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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永遠,可是她沒想到心愛的男人飛黃騰達之後就拋棄了她和女兒,母親怕人口舌,急急把她許了人家,嫁到相距甚遠的村子。
新婚第一天,女兒就因為新丈夫這邊的人昏迷,她的心虛和憤怒好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
簡鵬程並不知道自己的新娘子在想些什麼,他有些手足無措,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新娘,又匆匆低下頭,想開口,囁嚅著把話咽回肚子裡。
新組成的一家三口坐在破舊的房子裡沉默發呆。
謝君芷被撞到凳子的聲音驚醒,簡鵬程紅著臉小聲解釋:“我,我去做飯。”
說完就邁開步子離開這房間。
李惠芳低著頭,謝君芷看不到她的表情,事實上,她已經不記得年輕時的母親是什麼樣子,她記得她生病後的憔悴,自殺時慘白的臉龐,唯獨不記得紅衣亮麗的母親。
繼父,只是一個名詞,這個男人留在她記憶裡的永遠是低著頭的畫面。
如果當初,母親不再想著父親,和繼父好好過日子就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吧?謝君芷搖搖頭,母親自詡才女,根本不會和一個泥腿子做夫妻,這是她當年的原話。
只是她留下的遺書裡還是後悔了,後悔沒有留在這寧靜的小村子裡,後悔做謝鴻安的情、人。
對於母親的上輩子,謝君芷只有嘆息,可是這輩子可以重新開始,知道一切發展的她能不能改變母親的想法,讓她不要靠近謝鴻安,不要死的那麼早。
謝君芷自認為勸不了母親李惠芳,她的心病是沒能生個男孩給謝鴻安,否則就不會慘遭拋棄,因此她對謝君芷來說她根本算不上慈母,上輩子兩人感情就不好,這輩子正是李惠芳最討厭她的時候,現在傻乎乎的跑過去給她做知心姐姐,保不準被趕出家門!
農村裡結婚都是請大師傅做飯,桌椅都是借鄰居的,院子裡亂糟糟的,簡鵬程對著亂糟糟的桌椅發愁,最終還是先去廚房做飯,李惠芳在屋子裡坐了片刻也起身去外頭收拾桌椅,屋裡留謝君芷一人。
母親再婚時發生過什麼事,謝君芷根本沒記得多少,大多都是聽外婆說的大事,比如母親再婚,新婚夜抱著她去了廂房,留新郎官一人守著新房,直到兩年後她和簡鵬程離婚他們都沒在一起睡過,她真的不明白渣男謝鴻安有什麼值得母親留戀的,都離婚了還要去給她做情、人!她現在想起親生父親謝鴻安都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現在跑到他村子踹他幾腳!反正,這樑子是結下了,謝君芷發誓,一定要儘自己所能破壞謝鴻安的好事,為民除害!
她惡狠狠的模樣嚇壞了進屋拿雞蛋的簡鵬程,還以為她被嚇著了,摸摸她的額頭擔心的問:“小芷咋啦?跟……爸說說。”
謝君芷還沒來得及說話,屋裡一暗,李惠芳已經走到屋裡來,面無表情的把她從簡鵬程手中奪過來,攥緊她胳膊冷冷道:“她沒事,小芷別麻煩你叔。”
噢,謝君芷又想起外婆數落的,母親不允許她叫簡鵬程爸爸。
簡鵬程騰的紅了臉,可又不敢看李惠芳的臉,捏著衣角站在那。
“不,不麻煩。”最終憋出這句話。
謝君芷扶額,這人是不是太好脾氣了?
她長大之後也打聽過繼父的訊息,和母親離婚之後沒有再娶,一個人孤孤零零活到五十多歲病死了。
就性格而言,謝君芷覺得這兩人還挺般配的,一個會作,一個沒脾氣,若是母親沒有提出離婚,他們一定能白頭到老。
簡鵬程磨磨唧唧做好了晚飯,熱了饅頭,炒的番茄炒蛋,把菜放到桌上示意兩人吃,他自己端著一碗宴席上的剩菜蹲在院子裡吃飯。
李惠芳還在水井那洗碗盤,根本沒吃飯的意思,謝君芷聞見番茄炒蛋的味道也餓了,早飯在大約是在外婆家吃的,中午吃沒吃不記得,現在經歷了這麼大的心路歷程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她媽不吃,她可不會客氣,拿了筷子吃了一口菜,鹹的她立刻吐出來了。
“鹹了?”簡鵬程支著耳朵聽屋裡的動靜,見她把雞蛋吐到地上也顧不上心疼雞蛋,就怕人嫌棄自己做的菜。
謝君芷點點頭又搖搖頭,掰開手裡的饅頭夾了幾塊雞蛋,朝他笑笑,低頭坐在凳子上乖乖吃飯。
小孩子表現出的善意讓簡鵬程高興的不行,連連保證下次炒菜一定不會鹹了。
水井邊的李惠芳佯裝沒有聽見兩人的動靜。
夏天七八點天還沒黑,吃過晚飯,簡鵬程把院子裡的桌椅板凳收拾整齊準備明天給人送過去,李惠芳進屋裡把謝君芷叫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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