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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來的。
將硝酸甘油炸藥拿出來,用火摺子點燃。
砰地一聲,別說祭壇了,即使是這石洞受到這炸藥的衝擊,直接倒塌了下來。
距離最近的安寧和蘇蘭更是直接屍骨無存了。
死前,安寧最後一個念頭是:她這一輩子,一共體驗過車禍死、中毒死、炸死,也算是能耐了。
與此同時,某個樓裡,一個面容秀美的女子幽幽醒轉了過來。
……
蔚邵卿照例來到冰室中。
安寧仍然在冰川上靜靜地躺著,睫毛投下貝殼般的影子。
蔚邵卿看著她,現在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等待。
他照例將安寧扶起,將一冷一熱的內力輸入安寧的體內,在還不到半個時辰,內力便有些不夠,他強忍著經脈傳來的疼痛,繼續傳下去,一時不慎,竟有些入魔。
蔚邵卿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紅光,被他死死壓下。
殺了她吧。殺了她,她便永遠屬於自己的,只有死人才是永恆的。
他像是陷入天人交戰中,腦海中有一個一身黑衣的他對他吐出了誘惑性的話語。
白衣的他冷冷地看著黑衣的他,兩邊對峙。
這樣的對峙,讓他體內那兩股性質截然不同內力起了衝突。蔚邵卿咳嗽了一聲,發出一聲的悶哼,嘴角一行血滴了下來。
他壓下了那股蠢蠢欲動的暴躁情緒,鬆開了手。
剛剛那險些入魔的掙扎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氣,他手一鬆,安寧便跌到了她懷裡。
他甚至可以感覺到白色絲綢下,那玲瓏的曲線。
他手放在她肩上,壓下某種難以啟齒的衝動,打算站起,將安寧扶好。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在心儀的女子躺在懷裡,而且還只著一層絲綢衣裳,都很難做到坐懷不亂。若是能夠坐懷不亂,只能說他不是男人。
就在這時,懷裡的安寧幽幽醒了過來,沉睡了許久的她似乎有些不習慣外界的光亮,眼睛眯了眯,發出一聲小小的含著痛苦意味的呻吟。
這小小的聲音落在蔚邵卿耳中,卻堪稱是天籟之音。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安寧,似乎沒料到她居然真的醒了過來。狂喜的情緒像洶湧的潮水,將他給淹沒。他的手甚至有些顫抖,不自覺用力了幾分。
安寧感覺到肩膀上被捏的有點緊,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她到現在,腦子還沒徹底迴轉過來,仍然暈乎乎的。
“安寧。”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帶著淡淡竹子香氣的懷抱中。
聲音的主人緊緊抱著她,力道不輕不重,卻恰好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裡。
蔚邵卿……
這個名字就這樣刻入腦海中,讓她清醒了幾分。
她從未聽到蔚邵卿如此複雜的聲音,像是重新獲得了失而復得的珍寶,喜悅、懷疑、小心翼翼、惶恐、不安,以及深深的愛意。
她從未如此深刻地體驗到這麼一件事:抱著她的這個人,原來是真的喜歡她。
她眼眶溼潤了,記憶重新回籠。
殺死蘇蘭的快意,被炸死前的遺憾……一幕幕如同電影在腦海中回放。
她這是又回來了嗎?
“安寧。”蔚邵卿呼喚著她的名字,繾綣纏綿。
“安寧。”
曾經有人說過,若是能夠得蔚邵卿深情喚她名字,她們死了也是甘願的。
安寧死了三回,才得來這呼喚,卻有種果然很划得來的想法。
她嘴角勾起了純然的喜悅,輕輕說道:“我在。”
聲音中包含著純粹的感激,她居然還活著!居然還能回到大家身邊。早知道如此,她當時應該早點死一回才是。只是她又不是預言師,哪裡會預見到這一幕,至少在殺死蘇蘭的時候,她確確實實抱著同歸於盡的決然心態。
蔚邵卿下意識地將她抱得更緊。
或許是剛醒來的緣故,或許是因為躺了許久後這具身體第一次開口,她忽的感覺胸口不太舒服,血腥味湧了上來。
“你——”蔚邵卿還沒說完,安寧就已經嘔出了一口的毒血,因為蔚邵卿抱著她的緣故,不僅是她自己,連同蔚邵卿身上也染上了這黑血。
“安寧——”這一聲包含著惶恐驚慌。
……
再次醒來的時候,安寧便看到了頭頂那十分熟悉的床帳,身下也不再是寒冰,換成了柔軟的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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