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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鴻心說別啊,我這不是幫他擺脫心理陰影嗎?
和天審討價還價完畢,黎鴻對少年道:“你和我走,鬼這個名字是肯定不能用了,我給你取個別的吧?”
少年就這麼呆呆的看著她,既不肯定也不反駁。黎鴻看著便覺得心疼,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我姓黎,叫黎鴻。你跟我姓,叫黎瑰吧。”
少年問:“厲鬼?”
黎鴻拉過桌上的一本筆記本,隨意開啟了一頁,用水筆在上面一筆一劃寫出了“黎瑰”。黎鴻看著少年的眼睛,微微笑了笑,解釋:“是黎瑰。黎是很多的意思,瑰則是奇珍。”
少年彷彿是第一次接觸到漢字,他十分好奇的看著她寫在本子上的字型,更好奇的看著她的筆。黎鴻乾脆將筆和本子都給了他,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抓著筆,在紙上好奇的畫了起來。
黎鴻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發愁。
天審問她怎麼了。
黎鴻道:“看來出去得請個家教,不讀書不行。你看,不讀書就容易被騙。”
天審:“……”
黎鴻道:“我覺得我好像又當媽媽了。”
天審冷漠道:“物質一點,你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
她把紙和筆丟給了黎瑰,黎瑰便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桌邊。黎鴻則把這屋子裡的行李趕緊打包,一邊打包她一邊問著天審別的情況,比如這一單她騙了這寨子裡的人多少錢,又比如她卡里還有多少錢,這裡離最近的縣城有多遠。
天審告訴她,這個人叫做木之桃,家裡挺有錢,表面上是做古董生意的,但底子裡卻是除魔世家(聽到這個詞,黎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木之桃來這裡,就是聽說這裡有鬼子,所以想要一探究竟。簡單來講就是送上門的天師,沒收錢。
黎鴻道:“所以呢,她還沒探出來,我就先來了?”
天審:“差不多。”
黎鴻道:“那我也別有什麼負罪感了,我不來,黎瑰就得被封建迷信害死了。”
天審:“……話不能說的太死。”
黎鴻:“什麼意思。”
天審:“比如萬一你真的見到鬼了呢?”
黎鴻嗤之以鼻。
然而即使得到答案後,黎鴻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起木之桃是不是腦子瓦特。
不收錢,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害命,有病嗎?
天審雖然不認同,但和常儀的情況不同,木之桃身邊還有熟悉她的人活著,兩人探討了一下,都覺得還是不要和認識她的人接觸過多為好。於是越發堅定了不回木家的想法,準備帶著黎瑰去別的地方生活的堅定信心。
反正卡里有錢。
“我覺得他肯定比辰霖要容易討好。”黎鴻肯定道,“搞不好一日三餐加新衣服,他就能標滿好感值了。”
天審看著黎鴻興高采烈的模樣,想了想,又把話忍了回去。
算了,上個世界剛死過沒多久,讓她多高興會兒吧。
第二天,黎鴻和村民神神叨叨說了一堆,大意就是她要把這孩子帶走。黎鴻常儀真人做得久,唬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連天審都愣住了,黎鴻不免有些得意,雲淡風輕道:“我學習能力很強,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養活自己。”
天審不確定道:“那你守望打了那麼久,天梯還只有3496分?”
黎鴻差點惱羞成怒,言辭句厲:“那是隊友坑,我單排你知道嗎?再厲害的大神也有carry不了的隊友!”
天審:……承認自己打遊戲不行有這麼難?
天審不知道,對於網癮少女而言,就是這麼難。
由於這地方實在太窮山僻壤了,公交居然一週才有一輛。虧得黎鴻運氣好,正巧趕上了,不然即使她想今天走也走不了。
這掉漆掉的厲害,開起來發動機咣噹咣噹響的可怕的公交車,在山道上左一歪又一歪的開著。黎鴻往外看了一眼,就被山路的乍度高度給嚇了回去,乾脆緊緊閉上雙眼睡覺。倒是黎瑰從未出門,扒著窗戶好奇的看,竟是一點也不怕。
這車從早上九點一直開到了晚上五六點,才開到縣城的汽車站。黎鴻下車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腿都要軟了,扶著推拉式的車門顫顫微微的下了車。她剛想回頭拉自己的行李,便見黎瑰已經默不作聲地將行李抗在了身上。
穿著苗族服式的少年袒露著胸口,雖然瘦削的要命,但力氣竟然還有些。黎鴻的那一大箱東西壓在他的肩上,就像是在他身上壓了一座大山,看起來隨時都能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