了鎮上的包打聽問鎮子街道上最近要出租的門面。
包打聽就是靠著打聽訊息過活的,就算他現在手頭上沒有訊息,只要是岔頭鎮的事兒,待你付錢後,不過片刻他就能尋摸來你要的信兒。所以倆人一問,包打聽就眯著眼弓著身子笑道:“二位可算是找對人了,岔頭鎮就沒有我包打聽不知道的事兒。”
說完,又問了倆人想租什麼樣的鋪子,這才離開。
林青蕊其實挺好奇包打聽這種職業的,前世的時候,她還真沒碰到過,只以為那是存在在小說裡的故事。要說最像的,恐怕還是小說裡見過的徵信公司之類?不過相比於前世那麼多高科技跟方便的交通和無處不在的網路通訊,這種只靠人口口傳遞的打探各路訊息並且能把訊息分門別類的方式,還真是神奇。
見自家媳婦目露新奇,李鐵柱低聲解釋道:“包打聽自有他們處事的方式,這種人油滑又長袖善舞,所以甭管是店鋪掌櫃的還是大堂的夥計甚至是街邊賣藝的乞討的,都能說得上話。”
倆人又說了幾句話,就見包打聽咧著嘴小跑過來。
“哎呦,兩位運氣可真真的好,鎮上石家豆腐坊邊上就有一處鋪子要租出去。”那包打聽咳了咳,得意的說到,“二層鋪面,後面有院子。因著以前的主家是開酒館的,所以還有酒窖跟庫房。斜跨院還能住人,也有夥計們的住處。”
得了滿意的信兒,李鐵柱又摸出一文錢來扔過去,自然又得了那包打聽的許多恭維話。
跟著李鐵柱看過那鋪子以後,林青蕊是極其滿意,許是因為對方急著租出去,或者是因為賣酒賠的太多,所以就連酒館裡原本有的酒缸長凳跟櫃檯都沒收拾。說是若林青蕊他們要是要,就按五十文錢賣了,若是不要他們回頭拉回去當柴禾燒。
“雖說有些舊了,可也是能用的。”林青蕊圍著酒缸跟牆角的罈子轉了轉,笑著對自家男人嘀咕了幾句。最後李鐵柱自然是大手一揮就說要了,接下來自然是寫了文書按了手印,又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才罷了。
酒坊在鎮上的分店定下來了,林青蕊自然是高興極了,臉上的笑歡喜的都止不住。想了想,她又跟自家男人去鋪子裡定做了兩塊牌匾,上邊寫著“李記酒坊”四個瘦金體的大字。
正事兒都辦完了,倆人就想著到雜貨鋪轉轉,看看要不要買些什麼。難得有時間出來逛蕩,林青蕊也很享受自家男人護著自個在街上走走看看的時光。
回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