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發的福利,一盒月餅,我正好給陽子捎回來。”
何方芝拿起水壺想給他再倒一杯熱水,聽他說這盒月餅是單位福利,也挺高興,隨口問道,“今天不是放假嘛,你怎麼還特地跑單位去一趟?”
彭家木解釋道,“一開始是在前天發的,可路上司機出了點事,就晚了一天。這不,昨天早上,車子一到,財務那邊就通知住在鎮上的人去領。陽子住在鄉下,也沒人通知,我就想著幫他領,給你們送過來。順便再找他去水庫那邊釣魚。”
何方芝端著碗的手抖了一下,碗裡的熱水燙到她手指,碗啪嘰一下摔在桌子上,軲轆了幾下,最終卡在木縫之處,倒是沒有摔破。
“哎,弟妹,你沒事吧?”彭家木嚇了一跳。
何方芝從驚愕中回神,立刻到水缸旁邊舀了半盆水到搪瓷盆裡,把手浸到涼水。好一會兒,手上的灼熱感才慢慢褪去。
可是手上還是長了一個豌豆大的燎泡。
彭家木有些懊惱,“我去給你買個燙傷膏吧。”
說著也不等她回答,騎著腳踏車飛快出了院子。
正在院子裡玩鬧的紅葉和紅心見此忙湊了過來。
紅葉非要看,何方芝倒也沒推辭。反正這燎泡也不大,應該不至於嚇倒她們。
紅葉皺著小眉頭,仰著小腦袋看她,“娘?疼不疼?”
何方芝想了想,不能說不疼,要不然她們以後不會留意熱水了,“挺疼的。”
紅葉忙給她呼呼,“我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說著握上她的手腕,往燎泡上呼了好幾下。
其實燙傷的地方碰到熱氣更疼,只是何方芝到底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朝她讚道,“娘不疼了。”
紅葉眼睛亮了,彎起了嘴角。紅心也有樣學樣,也幫著一起呼呼。
兩個小姐妹,你爭我搶,把腮幫子都鼓酸了。
何方芝每人誇了幾句,就把手又浸到冷水裡。
彭家木過了半個小時就回來了,他騎著腳踏車飛奔著往鎮上跑,速度比步行快了一倍以上。
何方芝朝他道謝,又把藥錢給他。
等塗抹之後,何方芝這才想起之前說的事情,“彭哥,孩子他爹在郵局幹得還好吧?”
彭家木聽她提起這個,朝她豎了個大拇指,“你還別說,昨天我去領月餅的時候,他領導還跟我誇他呢。說他做事踏實,跟女同志也能保持距離,是個拎得清的。”
何方芝立刻打聽,“他沒遇到有人刁難嗎?”
“沒有啊。”彭家木見她挺關心陽子的工作,心裡也很滿意,笑著給她解釋,“他是分管郵件的,順便看看人家信裡有沒有寫些不該寫的。一天說不了幾句話,誰會刁難他呀。”
何方芝聽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我就是擔心他這工作幹得不好,領導批評他。現在聽你這麼說,我心裡可算踏實了。”
彭家木擺了擺手,“弟妹,你就放寬心吧。”
說著他看了眼天色,站起身,“弟妹,我先走了。”
何方芝知他是避嫌,客氣幾句後,送他出來。
想了想,在臨走的時候,又叫住他,“彭哥,昨天孩子他爹說他去加了一天的班。”
“啊?”彭家木徹底呆住,他有些訕訕地撓了撓頭,那他今天過來這一趟是拆他兄弟的臺了?
他張了張嘴想替他兄弟補救一下,如果他們因為他來這一趟幹架,那他豈不是成了罪人?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何方芝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搶先一步,擺了擺手,“他昨天回到家的時候,累得身心俱疲,看樣子好像是幫人幹活去了。估計他是怕我擔心才撒謊的。彭哥,這事你就當不知道吧。”
彭家木撓了撓頭,“可那月餅?”
何方芝想了想,“你就說你要趕著釣魚,送完月餅就走了。”
彭家木朝她豎了個大拇指,不吝誇讚起來,“弟妹,你這人真是大氣。陽子能娶到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說完還一臉羨慕。
想到自家那個婆娘,只要他回家稍微晚一會兒,或者身上沾了一根長頭髮,她都能拷問半天。
可陽子的媳婦,卻想著幫著他遮掩。這人跟人的差別咋這麼大呢。他簡直生無可戀。
何方芝抿嘴笑,“彭哥過譽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送走了人,何方芝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眉峰卻在不知不覺擰成了麻花。
他為什麼要撒謊?明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