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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荀:在家等我!
他狀似鎮定的起身抓了件外套和鑰匙錢包就飛快的往外邊跑,途中打了她無數電話也毫無回應。
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這麼一想他更慌了,一路風馳電逝,幸好今天值班的保安也還認得他,很快就放行了。
姜嵐經過兩個小世界,身體傷過痛過,生病還真是頭一遭,明明身體很難受心裡卻詭異的有種圓滿感,看,她是真切的在經歷生老病死,不是浮萍無根沒著落,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
她抱膝躺在沙發上,半夢半醒間門鈴響得急促,她搖搖晃晃的走去開門,門外是一張帥炸裂的俊臉,也許是病中人的智商會極速下降,姜嵐壞心的順著開門的勢倒在蘇昭荀懷裡,小腦袋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啊蹭,軟糯糯的說:“昭荀,好涼好舒胡哦。”
蘇昭荀怕她摔著了趕忙摟緊她,哭笑不得的幫她關上門,得,病得連舒胡都出來了。
他探了探她滾燙的額頭,心疼的道:“乖,不舒服就睡一覺,都交給我,嗯?”
她溼漉漉的眼睛眨了眨,當真乖乖的點頭,然後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真睡過去了。
蘇昭荀把她一直抱著上車,又抱著她進醫院,任勞任怨。
女醫生看了看溫度計,然後邊甩邊嫌棄的看他:“你怎麼做人男朋友的,這都三十九度七了,怎麼不買一斤雞蛋放她身上燙熟了再來。”
蘇昭荀對醫生的話有點哭笑不得,又對本能的蜷縮在他懷裡取暖的人心疼不已。
護士推著車過來給她扎針時,他還聽到女醫生遠遠的對其他醫生說:“長得帥的,都不貼心。”
蘇昭荀:……我真的是貼心的小棉襖。
姜嵐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了,腦袋沒那麼重、那麼暈了,眼皮還是燙燙的,渾身無力,她正窩在某個人懷裡,他還沒發現她已經醒過來,一手擁她一手安撫的從她的後腦勺輕撫到肩部,一下下溫柔的勻速,從不間斷。
她沒出聲,右耳還緊貼著他的左胸,耳邊是一聲聲沉穩的心跳,她盯著自己扎針輸液的右手看,聽到他時不時打個哈欠,明明困得不行,還是支撐著疲睏看著她的輸液瓶,偶爾還摸下她的額頭看看有沒有降溫。
鬱家這代只有鬱向嵐和她哥哥鬱止揚兩個孩子,由於鬱父鬱母都是工作狂,她和哥哥基本上都是放養狀態,就算當初她進了娛樂圈,二老也從不利用人脈給她開過後門。而姜嵐,爹不疼娘不愛姐姐還陷害,談過的戀愛也不疼不癢。
她倆無論是誰,都沒被人這樣珍待過。
她輕喚:“蘇昭荀。”
他見她醒了,撫著她長髮的手一頓,然後移開了自己的手。
他低頭哄,溫聲細語:“現在才四點半,再睡會吧。”他很享受這一刻,彷彿真成了她的男朋友,儘管知道這個機會不過是曇花一現。
儘管疲憊,他的聲音還是一樣醇醇的動聽,她沒動,悶悶的開口:“不要對我太好。”
這算是,變相的拒絕嗎?蘇昭荀一怔,是因為藺未霖吧,心裡突然湧起一股無力和疲倦,心下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縱然藺未霖不是個好男友、好丈夫,但他能等一個迷途知返的人,卻等不起一個誓死不回頭的人。
何況,他們之間本來也不是……那麼親密的關係。
姜嵐現在在揣摩人心上也小有心得,猜他所想八九不離十,左手突然繞上他的後頸勾住他的脖子,藉著力氣半脫離他的懷抱。
蘇昭荀瞥見值班室裡偷偷往這邊張望的護士,換了個角度不讓她的臉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下。
很不可思議的是,長得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臉,人卻是純情得很,姜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型別的,她忍著身體的不適,直視他眼眸,紅唇微張:“我不想做個壞女人,先不要,對我太好。”
多了個“先”,意思再明顯不過,蘇昭荀驚喜的看著她,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畢竟他知道,那個人住在她心裡已經太久太久,不確定的再次問她:“你的意思是……”
姜嵐笑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做備胎做得這麼高興的,他懵懵的樣子可愛極了,長相妖孽,性子卻單純得很,然後又故意板著臉:“你說你家裡養了狗,要是到時候你對我不好,我就帶著你家的狗一起離家出走哦。”
她還沒說完,他就霸道的把她又按回自己懷裡,斬釘截鐵的道:“放心,你永遠都不會有那個機會!”
她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儘管戀愛關係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