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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吧?像是沉寂了許久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了起來,連脊椎都可以感受到那種顫抖的激動情緒。
他閉上眼睛,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在十多篇歌頌大周國家富強的詩詞歌賦中,卻突然出現了這樣一篇策略,在令他眼前一亮的同時,也有種說不出的悵然情緒:可惜不是男子身。
這樣的才學,若是男子,他大周又添一國之棟樑。
他目光再一次將下面那臺紡車給描繪了一遍,原本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在拿到卷子的第一時間,他便讓人做出了這東西,並讓宮女嘗試著操作。操作熟練了後的宮女興奮地表示這改進過後的紡車效率至少比原來高上兩倍。
倘若這東西能夠推廣開來的話,何愁每年大周冬天都有那麼多凍死的穿不起厚衣裳的平民百姓。
這兩年來,他的一些舉措不再像是年輕時候那樣充滿鋒芒。也有人說他已經老了,遲早是要駕崩的,一個兩個都盯著他身下的椅子不放,全然不顧父子情誼、兄弟羈絆。
只是在看到那篇文的時候,他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他年輕時候初次登基的場景,想起了那時候曾經許下的雄心壯志。
他身上的血還未冷卻,胸口的那股氣還未疏散開來。他還沒老,還不會死去。
他凌青恆想要將大周建造成一個萬邦來朝人人仰望的王國。他之所以冊封周安寧為鄉君,不僅僅只是為了那篇文,更多的是因為那個紡織機。
名媛之賽,從他登基前到現在,一共舉辦了二十屆。其中獲得魁首而被冊封鄉君的卻只有三人。一個是三十六年前的一名女醫,因為建立起了醫學系統被冊封。一個是之前的大皇子妃史依靈,因為貢獻國策打敗草原。
至於周安寧,則是因為那腳踏紡車以及那篇策論。
“張合。”他低沉換了一聲。
他最為信任陪他從登基之前一路風風雨雨走來的宦官張合便站了出來,“小的在。”
“晴兒那丫頭還是不願吃飯嗎?”他的語氣有些無奈。
張合仍然垂著頭,“二公主今日只喝了一碗的粥。”
“這皇宮就那麼讓她討厭?明明朕都已經賜予她入出自由的令牌。”說到自己的二女兒凌天晴,凌青恆也有些無奈。晴兒的母親本來就只是個宮女,因為當初他酒後將她拉上榻,便有了身孕,生下凌天晴。
那女子安靜內向,即使在他面前,也鮮少說話,很快就被他丟到腦後,只是象徵性地因為晴兒的緣故冊封為婉貴人。婉貴人在六年前去世,晴兒也因此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在發現過後,因為對這個女兒的愧疚,對她很是寬容,就連她不想著學習琴棋書畫不想去跟著兄弟姐妹一起上課,作為一國公主整日下田地,他也沒說什麼,甚至還給了她一塊進出宮的令牌。
只是,凌天晴在兩天前,不知道什麼緣故,突然嚷著要出京。
這可不僅僅是出宮這種事情,凌青恆自然狠狠地訓斥了她一頓,並且暫時沒收了她的令牌。在他看來,女兒就是整日出宮才把心都給養野了。
他想起了叛逆的二女兒,因紡車而起的欣喜情緒也淡了幾分,“我看我就是平時太過寵她,才會養成她這個性子,她這是恃寵而驕!”
張合卻突然說道:“陛下,在老奴看來,二公主可不是那樣的人。同其他皇子公主相比,二公主這是因為把陛下您當做父親而不是天子,才會這樣發脾氣。”
幾個公主皇子中,張合對這位二公主印象最好。其他皇子會因為他在天子身邊的地位而收買他,但那種收買也是高高在上的施捨,骨子裡還是瞧不起他這個閹人。宮裡許多人都說凌天晴性格乖戾,是幾個皇子公主中最不好伺候的。但是在張閤眼中,這位小公主才是最為純粹的那個,她會因為一個人的品行不端而瞧不上人,卻不會因為他身體上的缺陷而看不起他。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會出聲幫她說話,即使她不曾給過他所謂的好處。
被他這麼一勸,凌青恆的怒氣才消散了一些,“別人整天都想著如何討我歡心,她倒好,巴不得離開皇宮,離開朕遠遠的。”
張合笑了笑,“這說明公主不會為了寵愛而刻意迎合陛下,一言一行皆出自本心,這不是陛下想要的嗎?倘若她改了這脾氣,陛下反而會因此失望吧。”他的主子現在之所以寵愛這個女兒可不僅僅只是因為之前的那份愧疚,還因為凌天晴不會像其他兒女一樣為了所謂的好處而刻意在他面前表現出完美的一面。
不得不承認張合對凌青恆很是瞭解,幾句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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