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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這時代的人,覺得小孩子只需要聽大人的話即可,即使是小孩子,也有知情權和做出選擇的權利的。
“聰哥兒,你知道嗎?你外婆和你舅母聯合起來,演了一場戲,她假裝被你舅母趕出來,利用咱們家的同情心,住了進來,偷學了咱們家的臭豆腐以後,你舅舅又故意壓低臭豆腐價格,把我們家的生意夥伴,一個個搶了過去。你覺得他們做的對嗎?”
聰哥兒怔住了——他外婆只跟他說,她做錯了一點事情,現在非常愧疚,希望他能替他們說情,根本不曉得其中有這麼一番故事。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求情的話語根本說不出來。
安寧狠心說道:“你外婆甚至說了,就算你娘因為這件事,被我們周家休了,反正你名下有五十畝田地,她以後的生活根本不必操心。”
聰哥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似慈愛的外婆對他娘卻如此冷酷嗎?
“我,我也是她的外孫啊!”
安寧看著被打擊得要懵了的聰哥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聰哥兒,畢竟你姓周,他們是何家人,對他們來說,你和嫂子對他們再好,仍然是外人。你看,即使到現在這種時候,他們仍然想要利用你一把,想利用你讓我們心軟,打消主意。”
聰哥兒忍不住哭了起來,像是要哭出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傷心。
周李氏看見孫子這樣難過,將他攬進懷裡,嘴裡不停地罵著何大娘、何青苗和何陳氏。心中斷絕關係的念頭更加清晰了!斷,必須要斷!不斷難不成要留著他們以後轄制他家聰明伶俐的聰哥兒嗎?
聰哥兒聽著奶奶罵罵咧咧的話語,抽泣著:“奶奶,你們去吧,聰哥兒不該為他們說情的。”
安寧這才鬆了口氣——全家人當中,她最擔心的就是聰哥兒,他能想通就好。
聰哥兒的出現不過是更加堅定了李南他們報官的想法。
安寧直接讓蔚景看住何大娘,讓她不要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靜靜對她的威脅還不夠大啊,她居然還跑去找聰哥兒亂說話了。
隨後跟著她娘,她舅舅一起坐馬車進城去。至於慧姐兒,她則是留下來照看周何氏,等周何氏醒來後,順便安慰一下她吧。
因為馬車裡沒辦法一口氣坐下這麼多人,其他的人只能暫時坐牛車了。
他們家的人又不是第一次上衙門,所以都挺淡定的,李南在車上,還同其他人吹起了上次去衙門的事情,簡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安寧聽見他在那邊說自己之前多麼英明神武,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舅舅啊,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去,把舅母也一起帶上好了。”
哼,有本事你就當著張青青說謝憐兒的事情啊。現在李家的財政大權都是掌握在張青青手中,還是李南主動上繳的,畢竟他因為謝憐兒那件事而對張青青十分心虛,討好還來不及呢。幸好張青青為人溫柔沉穩,錢在她手上基本也是拿來置辦田地,從來不亂花錢。她身上的首飾衣服還是李南看不過去特地給她添置的呢。
張青青現在就是她舅舅的軟肋啊,安寧一提起她,李南立刻轉移了話題。
……
一回生,二回熟,再次上衙門,那衙役還同他們打了下招呼,準確來說,是和李南打招呼。
有周李氏和李南在,自然輪不到安寧出面,她純粹就是在旁邊看戲的。
這年頭講究的是家醜不宜外揚,許多人就算被姻親坑了,或是私下調節,或是咬牙忍了下來,像他們這樣直接告上公堂的少之又少。李南一心想著要何家的名聲掃地,還讓他那些兄弟們幫忙宣傳一下。臭豆腐現在可謂是開原縣的特產,鼎有名的東西。
這麼一宣傳,在大熱天跑出來圍觀的人都有不少,甚至還有精明的小攤販將攤子擺在了衙門的門口,吆喝了起來。賣果子的,賣水的,一片的熱鬧。
何家人還沒到場,圍觀群眾都已經八卦了起來,都說這何家不厚道,怎麼能夠坑自己親戚呢。
不過偶爾也會蹦出幾聲不和諧的聲音,表示,錢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沒謀財害命即可。
只是這樣的聲音剛出現就立刻被廣大正義群眾給消滅了,大家一代入受害者的心態,立刻覺得告的好,告得妙!
當何青苗被幾個長相彪悍的衙役給請了的時候,他直接懵了——他以為周家在發現後最多就是來他家罵一頓,罵就罵唄,反正他無所謂。哪裡想到周家釜底抽薪,直接告上了公堂。
他立即喊冤了起來,表示自己很無辜。
衙役們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