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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夢芙揮了揮手,“隨便什麼都可以,你們喜歡寫就寫唄。不過必須是自己親手做的。”
她雖然不喜歡書畫這一類太過文氣的東西,卻覺得這樣似乎更加好玩,直接吩咐下人去準備好足夠的筆墨紙硯,還有一些水彩顏料。安寧看到她居然連荷包針線都擺了出來,還衝著剛剛提議的姑娘道:“嘿,你若是想要送荷包,也可以直接現場做一個的。”
她們聚在一起,討論著賭賽的規則,最後定好了,賭贏的那一隊,可以從輸的那一堆中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考慮到女孩子的筆墨荷包還是別跑到男的手中,所以打贏馬球的隊伍,獎品便是十壇的桃花酒。
桃花酒的名聲京城皆知,盧夢芙一宣佈,那些公子哥便已經歡呼開來了。
盧夢芙也得意地笑了笑,只是看著不遠處,笑容又收斂了一些。
丁瑜小聲說道:“看來那秦文今天不打算來了吧。”
安玲瓏正頭疼著做什麼東西打賭好呢,擺了擺手,“管他來不來,我們先考慮好要拿什麼打賭的好。”
陸琴秋嫋嫋婷婷走來,對安寧溫柔淺笑:“安寧想好要寫什麼了嗎?倘若沒想好,我幫你寫上一份吧。”她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自得和討好。雖然這周安寧只是打秋風的遠房親戚,不過從蔚邵卿把貼身大丫鬟給她,說明對她還是很上心的,討好了她,不就可以讓她在蔚邵卿面前美言幾句嗎?
也是因為安寧的年紀不算大,才剛過十歲生辰不久,在大家眼中根本沒有什麼威脅能力。
陸琴秋這樣一說,立即提醒了一干對蔚邵卿有意的姑娘,兩三個姑娘直接將陸琴秋給擠到一旁,這個說“我的字寫得好”,那個說“我的荷包繡的漂亮”。陸琴秋偏偏要保持形象,只能真的被擠到後頭去了。
安玲瓏在旁邊看得忍不住直笑。
安寧略一沉吟,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更是笑眯眯地姐姐長姐姐短地喊開了。最後成功拿到了一副字帖、一個荷包,還有一篇詩文。
她也不客氣,直接在字帖上寫上:張蕾送周安寧於成元三十二年三月二十五。
嗯,好歹也寫了一行字,勉強算是她作品了。
那送安寧字帖的姑娘更是矜持地微微一笑,顯然將這個當做安寧收下了她的好意。
安玲瓏和丁瑜也不客氣,直接把剩餘的荷包和詩文搶了過來,有樣學樣的。
不過也有人頗為看不起他們的行徑,給她們三人組貼上了不學無術的標籤。安寧純粹是不喜歡自己的筆墨落在陌生人手中,若是知交朋友也就算了,這些只是一面之交還是省了這番功夫才是。
盧夢芙看了那字帖一眼,唇角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卻也沒說安寧這種投機取巧的做法並不可取。
馬球這種運動本身具有很強的靈活性,對於人數並沒有嚴格要求,只需要一比一即可。正好今日來了十二個少年,每人抽籤選隊伍,一組六個,剛剛好。一個藍隊,一個紅隊,差別是手臂上所綁著的帶子顏色。
他們全都換上了簡單易運動的衣服,一眼望去,服飾頗為相識,倒是顯露出了另一種獨屬於少年的朝氣蓬勃。
盧夢芙直接讓下人牽來馬匹,每一隻駿馬皆矯健俊美,四肢修長。這個年紀的少年哪有不愛馬的,駿馬在他們的地位和現代的寶馬名車差不多地位,一個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挑選著自己所喜歡的。
這些駿馬明顯被調教過,對於生人的靠近並不驚慌。
安玲瓏更是躍躍欲試,她的騎術是從小跟著她哥一起學的,一向不差。她爹也送給了她一匹馬,但考慮到安全起見,是給她那種溫順的母馬,漂亮歸漂亮,騎起來卻明顯沒有這些駿馬帶勁。
兩邊的隊伍涇渭分明,比賽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有了淡淡的殺氣籠罩。
看得出盧夢芙平時挺喜歡馬球的,或者說挺喜歡看人打馬球的,馬球的道具一應俱全,連專門的裁判都找來了。
安寧看了看,發現場上十二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玉容雖然小小聲地給她介紹了每個人的身份,但是賽場上,身份哪有什麼用處,終究是要看最終實力的。
安玲瓏直接對她說道:“選紅隊!紅隊的葉青身手很好,看他身板,打馬球應該不差。”
她這樣一說,安寧和丁瑜這兩個沒主見的都紛紛選了紅隊。
盧夢芙特地讓人拿了兩個精緻的籃子,專門放姑娘們用來打賭的東西。她選了藍隊,好一些姑娘也跟著她選,一眼望去,支援藍隊的似乎要更多一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