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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敲自己的腦袋——這真是燈下黑。
她握著白雪的手,說道:“帶我去見你家公主,我有新的思路了。”
白雪正要點頭,她想起了什麼,卻突然說道:“還是算了。公主只說讓我告訴你這些,沒讓我帶你去找她呢。”
她知道公主雖然同周安寧相識不到一個月,對這位新朋友卻很是上心,不想在皇宮裡見她,肯定有她的道理。
說這話的時候,她趁著安寧牽著她的手,往她手心塞了一個紙團。
安寧感受到紙團的存在,面上仍然同白雪寒暄著,心中卻好奇紙團上究竟寫著什麼。白雪肯定是收到了凌天晴的命令。她有心知道內容,還想回去把水稻養魚給好好寫成一篇論文再交給凌天晴,於是便向白雪道別。
她出宮的時候,照例是之前的宮女雲喜帶路。
雲喜臉上仍然是甜美的淺笑,“沒想到安寧姑娘你居然同二公主認識呢。宮裡的人都說,二公主性格高傲,所以朋友不多。”
安寧只是笑了笑,“可能是我們之間有緣分吧。”
等雲喜送她出了宮門,安寧直接坐上了馬車。這回來接她的不僅有玉容,還有桂圓。
她一上車,桂圓就好奇問道:“姑娘,如何了?”
安寧還是滿足了一下她的好奇心,“陛下只誇我靈慧。”
有了凌青恆這一評語,恐怕她靈慧之名就要傳遍全京城了。
玉容比桂圓所知道的更多一些,眼中的笑意都要溢了出來,“就連大皇子妃上一屆都只得了陛下一個不錯的評價,可見姑娘今日表現得很好。”
安寧現在心中都是稻田養魚的事情,同水稻增產這件事相比,宮裡那些娘娘的勾心鬥角就顯得落了下乘。她突然意識到,她與其辛苦依靠蔚邵卿,同那些娘娘做鬥爭,還不如直接做好這幾件事,好好展現自己的價值。只要她的價值大到連天子都動容的地步,到時候就算有人想算計她,恐怕天子都第一個不依了。
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早上被那些娘娘拿她的婚事當做工具的屈辱一下子消散了許多,不是不生氣,只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安寧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眼界發生了改變,那些娘娘還在後宮這三畝地打轉的時候,她已經將目光落在了全大周了。
她開啟了紙團,只看見上面寫著一行字:穆芊芊喜歡蔚邵卿。
玉容好奇地看著她,安寧把紙條給她看,解釋道:“這是天晴給我傳來的訊息。”今天白雪來見她,明面上是說雜交水稻的進展,實際上恐怕是為了給她送這一條訊息。
玉容有些驚訝,“咦,穆郡主喜歡的不是季將軍嗎?據說她同季將軍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怎麼會突然喜歡少爺呢?我看她每次見到少爺都是不假辭色,神情冰冷。當時還有好多大家小姐為少爺表示不忿呢。”
安寧細細沉吟,“這是天晴給我送的訊息,以她的性子,若不是確定了,恐怕不會特地告訴我。”
季將軍季延一,堪稱大周最年輕的少將軍,軍事天賦出眾,季家又是千年世家,若不是因為據說他與穆芊芊情投意合,加上穆芊芊的性格擺在那邊,恐怕許多大家小姐早就盯上了他。
“說不定季將軍只是穆芊芊的擋箭牌。”有了凌天晴的提點,安寧慢慢將線捋順,“天晴說的恐怕是真的。穆芊芊對於真正不放在心上的人,根本連姓氏都不會去記住,更別提說是針對了。我聽你剛剛所說,她時常在公共場合同蔚邵卿針鋒相對,鋒芒畢露。說不定這也是她想出來的一種吸引人的方法。”
她同蔚邵卿雖然有算計有防備有信任,但多少也摸清了點他的性子,蔚邵卿這個人太過驕傲,他的驕傲註定他不會去喜歡一個比他弱很多的人。倘若他哪天喜歡上一個姑娘,那姑娘既不會是陸琴秋這種表面溫柔清雅的,也不會是那種柔弱纖細的,而是能夠同他斗的旗鼓相當的人。
穆芊芊的那些手段落在她眼中,就是吸引心上人的一種手段罷了。唯一可惜的是,穆芊芊的態度雖然正確,本身卻沒有與態度匹配的實力。
天晴突然告訴她這點,肯定並非一時心血來潮。
難不成,她之前在宮裡的遭遇,同穆芊芊有關嗎?
她那時候以為是皇子的手筆,實際上是一個小姑娘在憤怒之下做出的行徑?
安寧與玉容目光對上,兩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共同的疑惑。
不對!南風姑姑可是說了,這件事有宮裡主位娘娘的手筆。單單一個穆芊芊肯定沒辦法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