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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對於旱災這種自然災害,即使在現代都無法避免,最多就是減少損害,何況是古代呢。
她心想,恐怕今年所種植的那些土豆都要廢了,畢竟土豆這東西耐寒不耐熱。她應該慶幸的是由於之前一直沒下雨的關係,她讓底下的人多種紅薯,單單紅薯就種了一千畝,即使真的大旱了,紅薯的產量即使受到點影響,也還能搶救一下。
她抿了抿嘴,對玉容說道:“玉容,我們先把我們平時吃的那部分米都給收到地窖裡吧。”
她作為鄉君,每年都有祿米四十斛,她娘作為四品夫人也是如此。因為祿米比市面上的米還要好些,所以他們家基本吃的都是這祿米。另外安寧田地中所出的那些質量好的米也會一起收著,作為平時的食用。
玉容說道:“倉庫裡這些加起來也有三百多斛,要全部收進去嗎?”
安寧他們當初在買下這四進宅子的時候,就有在下面發現一個大約一百平方米的地窖,這地窖平時都是用來冬天時候存放一些蔬果一類的,陰涼的地方能夠使得蔬果放更久。沒想到現在就要先裝一些米過去了。三百多斛,相當於一萬多斤的糧食。
安寧頷首道:“都放進去吧。”她純粹就是小說看多了,才想著收一些下去,好歹可以防範於未然。
倘若宣州、平洲、安州等地方真的大旱了,到時候難民只怕也有不少,難民多了,衝突也就多了。萬一像電視上所看到的那樣,發生民難,地窖裡的糧食多少可以作為最後的保證。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便有點坐不住,又連忙讓人偷偷改造一下地窖,多在裡面放上一些吃食。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鬆了口氣。
剛歇下喝水,她娘便將她喊了過去。
安寧看見周李氏坐在椅子上,眼眶還紅著,顯然剛剛才掉過一場的眼淚,“娘,誰惹你生氣了?”
周李氏嘆了口氣,“沒什麼,只是剛剛你白大娘過來咱們家裡,說賣牛肉的張大骨死了。”
安寧對於張大骨印象不錯,在記憶中也是個熱心腸的人,當時周李氏他們被除族之前,這張大骨還替她娘說過公道話來著。安寧還沒穿越過來的時候,他也曾給周家送過幾次免費的骨頭熬湯喝。
只是……她印象中,這張大骨的身體明明很康健啊,現在也才三十多歲,怎麼就突然去了?
周李氏說道:“你是知道的,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天,除了一個月前的那場小雨,就沒再下過半滴了。你白大娘說田地裡有不少的苗都被曬死了,張大骨前幾日便每天辛苦從河那邊挑水去澆禾苗。只是這種天氣,一天澆三次也不頂用啊。他是累過頭了,又中暑。結果前天發高燒,今天就去了。”
她的聲音也帶上了哽咽。都是鄉親父老,一轉眼就死了,讓人不由感嘆世事的無常。
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神色哀慼,“也幸好安寧你將那醬油送給了村裡,有醬油的收益,張家一個月也有五兩銀子,不然沒了這大骨,剩下的一家老小要如何活呢?”
張大骨上頭還有兩個年邁的父母,下面有二子二女。他雖然成親早,但第一胎卻來得慢,最大的兒子今年才也九歲,根本撐不起一個家庭。
安寧安慰她娘道:“娘,不然咱們家奠儀多送幾兩銀子吧。”
周李氏抹了臉上的眼淚,“這還用得著你說,我已經給了十兩銀子和一匹的棉布,讓你白大娘送過去。”
安寧點點頭,說道:“娘,我也打算去村裡走走。”
周李氏道:“這麼大的太陽,你別出去,萬一曬著了怎麼辦?”
雖然張大骨是累死的,但平時他又是殺牛又是種田,勞動力度可不小,早應該習慣了。之所以會累倒,也有一部分天氣的緣故。加上自己的女兒去年也因為天氣而昏迷不醒好幾天,周李氏自然產生了所謂的心理陰影。
安寧道:“娘,正是因為這種天氣,我才需要去田地裡看看情況如何。”她咬了咬下唇,說道:“我們恐怕得做好迎接一場大旱的準備吧。”
周李氏臉上閃過一絲的惶恐,“咱們宣州也有將近二十年沒大旱過了,應該不至於吧。前幾天縣太爺不是還說了嗎?要請幾個得道高人來祈雨。”
現在的縣太爺可不是安寧熟悉的吳知縣,吳知縣三年任滿後便已經調走。因為他三年內的考評不錯的緣故,還升了一級,吳若希這位她所熟悉的朋友自然也一起離開了,讓安寧分外的惆悵。年後上任的縣令名叫沈洪才,水平比起吳知縣要差得多了。而且還是個超級大男人主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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