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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教訓,所以便預設了自己母妃的行為。”
安寧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說牽扯進來的妃子有好幾個,那珍嬪算是躺著中槍的,始作俑者卻是寧嬪。她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嬪妃,卻把麗妃、珍嬪等人耍得團團轉,可見手腕不一般。此人城府又極深,能夠按耐不動。
“寧嬪並沒有真的要讓你去選秀,所以還安排了自己的人,打算到時候送你一個人情。誰知道你卻直接找上了南風姑姑,不僅順利脫身,還將這件事放置於太后的視線之內,導致她不敢再出手。”
安寧明白了,“沒想到我倒是成了一個香餑餑,這可都是託了你的福。”倘若她不是蔚邵卿的遠方表妹,恐怕也不會吸引那麼多人的注目吧,也怪蔚邵卿雖然年紀輕輕,卻把自己周遭經營得像是鐵桶一樣,滴水不漏,大家無論是威脅還是利誘,都沒法從他這裡開啟缺口。出現一個周安寧,也就忍不住趨之若鶩了起來。
“你害怕嗎?”蔚邵卿凝視著她。
安寧眼彎彎,眉也彎彎,“倘若在你的保護之下,都會覺得害怕的話,那麼我以後的日子也不必過了。”她清楚蔚邵卿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
蔚邵卿的嘴角勾起了極其清淡的淺笑。
片刻之後,他勾起了其他的話題,“現在外頭都說你鍾靈毓秀,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安寧很坦然地點頭,“他們眼光不錯。”
蔚邵卿見她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更加想笑了。
“你也眼光不錯,選了我這麼一個遠方表妹。”嘖嘖,若是其他的妹子,早被算計得屍骨無存了。
安寧又捧了自己一把,“我覺得我的眼光也是挺不錯的,選了你這一位位高權重的合作物件。”
她態度坦然,即使是在利用蔚家,也是堂堂正正。
蔚邵卿端起茶杯遮掩住唇邊的笑意——即使回到京城中不得不面對這一些牛神鬼怪,可是當面前的少女說著合作的話語,他胸口卻不由騰生了一股同舟共濟的豪情壯志。
“陛下也同我說,你在看文觀人這一塊有著過人之處,不如來看看我的文?”他的嗓音刻意壓低的時候,充滿磁性,在這春日的夜晚中有種別樣的魅力。整個人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樣不染紅塵的仙人氣質,多了幾分的人氣。定力差點的恐怕都要忍不住為之心動了。
安寧抿了抿嘴,“也不僅是看文章,字型也是一部分原因。”只是她在點評的時候,刻意略過了這點。
不用蔚邵卿多說什麼,身邊的小廝已經奉上了上等的筆墨紙硯。
蔚邵卿緩緩展開了宣紙,卻沒有進行下一步的步驟,只是微微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看著安寧。
安寧黑線:這是讓她磨墨的意思嗎?
她本來想當做沒看到的,偏偏某人像是跟她耗上了一般,很有閒情逸致地盯著她,一點都沒有自己這種行為相當失禮的自覺。
每一次他們進行完一次的談話,這個男人在她面前就越發丟開了平時的面具。
這種一點一點剝奪他的偽裝的感覺其實還不壞。
她發現自己不自不覺又走神了,連忙回過神。
蔚邵卿仍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安寧磨牙,最終還是敗了,乖乖磨墨,做起了別人眼中紅袖添香的事情。
蔚邵卿的寫字風格同她差別挺大的,安寧的字擺在那邊,誰都要誇一句凜然正氣,這導致她這段時間收穫了不少所謂的文人騷客的好感,那些人最追捧的就是這所謂的風骨了。
蔚邵卿的行文龍飛鳳舞,既可以看出本人不願受拘束的性格,還隱隱透著一股的堅決。
他最終所寫的卻是安寧十分熟悉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她一行一行地看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時,有種微妙的被調戲了的錯覺。
錯覺,必須是錯覺。以蔚邵卿的性格,哪裡會做調戲這種事情,他被人調戲才對。
她哼了一聲,“你寫的又不是你自己的文,我怎麼評起?”
“由字觀人也是可以的。”
安寧煞有其事地捧起這一張紙,指著上面還沒完全乾涸的墨水說道:“由字觀人,此人定是胸有溝壑之人,風流瀟灑,又堅定不移。”
她眯了眯眼,想著說好話總沒錯,於是好的形容詞一個一個地往外蹦,簡直要把這蔚邵卿給誇出朵花了。
誇了半天,蔚邵卿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連一句話都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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