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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林葉漲紅了臉,“你竟然把我和她那樣一雙玉臂千人枕的人比較?”
安寧用輕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只是我的錯。你確實不該和她比較,你用人家賣笑的錢去學學問,然後出來賣學問後又鄙視人賣笑。你當然比不上她了。倘若你當初就嫌棄她,有本事別拿人家的錢讀書。想到那四書五經竟是被你這種小人給學了,我都忍不住要為他們鞠一把熱淚。你也別開口閉口就是自己是讀書人,別白白玷汙了讀書人這三個字。”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將這書生的無恥臉孔往地上踩。
安寧再接再厲怒斥道:“所以勸君莫要整日說自己讀聖賢之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聖人之言便是教人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別平白汙了聖人之言。”
安寧深知自己那番話可謂是大逆不道,為了避免引來麻煩,才刻意把臉抹髒,又讓舅舅別出面,省的聯想到自己。畢竟因為臭豆腐的緣故,舅舅也算個小名人。
凝香姑娘眼睛溼潤,衝安寧福了福身子:多謝姑娘為妾身出頭,妾身只恨自己有眼無珠,錯信他人。
安寧指了指自己身邊那圈人,不忘給自己拉同盟:不止是我,他們都為你義憤不已,只是我口才伶俐,先說出他們的心裡話罷了。
被安寧手指過的人都下意識挺直了胸,露出自豪的表情。一個美貌的弱女子和一個吃軟飯的好運到讓人羨慕嫉妒恨的秀才,大家都會潛意識選擇前者。更何況這事本來就是林葉不佔理。人們即使心中羨慕他有軟飯可吃有美女傾心,口頭上肯定是要譴責一番的。
凝香姑娘一雙盈盈美目往這些人身上一掃,那感激的含著淚光的目光直接讓這些男的身子酥了一半,滿腦子都是美人垂淚的悽清畫面,更是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一個個拍著胸脯恨不得為她出頭。
一個脾氣燥的直接罵道:揍他這個負心人!
聲音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有他的帶頭,其他人也一擁而上,掄起了拳頭。至於這期間有多少是真的為凝香姑娘出氣,還是有多少純粹是羨慕嫉妒,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那林葉只來得及喊一句君子動口不動手,便淹沒在拳頭之中,
只顧著哎喲和躲閃了。
始作俑者的安寧衝凝香心照不宣地眨了眨眼,說了一句:“可憐陳姑娘蕙質蘭心,遇上這樣一個未婚夫。”
凝香能混到花魁位置,雖然在感情上天真了吧,但人家智商是沒問題的。她一邊為陳家姑娘和自己抱屈,一邊通情達理地勸阻大家別為了自己這樣身份的人招惹官司。
她的中心主旨便是無論是她還是陳姑娘都是好的,只是運氣不好遇到一個渣,仗義的圍觀群眾也是好的,個個都是正義使者。所以說女的心狠起來,手段也是槓槓的。
這番話出來,大家揍得更狠了。反正大家素不相識,只要不鬧出人命,大家揍完就跑,林葉也找不到人算賬。安寧都看到自己舅舅也趁亂踢了那幾個書生一腳。
她扯了扯舅舅的袖子,兩人趁著混亂離開了。
凝香身邊那個丫鬟倒是看到了她,還對她揮了揮手。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酒樓,尋了個沒什麼人的角落才笑著擊掌了一下,李南還笑呵呵地拍了下安寧的頭。他平生最討厭那種狗眼看人低的酸秀才,因此剛剛還偷偷踹了那幾人幾腳。
“你膽子倒是不少,竟然把讀書人和花魁相提並論。”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
安寧抬起頭,眼皮跳了跳——這位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來人風姿出眾,玉樹蘭芝,安寧穿越過來也只見過這麼一位,正是在船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蔚家少爺。他身旁還站著她勉強算是熟人的蔚池。
李南見外甥女被指責,有些不滿,正要開口,卻被安寧扯了扯袖子。
安撫過舅舅後,安寧才行了個禮,“見過蔚少爺。”
不知蔚少爺來到這窮鄉僻壤,有何要事?
蔚少爺只是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只是恰好路過罷了。
安寧嘴角抽了抽,她運氣也太差了吧,難得出頭一次就被路過的蔚少爺收在眼底。而且她都特地抹黑臉了,他居然還認得出!
她左想右想,還是想不出蔚少爺注意她的原因。難不成還真因為他是蘇東坡的腦殘粉?
她誠懇說道:“我這裡沒有蘇先生其他詩詞了。”
她能完整記下來的都已經抄給他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