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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陽光對於他來說太奢侈,在沒有能力之前,他並不想讓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毀了自己。
莫煥把手中的槍指向他,沉著臉:“不要把那幾個女人拿來和她相提並論。”
陳任舉手投降:“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但是你可別告訴我前陣子你遲遲不歸就是因為她,就算你受了那些傷,以你的體質,根本就不需要調養一個月那麼久。”
莫煥不答,把槍放了下來,擱在圍牆鑿穿的小洞上,眼睛順著一同鑿開的兩個小孔觀察著白家大門的動靜。
陳任看了看錶,又湊過來說:“你晚歸了半個多月,就又要在那個鬼地方多待上半年,值得嗎?”
縹緲的半年來換舒心的半個月,為什麼不值得?莫煥眼睛沒離開過那個小孔,淡淡的道:“也許我可能活不到離開‘隱’的那一天,所以我為什麼現在就要去糾結這些?”
他也跟他們一樣今朝有酒今朝醉,只不過方式不一樣。
陳任把時間表收進了懷裡,眼睛也緊盯著他面前的兩個小孔,說道:“在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曾經也有過你這種想法,也跟你一樣遇到過一個想要陪伴的人。”
莫煥分神傾聽,可他卻又不在說自己的事情了。
“我們也是人,‘隱’裡許多人年輕時都有過這種想法,但是幸運的存活下來的人裡,你見過有哪個人不是孤獨終老的?”
莫煥確實沒見過,他們的職業太特殊,能接受的人很少,這少部分人裡,有的人能堅持一兩年,堅持十年甚至十幾年的少之又少,即使他們有的人裡能幸運的碰到,但是誰又能保證自己能活多久?
他們做這一行首先就要經得住誘惑,每一次任務都在為了活下去而掙扎,他現在只能做到拼命的活下去,到時候才能想其他的。
莫煥並不答陳任的話,如同石化般一絲不動,過了兩分鐘後,他立刻全身繃緊,把槍略微抬高調整姿勢,低聲說:“來了。”
陳任也立刻進入狀態,遠處一黑一白的兩輛轎車緩緩駛來。
賓利車裡,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交疊著雙腿,慢悠悠的翻著政治日報。
“阿嵐,一會下車下記得跟你白叔叔和李叔叔打個招呼。”
坐在他身邊的姜嵐瞥了他一眼,沒應聲。
石奕也沒在意,又翻了一頁報紙:“你不回家我由你,不住在我給你挑的地方我也還由著你,可是聽說你最近交了個來歷不明的小朋友,那種人,還是不要來往過密比較好,你要想交男朋友,白家小子就不錯。”
這下姜嵐不能當做沒聽見了,石奕這個人,她現在還不能過分惹怒,但是她實在生氣自己被人監視,這個城市由他說了算,這個資料人物身為石家人,她住在哪裡石奕不知道她才覺得奇怪,但是連她做了什麼都清楚的話,那就代表著他開始防著她了。
既然如此,何不撕破臉皮。
“大伯連我交了什麼朋友都想管,你可真對得起我死去的爸媽。”
石奕一向不喜歡別人提起自己的弟弟,就連親侄女都不行,相信她不會不知道,他放下報紙,看向她:“阿嵐,你的父親現在是我。”
她嗤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大伯還在自欺欺人,你有自己的兒女,儘管為了你高高在上的地位不能公之於眾,但是那始終是你的骨血不是嗎?那才是你真正的血脈。”
原來她知道自己那幾個孩子的事情,石奕終於明白了她前陣子鬧著非要搬出去的真相了,他就說,養在手心裡那麼多年的小廢物怎麼可能會突然就變得不聽話了,原來是害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影響。
儘管她說的是真相,但是看在她還有幾分用處的份上,石奕還是沉下了臉:“胡說什麼,石家這一代只會有你這麼一個孩子。”
那就是說,等他的子嗣給他延下第三代,而他又把她利用個徹底了的話,到時候誰才是石家真正的繼承人就顯而易見,誰的拳頭硬誰有資格說話,到時候哪裡還會有人承認她姓石?
姜嵐笑了笑,暫且讓他再得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順著他的臺階下:“大伯別騙我了,我親眼看到你對他們那麼好,節日也是陪著他們一起過的。”
她果然還是那麼好哄,石奕放下了心,給她畫了個大餅:“石家都是你的,我多分些時間給他們又如何?別鬧了,白家小子不錯,一會進了白家你多跟人家交流交流,我們大人在一邊談事情,相信他不會讓你感到無聊。”
這哪裡是單純的讓她去跟人家玩,明明是變相的把她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