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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收到告白時的喜悅並非作假,這喜悅中也混合著一縷的不知所措。當意識到蔚邵卿這些天每日送東西過來,是在討好她的時候,心中更是湧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甜蜜。
不過她的反射弧也實在有點長,居然到現在才想起應該害羞這件事。
安寧將那天青色的刻花折腰碗拿在手中把玩著,目光沒有焦距地落在遠方的空氣。
越是考慮這件事,她就越發糾結。她可沒有忘記蔚邵卿以前對她說過的話語,他曾經說過若是有遭一日,她知道他留在她身邊的原因,她很有可能會因此討厭他。安寧雖然許久沒想這件事,但是沒想並不代表著不存在。只要這個心結沒有解開,她恐怕就無法真正投入這段感情,而是小心翼翼控制著心中的情愫。
她唯一慶幸的是,蔚邵卿也沒有要她現在給出答覆的意思,只是像溫水煮青蛙一樣,對她更好一些。
安寧忽的想起了無論是蔚邵卿還是慕清玄,都表示會在她及笄之時告訴她,她只知道及笄之日在古代代表著女子成年,難不成這其中還有其他的講究不成?
安寧終究不是那種會鬱結於心的人,在糾結了幾天後,見蔚邵卿仍然每天送幾樣小禮物過來,便放開了心。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她糾結的這兩天,玉容和桂圓窺其神色,都不敢太打擾她,平時做事都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直到安寧又恢復了往日灑脫從容的神情,兩個丫鬟才都鬆了口氣。
玉容更是提醒她道:“姑娘,少爺的生辰也快到了,姑娘是否準備好了禮物?還是我來準備?”
若是玉容準備的話,那就是那種普通的看不出誠意的筆墨紙硯,若是安寧親自動手準備的,即使只是一張紙,蔚邵卿都能欣然收下。
玉容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為她前主子說話,“姑娘之前送那沙盤給季將軍,少爺雖然不曾在我面前說過什麼,但奴婢度其神色,少爺很羨慕季將軍呢。”
最讓玉容欲哭無淚的是,當時她在少爺面前信誓旦旦表示那東西肯定是給少爺的禮物,結果她家姑娘一轉身就將東西送到季將軍府上,她的一張瓜子臉都要被打腫了,好幾天都不敢出現在少爺面前。
安寧想到這件事,不由生起了小小的愧疚心。
她想了想自己能夠送的禮物,在想了半天后,決定畫一幅蔚邵卿的畫像。大家都知道安寧琴棋書畫上,書寫尤其出眾,繪畫則只是一般。卻不知道,安寧擅長的不是水墨畫,而是油畫。前世的她,甚至還曾經動過了考美院的想法,只是覺得走這條路線太過縹緲,她雖然在油畫上有些天賦,這樣的天賦卻不夠支撐她去實現成為畫家的夢想,轉而規規矩矩地念書,考上重點的大學,只在閒暇的時候,給自己畫幾幅的油畫。
油畫雖然不像水墨畫那般意境深遠,但勝在畫出來的人物栩栩如生。這時代又不曾有過油畫這東西,若是弄出來的話,自然別出機杼。
只是這準備工作卻也十分地花功夫。無論是油畫所使用的畫布還是顏料,都得安寧去親自制作。她畫布採用的比較不受空氣變化影響的亞麻布。以她現在的身份,即使是亞麻布,也可以買到最好的那種。比起麻、棉、絲綢等不了,純亞麻布可謂是最理想的優選畫布,不僅有良好的著色能力,還很結實,可以任憑調色刀在扇面刮。
她為此還親自去布店挑選了兩匹的亞麻布,然後開始將它製成成畫布。畫布所使用的內框則是選擇了材質更輕切不易變形的杉木。首先便是製作第一層的膠底子,安寧所選用的是上層之選的兔皮膠。等刮完膠的畫布在通風處幹後,繼續上油底子。安寧以前繪畫的時候,更喜歡用吸收性的膠底子作畫。
等她畫布製作完畢以後,安寧又開始按照記憶中製作顏料,她甚至還研磨了一顆的紅寶石作為特殊的紅色。
等製造完這些必備的東西,半個月一晃眼就這麼過去了。
玉容見她製作了一堆從所未見的東西,心中也十分好奇——她家姑娘這畫究竟是什麼?怎麼連畫布和顏料都弄的如此麻煩。
安寧只是簡略地同她們普及了一下油畫,聽得兩個丫鬟都似懂非懂,眼中仍然一片茫然。
安寧笑了笑,“等畫出來後,你們就知道啦。”
幸好蔚邵卿的生辰是在五月中旬,這其中的時間足夠讓安寧畫好一幅畫了。
只是,楊蕊與她相約的日子即將到來,安寧將畫布顏料收好,便開始準備要送給楊蕊的禮物。
楊蕊頗為喜愛她所做的玫瑰清露,所以安寧特地準備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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