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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被這句話嚇了一條,她趕忙跪在地上,眼神瑟縮。
她知道夫人脾氣好,只要他們做下人的不犯錯,或者錯不大,夫人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唐敏沒有讓她起來,而是低頭靜靜的看著賬本,香蘭和沈健則屋裡屋外的守著。
就這樣一直過了半個時辰,她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香草,輕聲道:“起來吧,下不為例。”
“是夫人,奴婢知錯了。”
“知道錯了,就別一副我欠了你的表情,哪怕我平時再體諒你們,你們也不能騎到我的頭上教給我如何做怎麼做,裴府裡的人可以聰明,但是聰明過頭就不討喜了。”
那樣的人只會感慨自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不懂得安分。
既然女主內,她就會把裴府的內宅打理的井井有條,絕對不容許出一點差錯。
“看來我對你們還是太寬容了。”
說罷,無奈的搖搖頭,繼續低頭看賬本。
這些賬本,前兩年的問題不大,但是這兩年的卻處處漏洞,小的是幾兩幾十兩,大到上百兩銀子的虧空,一直到今年的賬冊,幾乎是虧空的厲害,不過也算他們還有點良心,居然能給他們東家留下一點口嚼。
細算一下,這幾年下來,居然虧空了近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麼多銀子在盛京也足夠一個四品官員一家五六年的所有用度。
“虧空了差不多八千多兩銀子,沈健你去王掌櫃的家裡找找,是否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看看他到底是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或者是孝敬了誰。”
“是,夫人。”沈健點點頭就離開了。
“香草你去把王掌櫃和賬房請進來。”
“是!”
香草見夫人還讓她做事,心裡才算是放下了,這是不是表示夫人已經不怪罪她了?
其實王掌櫃和賬房都知道,那賬目哪怕做的再驚喜,虧空了始終是虧空,既然她能興師動眾的來,發現一點什麼那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們知道紙包不住火,只是若是鬧大了,知府老爺也不一定會護著那個女人,他們每年孝敬給支付衙門的銀子可是一筆大數目,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官職,知府老爺也不會把貪汙的事情說出去的,甚至為了自己,還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以,兩人進來的時候,都有些鎮定自若。
“東家尋我何事?現在酒樓開始營業,前面可是很忙。”畫外音就是,小事別來麻煩我。
唐敏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看著眼前攤開的賬目,笑道:“我看了一下這幾年的賬目,近三年內,味宴居損失了八千多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知道兩位可否給我一個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這幾年酒樓的生意不太好,收入減少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這三年的賬目也是仿照著以往的慣例記錄在冊,前一任東家沒有看出什麼來,那自然就是沒問題的。”
“兩位都簽了賣身契了嗎?”唐敏突然話鋒一轉,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
掌櫃的和賬房面面相覷。
“酒樓裡的夥計都是來去自如,自然是不用簽訂賣身契的,而我是掌櫃,同樣也不需要。”
“難怪如此。”唐敏點頭,“這還真是麻煩,沒有賣身契,所以才不斷的虧空店裡的銀子,看來你和知府有些關係,故而才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和我說話。”
“東家這話王某就聽不明白了。”
“沒關係,很快就會讓王掌櫃明白的,這貪墨可是重罪,或許那知府也護不住你們了。”唐敏從懷裡掏出那塊玉佩,遞給香蘭,道:“帶著它去請知府大人,就說店裡出現了監守自盜的賊子,告訴他,這件事處理好了,有些事情我可以不計較,只是下不為例。”
香蘭瞭然,帶著那枚玉佩就離開了。
王掌櫃心裡不以為然,一塊玉佩罷了,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就不信,還奈何不得一個女人。
卻說香蘭帶著玉佩一路直奔知府衙門,也順道給留在客棧裡的香雪幾人送去了訊息,現在夫人身邊沒有人守著,她心裡不放心。
來到衙門之後,她直接衝進衙門內。
“漳州知府可在?”
“誰呀,這般沒規矩,想伸冤去外面敲鳴冤鼓。”
“不是鳴冤,而是奉夫人之命,來請知府大人走一趟。”
“喲呵,你們夫人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大人說請就能請的動的?”那衙役極其囂張的說道。
香蘭取出玉佩,放在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