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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瞪大眼睛,“為什麼?”
楊蘭英學著村裡那些大人們的口吻,語重心常長道,“哪有男人不偷腥的呀。”
紅葉和紅心聽得一頭霧水。
等何方芝回來後,楊家兩姐妹也告辭了。
紅葉跟著何方芝後面進了屋裡,她絞著小手指,一副不知道該不該的躊躇樣兒。
何方芝早就發現這丫頭有點不對勁兒了,可她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只能等紅葉憋不住了,自己說出來。
紅葉仰著脖子,好奇地問,“媽媽,‘哪有男人不偷腥’這是什麼意思啊?”
何方芝怔了怔,“這話是誰跟你說的呀?李嬸嗎?”
紅葉搖頭否認,“不是,是蘭英姐姐。”
何方芝彎腰把人抱起來,“紅葉,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都有好人和壞人。只要我們自己自尊自愛,別人就傷害不到我們。”
紅葉拽住何方芝的手,有點害怕,“那如果爸爸跟別的女人處物件,你會怎麼辦?”
何方芝摸著紅葉的小腦袋,微微一笑,“我會照顧好紅葉,紅心和紅瑾,讓你們過上快快樂樂的日子。”
“那爸爸呢?”
何方芝淡淡地道,“不要他。”
紅葉面上有些驚慌,掙扎了好一會兒,帶著點哭腔,“媽媽,我捨不得爸爸。”
何方芝哭笑不得,“傻孩子,你爸爸永遠都是你爸爸。你們的關係永遠都不會變的。”
紅葉眼裡的淚意瞬間給憋了回去,“真的嗎?”
“真的。”
紅葉立刻不哭了,轉身出了房間。
何方芝回想了下,剛剛紅葉話裡的意思,心中有點不是滋味兒。
等張向陽回來後,何方芝把紅葉的話重複了一遍給他聽。
張向陽揉了揉臉,“這孩子,昨天剛答應我不說的,今天就食言了。”
何方芝捏了捏他的手指,“孩子有疑問,你給她解答就好了。幹啥讓她憋在心裡啊。你這是怎麼當人爸爸的?”
張向陽覺得挺冤枉,“我跟她解釋了呀,可她聽不懂啊。我能有什麼辦法?”
何方芝摟著他的脖子,酸溜溜的道,“也不知道你演成什麼樣了,紅葉居然當真了。真以為你跟那阿姨走了,不要我了。”
張向陽緊緊摟著她,嘴唇緩緩靠近她耳邊,輕聲道,“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我怕你不要我。”
他的呼吸吹在她的面板上,又麻又癢,何方芝微微側頭,看著他,揶揄,“你這麼沒自信啊?”
張向陽抿了抿嘴,他點了點頭,“你長得好看,又有文化,智商情商雙高,這輩子能娶你這麼好的媳婦,是我兩輩子的福氣。”
何方芝手指點了點他的唇,“就喜歡說甜言蜜語。”
“不是,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何方芝推了推他又湊過來的腦袋,“行,我收下了。”
時間一轉眼,到了期末。各大學校的考試時間略有不同。
京都電影學院的考試一結束。吳主任就過來找張向陽。
張向陽挖了挖耳朵,對上吳主任這真誠無比的小眼神,重複了一遍他剛才的話,“您是說您想明天就去深圳看看?”
吳主任點頭,“是啊,你前些日子不是跟我說,你要去趟深圳嗎?我就想咱們乾脆一起去得了。到時候還能住同一間招待所。能省點房錢呢。”
張向陽笑眯了眼,“何著您就這麼摳門啊?精打細算到這份上,我也是服了您了。”
吳主任羞得滿臉通紅,臉紅脖子粗的,跺了下腳,發狠道,“你就說同不同意吧?你個毛孩子,才多大年紀,就敢口無遮攔挖苦人。”
張向陽見他真生氣了,心知惹不起,忙討饒,“行,行,我去再給您買一張票。”
吳主任拍著巴掌,大樂,“你買過票了?那看來我是來對了。”
張向陽十分無語,“來對啥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春節高峰,各大高校都放假呢。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買到票。要是咱倆不能坐同一班車,你覺得我們還能住同一間房嗎?”
吳主任張了張嘴,也反應過來了,揮了揮手,“快點快點。你休想把我給落下。”
張向陽揉了揉眉心,已經認命了,“您老可真是用得我的時候,半點也不客氣。等沒用的時候,直接把我丟開。哎,我這苦命的。”
吳主任在他後頭喊,“呵,你還苦命。這裡就數你命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