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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為按照多重身份,大多數地方還是以男方這邊優先的。當然女方可以依舊按照原來的稱呼。
張向陽輕輕摸著自己的額頭,一臉愧疚,“看我摔了一下,把腦袋都摔疼了”所以我叫錯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張母卻沒接收到他的潛臺詞,一聽他嚷疼立刻急了,“哎呀,可別摔傻了?”她跺了下腳,“要不我去公社衛生所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你媳婦已經好幾年沒給人看病了,別是手生了。”
張向陽見她急得團團轉,忙安撫她,“娘,我沒事,我剛才就是晃了一下。”
至於為啥不說自己失憶了,張向陽表示,他只是磕了一下腦門,也不是很疼,而且他也不確定這年代有沒有能檢測出腦袋裡有淤血的儀器。他還是不要冒險了。這婦女這麼緊張他,如果他說失憶,她一定會帶他去醫院檢查。這家這麼窮,他還是別給人家添麻煩了。
張母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腦袋,上面用紗布包著,但看這厚度,應該也只是個小包,她鬆了一口氣,嗔了他一眼,“以後你別再跟你爹置氣了。”
置什麼氣?張向陽想問,只是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到底沒問出來,乖乖地應道,“娘,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再惹爹生氣了。”
張母拍著他的手背,欣慰地道,“好,好!”
兩人正說著話,從門外走進一個人影,就著光張向陽看清是剛才那個姑娘。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眼,“陽子哥,快點吃吧。”
這聲音真好聽,像沽沽泉水,很清澈。張向陽再次感慨,下意識就聽從她的話爬了起來,他的動作很快,把張母嚇了一跳,“你小心點兒,回頭再把自己摔了。”
張向陽搖搖頭,“娘,不會了。”
兩人出了門外,張向陽在屋裡不經意地掃了一眼。
這間堂屋大概十來平米,正對著門的牆上掛著一張主席頭像,下面是一方高桌。
再往前是一方矮桌,上面放著一碗麵和一雙筷子。
看著碗裡有個雞蛋,張母滿意地點頭,“行了,小三子,你先吃飯吧,娘先回去了。”
張向陽也顧不上坐了,立刻道,“娘,我送你出去。”
兒子這麼有孝心,張母別提多高興了,可還是道,“不用了,你趕緊吃吧,待會兒面該糊了。”
張向陽卻堅持送她回去。
到了門口,張母拉著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好好跟你媳婦過日子吧。你媳婦身體好著呢,不用私下找別人生。”
說完她轉身就走,卻把張向陽嚇了一跳。啥叫找別人生?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錯啊,是土得掉渣的長褂長褲,這是六七十年代特有的服飾,怎麼原身還敢找小三?
第 2 章
張向陽壓下心中的疑惑,轉身回了院子。他的媳婦已經不在堂屋,可能是進屋了吧。
不過他也沒去找人,因為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拉開椅子坐到桌子下,開始打量這碗麵。
前世哪怕最落魄的時候,他也能買包泡麵,那裡面還能附送一個油包。絕對不會像這碗成清湯寡水的,連一點油腥也沒有。
只是當他的視線掃到這個已經爛得有點腐朽的矮桌時,心裡直嘆氣。
他拿起筷子開始吃,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面味道還不錯,爽滑又勁道,湯水還帶著點清甜,但又不是高湯,更像是泉水。
很快,他就把這碗麵吃完了。
等他放下筷子的時候,才發現他媳婦不知何時居然站在他旁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
被人這麼盯著瞧,張向陽臉色漲得通紅,因為他想到自己嘴上還沾著麵湯,剛想掏口袋找面紙擦嘴,猛然想到自己的處境。無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起身走到院子裡。靠近前屋和東屋的拐角處有個水缸。
只是水缸裡的水快要見底了,他用葫蘆瓢舀了一點點,抹了下嘴。
“你能把水缸添滿嗎?”張向陽的身後傳來一陣怯懦的聲音。
張向陽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人是他媳婦。
她的身板很小,一看就不是能幹那麼重的活,他接過她遞過來的木桶,出了家門。
等出了家門,他才猛然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水井在哪?
往左還是往右?他想回頭問,可他怎麼問?說自己忘了水井在哪了,那他就真是傻子了。
他躊躇三秒,決定往左試試,如果遇到人看到他拿水桶走反了,一定會問他,那他就裝作想事情太入神走錯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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