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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若是有事的話,可以直接去找蔚池他們。她這一年多所建立的勢力,一半留在宣州,另一半跟著安寧一起到京城。在京城這種地方,沒有自己的小勢力,打探訊息都不方便,素雨和蘇大都跟著她一起進京。至於留在宣州的是一個叫做高井的男子,安寧也讓蘇大把調查孟川儀的工作轉到了他手上。
這時候作為特權階級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安寧和周李氏一個縣君,一個四品誥命,可以直接坐官船,官船畢竟大而牢固,而且也比自己租的船要具有可靠性,一路上還有四個護衛。沈以行和周慧也算是沾了他們的光,一起出發。
因為要坐一個多月的船,安寧生怕路上有人暈船,不僅讓衛先生準備了不少暈船的藥材,她還買了不少的醃橄欖、醃梅子等東西。剛做好的紫蘇梅子還帶著漂亮的淡粉色,捻一顆放嘴裡,酸酸甜甜的清爽滋味在舌蕾間綻開,是避免暈船的好東西。
因為在船上煮東西不像陸地上那麼方便的關係,安寧還做了一罈的醬黃瓜、醃白菜、一箱的鹹鴨蛋備用。周李氏見了忍不住誇她想得周到。
等到十四號的時候,她所有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滿了書房和小客廳,只有房間是唯一的淨土。
靜靜在一個個小箱子的間隙中竄來竄去,好動得要命,一不小心龐大的身軀就這樣卡在了兩個箱子中間,怎麼都動彈不了,只能嗷嗷地叫個不聽。
每次看到他這蠢樣,安寧就想揉太陽穴,他真以為自己是狗嗎!
然後小心地將箱子推開,讓靜靜出來。
靜靜在她腳旁蹭了蹭,然後躺在地上,四肢朝天,露出自己的肚皮,一副要撓癢的樣子,這位才是周家的真大爺。
安寧念在會同他分開一個多月的份上,忍了!乖乖給他撓癢癢,又梳毛髮。
周家這次既然打算坐船,就不會帶上靜靜,畢竟靜靜好動,若是在船上亂跑,一個不小心跑水裡,安寧都沒地方哭去。最後只能交給蔚池,讓他同蔚家的一隊車隊一起進京。靜靜並不信任陌生人,若是其他人帶他的話,說不定會遭受到他的攻擊,安寧便讓蔚海帶他。
家中這些護衛裡,就數蔚海同靜靜最能玩得來,大概是因為蔚海十分喜愛丟東西讓靜靜跑出去撿的緣故吧。有蔚海看著,安寧也放心點。這四年多的時光,讓安寧已經徹底將靜靜也當做自己的家人來看待。
在陪靜靜玩耍了至少半個時辰後,玉容走了過來,福了福身子,“姑娘,沈二少爺來了。”
沈二少爺……那不就是沈以南嗎?
“來找我的嗎?”安寧剛問這問題,就覺得有些廢話,沈以南來周家,不找她,找誰?
她點點頭,站了起來,因為剛剛蹲的久了的緣故,剛一站起,腿還有點麻,休息了一會兒後才好了點。
她從自己的房間走到正堂,就看見沈以南坐在位置上端端正正的樣子,她娘周李氏則是笑眯眯地同他說話,沈以南一邊回答她孃的問題,時而露出有點羞澀的笑容。
雖然他的身份不再是最初那個人人踐踏的沈家庶子,只是笑起來的樣子卻同她最初見到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差別,帶著點小小的害羞和乾淨。現在的他個子開始抽條兒,原本精緻的臉也顯出了幾分少年的風采。
比起家裡一個調皮一個沉悶的孫子,像沈以南這樣的才是周李氏心目中最佳的孫子模樣啊,加上兩家的姻親關係以及疼惜沈以南過去的遭遇,周李氏待沈以南都比沈以行這個孫女婿更加的親熱。
“我聽你娘說,你現在也要在玉山書院唸書,可惜我們都要去京城了,不然你就和聰哥兒他們當同窗了。”
沈家只有一個監生的名額,落在沈以行身上後,沈以南便索性在那玉山書院唸書。
安寧含笑走了過來,說道:“以南。”
沈以南怔了怔,隨即勾起一個單純的笑容,“安寧姐姐。”
周李氏笑道:“這輩分可不能亂了,應該是姑姑才是。”
若是別人也就算了,沈以南喊她姑姑,安寧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連忙打斷,“還是直接喊我名字吧,感覺我都要被喊老了。”
周李氏搖搖頭,她也就是逗逗沈以南罷了。
安寧笑靨如花地看著沈以南,說道:“玉容說你有事找我,什麼事?”
沈以南拿出了一個石青色瓷瓶,“你的生辰今年恐怕得在船上度過,所以我便想提前送過來。”
每一年安寧生日沈以南都會送禮物,有的是他親手雕刻的東西,有的是他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