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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知道不應該懷疑自己的朋友,可是她卻無法徹底釋懷。或許只要找到凝香的話,那麼就有可能知道一切了吧。
或許是因為曾經的朋友可能是仇人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第一次使用太多精神力的緣故,安寧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疲倦。
蔚邵卿將那染血的手槍,從蘇巖手中拿起,語氣平靜,“這手槍,是當年昌義候的隨身東西,後來蔚府的小妾被驅除後,這手槍也跟著一起失蹤了,沒想到是落在了那人的後代手中。”
安寧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蔚邵卿對蔚海他們說道:“將他的屍體好好埋葬吧,墓碑上寫上蔚巖,既然這是他最後的心願,那就成全他這一回。”
安寧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下一秒,她整個人卻被橫抱起,蔚邵卿抱著她,聲音溫和了許多,“現在的你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雖然對方的溫柔體貼很讓她感動,可是安寧還是很煞風景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你一邊抱著我,一邊拿槍,你就不怕走火嗎?”
少年,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舉動啊,關係到我們兩個之間的安全呢。
蔚邵卿沉默了一下,將手槍直接給了蔚海。蔚海接住手槍,像是拿著一個危險品一樣,小心翼翼的。
蔚邵卿抱著安寧,直接走下了山,安寧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反而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等等,血腥味……
她瞬間睜大眼睛,聲音帶著一絲的急切,“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蔚邵卿安撫她:“沒事,這些都是別人身上的血。”
安寧這才稍微放鬆了點心情。
蔚邵卿一路將她抱下山,他們兩人是坐馬車過來的,上馬車後,他輕輕地將安寧的頭放在他腿上,做了一回天然的枕頭。大概整個大周有這個待遇的也就只有安寧了吧。
“睡吧。”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樣,讓睡意越發濃厚。安寧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當馬車軲轆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也正式陷入了睡眠之中。
只是她這回的睡眠質量卻不算特別好,不時地被蘇巖的記憶騷擾著,而且這些記憶,顯然大部分都不太好。
安寧睡得眉頭不住地皺起,隱隱約約察覺到似乎有雙手,在將她眉毛輕柔地舒展開來。
令人安心的氣息再次籠罩住她,所有不好的記憶也隨時煙消雲散,安寧再次沉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當她一覺睡到精神氣爽起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床上,一睜眼,便是一副蔚邵卿那足夠入畫的睡容。
他們兩人距離很近,鼻子之間大概只有三公分的距離,蔚邵卿的呼吸輕輕淺淺的,同她的纏繞在一起,交織成曖昧的音符。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當然這床足夠大,即使再躺下五個安寧也是沒有什麼問題。
安寧這才發現,她的手還緊緊抓著蔚邵卿的袖子不放,想來是因為這個緣故,蔚邵卿才沒有離開,因為不想吵醒她的緣故吧。
不對,對方明明可以同以前一樣,直接把這一截袖子剪掉的!所以說還是為了佔便宜吧?
安寧看著蔚邵卿那長長的睫毛,心中忍不住覺得犯規,作為一個男人,有比女孩子還長的睫毛,太讓人嫉妒了。
明明她現在應該做的是將蔚邵卿叫醒,只是當目光落在蔚邵卿眼下那一圈淡淡的青色,安寧又有些捨不得了。
還是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她鬆開了自己握著蔚邵卿袖子的手,思索著如何從裡面爬到外面,又可以不驚動蔚邵卿,這對她來說,難度實在有點大啊。
安寧小心翼翼地起來,環視了周圍的環境一圈,從熟悉的擺設可以看出這是蔚邵卿本人的房間,簡單到了極點。安寧看了看,最後決定還是爬到床尾繞過去好了。
她貓著腰,打算走到床位,誰知道這樣輕到極點的動靜依舊讓蔚邵卿醒了過來,安寧瞬間感覺腳腕被握住,熱氣從相觸的地方,慢慢蔓延到四肢上,血液湧到了臉上。
既然已經吵醒對方,她便破罐子破摔,直接坐了下來,托腮看著蔚邵卿,“你醒了?”
蔚邵卿靜靜地看著她,“也該醒了。”
安寧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像以前一樣,將袖子給剪了的。”
蔚邵卿卻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畢竟捨不得。這衣服可是你親手為我縫製的,我哪裡捨得直接剪了,只好勉為其難睡在你旁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