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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長,哪怕是央視的臺長都沒有權力去查蔬菜公司的銷量。人家根本不可能給你看。所以臺長也沒有問出答案。
吃飯的時候,何方芝出來給大家敬酒。
團長很客氣地跟她喝了一杯酒,還把她介紹給臺長,“這是張向陽的媳婦,在京都中醫學院念研究生。”
臺長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她介紹給自己,但還是很客氣地跟她握了握手,喝了一杯酒。
等她走了,臺長才跟他解釋,“她是劉國藝小孫子的乾媽。”
臺長驚訝地看著何方芝,沒想到小耀那個混世魔王居然會認這麼柔弱的女子當乾媽,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吃完飯,張向陽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箱香菇醬和肉醬。
臺長和團長堅決不肯收,“不行,這絕對不行。吃這頓飯都算是違規了。要不是因為你是買方,我們是賣方。我們根本不能來。”
張向陽堅持要給,“自家廠裡生產的,不值什麼錢。就當是感激你們的幫忙。”
到最後,團長和臺長只收了兩罐,多了不肯要。主要還是怕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他們處在這個位置,一言一行都非常重要。吃個家常菜,也不算違規。但是又吃又拿的,那影響就不是很好了。
其他人倒是沒有這方面的顧忌。本來做演員的工資就很低。
幾年下來也沒有這種好事,好不容易輪到一回,就連團長和臺長都沒說什麼。其他人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半個月後,劉國藝回來了。張向陽終於能拍劉國藝的電影了。
一大早,他就穿戴整齊,頭髮梳得油光水滑,衣服也換上最好看,最貴的那一套,打扮得這麼隆重倒像是參加選舉大會似的。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到了之後,他這身價值不菲的衣服就被劉國藝批了。
劉國藝閉了閉眼,到底是沒忍住,“你演的是魏純古,他是什麼家境你不知道啊?他全部家當加起來都未必能買一雙鞋子,你給我整這一身,純粹找罵是吧?”
張向陽原本只是想給劉國藝留個好印象,但是沒想到劉國藝這麼嚴格,居然讓他自己準備衣服。在連連跟對方認錯道歉後,張向陽火速把自己備用的衣服拿出來,又跟人換了雙鞋子,套了件白大褂。
演戲的時候,張向陽恨不得去死。
他真的沒想到劉國藝會這麼嚴格。因為省膠捲,所有的導演都是排練幾遍之後才開始正式拍的。
劉國藝也不例外,但他比其他導演嚴格許多倍。
就比如說,主角在說話的時候,你這些配角全部都要跟得上,要隨著對方的話作出適當的表情。
那麼多群演,如果有一個不合格,那就得重演,反反覆覆很多次。
不過他雖然嚴格,但確實有兩把刷子,給人講戲,也非常細緻。甚至還會引人發思。
經他手的劇本,臺詞都是經過反覆揣摩過的。修改過無數回的。
如果你有一個字不對,他都會糾正你,並且返新再練。哪怕是再有名的演員,在他手裡都不能隨意刪改臺詞。
他原本不是主演,重要配角也談不上,可劉導對他似乎很觀注,時刻在提醒他,讓他調整更正。
好不容易一天戲拍完,他已經累得腰痠背疼。
劉國藝倒也沒有讓大家加班,“你們回去好好揣摩,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們有所突破。”
張向陽原本想收拾東西離開,卻被劉國藝叫住。
他把自己的大揹包遞到張向陽面前,“我去你家接小耀,咱倆正好順路。”
張向陽現在對他是又敬又怕。因為這人在拍戲的時候,簡直是六親不認,雖然他沒有罵髒話,可聲音確實非常嚴厲,呵斥起人來,也半點不留情面。
張向陽接過背,背在自己身上。
劉國藝一身輕鬆走在前頭,瞅見他這副德行,“你就這麼累?”
“累,我嗓子都快冒煙了。”張向陽聲音沙啞,任誰說了一整天的臺詞都會像他這樣吧。
“以後隨身把喉寶帶在身上,做咱們這一行的,就得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給觀眾看。”劉國藝這會子倒沒有之前那樣嚴苛了,他側頭看了眼張向陽,“沒想到你今天居然沒哭,倒是出乎我意料。”
張向陽腳步微頓,猛地抬頭,“所以說你今天真的在針對我?”
劉國藝抬了抬手,“也不能算。我對每個新人都很嚴格的。雖然你的資質不是最佳的,但是這臉皮卻是最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