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落筆之處,娟秀的字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靈氣。
向來大大咧咧的桂圓也下意識地放輕了步子,生怕不小心吵了小姐。
安甯越寫,越是沉浸其中,彷彿自己周遭的時光都被放緩了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氏悄無聲息地佇立在門口,眼神溫和地看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外界的學生,半響之後,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弧度,然後轉身離開。
……
待到一疊的宣紙上都沾染了筆墨的清香,安寧伸了伸懶腰,望向窗外,雨不知不覺已經停了,而她也寫了整整兩個時辰。
不過這兩個時辰也不過是完成了一半的功課罷了。
勞逸結合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安寧打算休息一下再接著奮鬥。
窗外的花圃中所種植的一串紅被之前的雨水給打下了好些,地上花瓣零零落落地撒著,葉子被雨水洗出了翠綠欲滴的顏色,讓人望之神清氣爽。
“可惜沒有荷花池……”
若是這裡有荷花池,這個季節正好可以品賞荷花,還可以摘下新鮮蓮藕來吃。
她正望著窗外出身,桂圓急促的腳步聲在背後響起。
“怎麼了,急急忙忙的樣子。”
安寧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桂圓來了。
“姑娘,三夫人她娘過來了。”
桂圓口中的三夫人指的是安寧的三嫂周何氏。太太則是周李氏。
“她來了又如何?大概是過來看嫂子吧。”
桂圓搖搖頭,“那位老夫人,現在正在廳裡哭著呢,還帶了好一些行李過來。姑娘,你說她是不是打算住咱們家裡了?”
安寧失笑,“怎麼可能?在有兒子的情況下,哪有母親住在出嫁的女兒那邊的道理。”
她將寫好的字帖收好,“走吧,我們去看看不就好了。”
……
安寧還沒走到正廳,就聽到三嫂她娘何大娘嚶嚶嚶的哭泣聲——不得不承認,這對母女哭起來的樣子簡直是一脈相承的。不過周何氏因為現在日子好過了,眼淚倒是不怎麼掉。
只是在見到自己母親哭成那樣,也是手足無措地遞過手帕。
周李氏已經說破了嘴,還是止不住親家的哭聲,正頭疼著,就看見女兒來了,連忙拉她坐下,“安寧啊,你也勸勸她吧。”
安寧到現在還一頭霧水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周何氏臉漲得通紅,“我那弟媳,說我娘故意想害死她,硬是把我娘給趕出來了。”周何氏自己也想哭了,怎麼她日子才剛好過,孃家就開始出事了呢。
安寧大驚,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說何大娘對媳婦沒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是以她的性子,做得出害死人這種行為才有鬼呢。
何大娘眼淚掉得更歡,“她肚子裡才懷著我們張家的孩子,肚子尖尖的,大夫都說是男孩的懷向,我捧著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想害死她?”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那弟媳懷孕了,我娘就去城裡買了安胎藥回去,打算給她熬些喝。結果那碗不小心撒了,家裡的狗跑來舔了,沒一會兒就口吐白沫死了。”或許是因為她娘還在哭的緣故,周何氏這回倒是沒哭,反而有條不紊地向安寧解釋了一遍。
“陳氏說我娘這是打算藥死她,讓她一屍兩命,就把她趕了出來。”
安寧聽了只覺得頭大,問道:“那藥渣你還留著嗎?之前買的安胎藥呢?找哪個大夫買的?”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何大娘一句話都回答不出來。
安寧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估計什麼都沒做,就直接被趕出來了。她覺得有些頭疼,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安寧覺得這何家的女人都是水做的,她家三嫂還好一點,哭了後被勸了勸也就止住眼淚了。但何大娘就沒那麼好勸了,說了半天,還是哭,問了半天還是哭,似乎除了哭什麼事情都不會做一樣。
難怪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娘一臉的暴躁,她也快被哭成神經衰弱了。
周何氏是在場的人中最鎮定的,她的哭泣*本來就是學自她娘,只是比不過她孃的功底罷了,她還不時地給她娘續水。
安寧在一旁看得囧囧有神,是錯覺嗎?總覺得三嫂似乎開始走向一條奇怪的道路了呢。
打斷她哭聲卻是她兒子何青苗的到來。
在看到兒子來的時候,何大娘眼睛立刻亮得驚人,眼淚也不流了。
周何氏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熱,連忙低下頭——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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