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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
季延一想了想,反而認真說道:“這狼已經成年,而我未及弱冠。”
似乎就是靜靜是成年狼,而他還不到二十歲,不算成年男子。
他說的很有道理,安寧都要無言以對了。她原本以為季延一要麼冷笑說“那又如何”,那麼當做沒聽到,誰知道還會認認真真解釋。
她倒是可以直接來一句“好意思同畜生計較”,但這句話安寧本身就說不出口,在她心裡,靜靜就是她的家人。
她抿了抿嘴,沒說什麼。
安寧即使在季延一面前,也不曾輸過一回,還常常讓他憋屈了一把,難得有這樣乖巧認輸的樣子,心中在舒暢的同時,也有種難以捉摸的感覺,像是有個羽毛輕飄飄地落在心中的湖上。
他張了張口,說道:“這狼你養得還是挺不錯的。”
安寧聞言,眉毛再次舒展開來,“那當然。”她笑得眼睛眯了起來,甜甜的笑靨比任何一刻都要來得清晰。
季延一忽然就想起了五歲的時候,當時的他還在大伯家中,被所謂的堂哥嘲笑說是寄人籬下的,還被打了一頓。那堂哥大了他整整兩歲,四歲的小孩子再怎麼有本事,也比不過六歲的孩子。他忍著疼痛,從家裡跑了出去。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桃樹林,又哭又餓的,最後直接躺樹下睡覺了。
一醒來的時候,桃花的花瓣恰好紛紛揚揚落在他臉上,輕柔飄下的花瓣帶著桃花的香氣,年幼的他並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只知道小小的心裡溢滿了純然的欣喜。
當時的他在桃花林中呆了好幾天,餓了就吃花瓣,渴了就喝水,全然不知道外界找他找瘋了。也正是那一件事,他的姐姐直接同大伯撕破了臉,隨後將他帶到了皇宮,帶在自己身邊撫養著。在皇宮的生活不可謂不好,只是他卻還是常常想起那時候桃花飛落的感覺。
十二歲的他從皇宮中出來,去了那桃花林的地方,所看到的卻只是光禿禿的一片,只知道這裡的桃花林被三年前一場火給燒得乾乾淨淨的。
沒有了也就罷了。後來的他開始上戰場,手中沾染的血液越來越多,漸漸地似乎忘記了這段的記憶。
十八歲的季延一,在此時,卻又似乎回到了四歲時候。安寧的笑容似乎隨時都要化作花瓣飄落下來。
他怔了怔,視線落在安寧身上繡著桃花的衣裙,語氣中似乎多了幾分難以形容的意味,“你穿這件衣服挺好看的。”
然後抬腳走了,他的離開有些倉促,帶著難以察覺的狼狽,像是在遮掩著什麼。
只留下安寧在那邊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她剛剛……這是被調戲了?而且調戲的人還是季延一?
她轉過頭,看著一臉不悅的蔚海,“誰欠你錢了?”他臉黑的都可以拿去當煤炭了。
蔚海鄭重其事說道:“姑娘啊,以後離季家將軍遠點。”
安寧想了想,還是給季延一說好話,“季延一人其實挺好的。”她也算被季延一解圍過好幾次,不管對方是不是看在那西遊記的份上,這份情她還是得記住的。
蔚海很想直接說那小子肯定居心不良,但是又怕真的點醒她,最後只能憋屈地轉移話題,“姑娘,你該給靜靜洗澡了。”
誰都知道他說的是廢話。
安寧點點頭,不僅是靜靜,她也該洗澡,剛剛和靜靜玩了好一會兒,感覺身上都是靜靜的味道。
她也不用說什麼,靜靜就乖乖地跟她進去。
今天的午飯也已經做好了,安寧吩咐廚房給靜靜準備好一份,然後先去吃飯再說。七翠羹、香酥鵪鶉、杏仁豆腐、雞髓筍、烤鹿肉……好幾樣都是她喜歡吃的。
安寧拿起一雙筷子,夾了片雞髓筍,腦海中卻不期然閃過了季延一剛剛同靜靜對打的樣子。那時候的季延一明顯是留了手的,否則靜靜早就受傷了。嗯,等明天開始,就讓蔚海加大靜靜的練習量。
好歹下次對上季延一也不能輸得太慘吧。
吃過午飯以後,安寧便先去給靜靜洗澡。她對靜靜不可謂不上心,就連給他洗澡的澡豆都是親手調配的,一個很早之前的古方,即使靜靜不小心吞了後也不會有事。
雖然靜靜洗澡時候挺乖巧的,但在洗完後,安寧身上的衣服還是不可避免地弄溼了不少。昨天還下著濛濛細雨,今天太陽就出來了。安寧將大大的毛巾包裹著靜靜,即使擦乾了水分,那一聲黑亮的狼毛還是貼在了身體,看起來分外搞笑。
安寧讓靜靜去曬曬太陽,等幹了後再給他梳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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