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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下一秒,蔚邵卿已經牽起了安寧的手,認真對著李四娘說道:“她所喜歡的人是我,所以不可能同你一起。”
李四孃的臉果然龜裂了,她張大嘴巴,看著安寧和蔚邵卿緊緊交握的手,親暱的姿態,一臉不可置信,彷彿看到了天崩地裂一般。安寧他們身後,蔚景他們也是一臉無法直視。
“可、可你們都是男子啊。”她半響才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安寧可沒打算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反而笑了,她這一笑,即使所戴的面具相貌尋常,依舊有種光華之感,灼灼其然,“那又如何?我若是喜歡一個人的話,喜歡的是他的人,並非他的身份,他的性別。身高不是問題,年齡不是距離,性別更不是障礙。只是我恰好喜歡的人是他一樣。”
她聲音清脆卻蘊含著一絲的堅定,讓蔚邵卿不自覺握緊了她的手。
李四娘站了起來,眼神黯淡了少許,說道:“恭喜公子能夠找到一心一意之人。”她似乎想到了自身的遭遇,不自覺紅了眼眶,唏噓不已。
安寧卻喊住了她,“等等。”
李四娘道:“公子放心,我也不願做那等小人,我不會介入你們的感情的。”
安寧想了想,這李四娘如今還真的有走投無路之感,之前的舉措也不過是想給自己尋一個窩身之處罷了,她取出幾兩碎銀子,說道:“你若是信得過我的話,便先在這裡呆上十來天,我有個朋友,她建立了一個莊子,裡面接收容一些無路可走的女子。你到時候若是願意,可以呆在那裡。”
她頓了頓,補充道:“你放心吧,那莊子除了一些護衛,裡頭都是女子,平時鮮少有外人過去。”
李四娘怔了怔,聲音有幾分的不可置信,“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
安寧重重點頭。
李四娘臉上閃過一絲的堅毅,“那我就等著公子。”她沒有直接收下安寧的銀子,而是說道:“我這裡還有點銀子,用來支撐這段時日已經夠了。”
她緩緩展開一個淡淡的笑意,“公子若是有事,便先走吧,我到時候在福來客棧等您。”說罷,又衝著安寧行了行禮,便消失在安寧的面前,也稱得上是一個行事幹脆果斷的姑娘。
安寧看在眼中,對她也有些好感。倘若這李四孃的經歷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她便帶她去尋陸鳳萱。陸鳳萱現在恨不得解救全大周女子,見了她肯定很高興。
等李四娘離開後,蔚海他們也十分識相地走開,給明顯有話要說的他們留下空間,省的不小心又被這一對未來的夫婦閃瞎了眼睛。
待他們離去後,安寧似笑非笑地看著蔚邵卿,“其實我這裡有一百種的方式拒絕她的。”
蔚邵卿道:“我只是不喜歡,不喜歡看到有其他人向你表白,即使她同樣是女子。”
安寧發現,自從兩人定了關係以後,蔚邵卿在表達情感上就越來越不懂含蓄要怎麼寫了,不過她倒是挺喜歡的。
她微微一笑,也握緊了她的手。
……
一行人趕路過去,很快便到了岐州,除了李四娘那個小插曲以外,一路上倒是十分平靜,甚至沒有紈絝子弟出來讓他們打臉。早就習慣了自己事故體質的安寧還真有點不習慣。
蔚邵卿的師門位於一個深谷中,在進谷之前,他們甚至還得先經過一個陣法。安寧一看那陣法,便感到眼熟,下意識地看向蔚邵卿,語氣帶出幾分疑惑,“你師傅和雲水道人他……”
這陣法,她去雲水觀的時候也是見過的,當時還是因為靜靜才過去的,只是雲水觀那個規模比起這山谷裡的要許多,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說這兩人沒關係,根本就不可能。陣法這東西,一般可不會輕易給別人。
蔚邵卿微微一笑,“雲水道人,準確來說,應該算是我師叔。”
安寧還真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回想一下,又覺得這才是應該的。難怪雲水道人以前提起蔚邵卿的時候,明顯就是熟人的語氣,敢情還是師叔啊。她對於他師傅越發好奇,雲水道人不是尋常人,想必他師兄也不同凡俗。
有蔚邵卿在,這陣法自然只是小事情。他們一路上所遇到的可不僅僅是陣法,還包括了一些機關。
等成功過五關斬六將後,儘管安寧不曾受傷,但的確也驚嚇了一把。
待到他們從一個隧道出來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鮮花盛開美不勝收的景象。
一個年歲大約在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在那邊頭一點一點的,顯然是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