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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平時都比她厲害多了,結果在感情上卻還得讓她一個沒談戀愛過的女孩子來教導,真是沒救了。
“還是不用了。這兩天,她恐怕暫時不想看到我。”
這是玲瓏第一次在蔚邵卿臉上看到這種表情。痛苦、無奈、糾結……
她怔了怔,沉默了下來,似乎意識到這兩人之間的問題並非她之前所想的那樣,只是簡單的吵嘴。
她有些害怕,語氣透著擔憂,“你們兩個不會分開吧?”這可是蔚邵卿親自去請的指婚,還是前國師定下的日子,應該沒那麼簡單解除吧。
蔚邵卿的語氣十分堅決霸道,像是在說著太陽從東邊升起這樣的真理一樣,“不會的。我們兩個不會分開的。”
他也不會容許的。
蔚邵卿在大多數時候,面對安寧一直都是縱容寵溺的,但他骨子中卻仍然有著男人的獨佔欲,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玲瓏怔了怔,不知道為何,見到蔚邵卿這種強硬的表態,她反而對這兩人放心了。
從小到大,蔚邵卿一直給她一種無所不能的印象,這種印象已經植入她的頭腦中,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是啊,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他們兩個肯定沒有問題的,畢竟他們喜歡對方的心情不是假的。
她心情一好轉,看到蔚邵卿手中拿著安寧那個釵冠,失笑道:“真是的,這個還沒過明天,怎麼能摘下呢。邵卿哥哥和安寧一樣胡鬧。”
說罷,直接從蔚邵卿手中接過這鳳冠,“我還是拿回去給安寧戴上吧。”
蔚邵卿沒說什麼,只是任她拿了過去。
房門重新關上,蔚邵卿收回視線,他的內心遠遠沒有剛剛在玲瓏面前的那樣淡定從容,在拿著鳳冠的時候,更是因為手太過用力,而被尖銳的東西給紮上,血一點一點地落在地上,他彷彿沒有注意到一樣,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大有要坐到天荒地老的趨勢。
……
在玲瓏拿著鳳冠回來的時候,安寧正趴在桌上,目光沒有焦距地盯著前面的空氣,就連玲瓏推門進來的聲音都沒聽到。
她現在的心很亂,亂得什麼都不想去想。
蔚邵卿。
一想到這個名字,心就像是被針給紮了一樣,細細綿綿的疼痛。
他們的開始源於欺騙,感情也因此蒙上了一層的陰霾。他甚至,曾經想過殺了她。
她嘴唇緊緊抿著,牙齒咬出了隱約的壓痕。
“你們兩個真像啊。”玲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安寧下意識用手背抹掉眼中的水霧,說道:“你來幹嘛呢?”
就不能讓她一個人好好靜一下嗎?
玲瓏一點都體會不到她現在脆弱的少女心,白了她一眼,“這是我房間,我不回來這裡,該去哪裡?”
“你們兩個石頭夫妻!剛剛我去找邵卿哥哥的時候,他也是和你一樣,和石頭沒什麼差別。只不過你們兩個一個是望夫石,一個是望妻石。”
安寧聽到蔚邵卿的名字,神色變得漠然起來。
玲瓏看她這表情,心中也在疑惑,這兩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爭執,看起來這麼嚴重。只是這是人家的隱私,玲瓏又不好意思問,她只能轉移話題,說道:“看,我幫你把你的鳳冠拿來了,你落在邵卿哥哥那邊了。”
她將釵冠放在桌上,又上前一步,捏著安寧的手,細細地檢查。
安寧怔了怔,問道:“怎麼了?”
玲瓏將手心手背都檢查了一下,發現安寧的左手果然有點紅,甚至腫起了一些,也虧得安寧自己居然沒感覺。她沒好氣說道:“還不是邵卿哥哥讓我檢查的。”
又來了。那種心臟被藤蔓拉扯的感覺。
安寧正要收回自己的手,說道:“沒事,明天就消了。”
玲瓏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說道:“別,我特地把你帶回家的,倘若明天腫的更厲害了,我到時候怎麼面對你娘啊,說不定你娘再也不會讓我登門呢。我把她好好的女兒害成這樣,還是在及笄這種大日子中。”
安寧勉強勾了勾嘴角,“我娘那麼喜歡你,才不會不讓你上門。”
“再喜歡也比不過她自己的寶貝女兒啊。”
玲瓏拉著安寧坐下,這時候安家的丫鬟也拿來了醫藥的箱子——這種醫藥箱還是玲瓏特地向安寧學習的,她剛剛回來之前就讓丫鬟帶過來。
玲瓏開啟醫藥箱,從裡面拿出那種消腫的藥膏,給安寧塗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