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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臺上,老馬同志看了眼手錶,瀟灑地轉身從粉筆盒裡拿起了粉筆,“高三即將結束,再過兩天大家就又是要去考場了,作為班主任,帶了大家一年的課,這裡我送給大家的臨別贈言是兩個字。”
黑板上是老馬同志的得意書法,洋洋灑灑的兩個字——慎獨。
“這詞什麼意思也許你們還不清楚,不過我希望大家記著,將來的時候等你們想起高三,想起我來,能夠想到這個詞。”
儒家說君子慎獨,這是個人修養的最高水平,也是老馬同志對於她們這些學生的期待。
只不過把這個詞送給她們的老馬同志自己也沒能做到這一點,夏今笑了笑,她想起了大學語文杜老師在最後一堂課時送給她們的話——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
在其他老師都忙著職稱、票子、生意的時候,杜老師固執地選擇那安逸的生活。他不需要職稱去當什麼副教授教授,也不需要太多的錢,能夠維持著現在的生活就好了,更不需要在同學聚會的時候覺得自己混的不如意無顏面對大家,因為他過得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會受其他人的影響。
儘管老馬同志曾經影響了夏今很多,讓夏今懂得用更為寬闊的視野去看待世界,可是夏今打心眼裡最是喜歡和尊重的還是這位杜老師。
儘管大學語文結束後,她就是再也沒有見過杜老師了。
“老馬,唱首歌吧。”石俊忽然間站起來,這個稱呼讓老馬同志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石俊。
“不唱了,我嗓子啞了。”其實送走一波又一波畢業生,老馬同志覺得自己早就習慣了,可是心情還是挺複雜的。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大概就是心頭上又是切開了創口,只是原本就是傷口累累,所以感覺不到那麼的疼痛。
“唱吧,咱們合唱。”石俊有點感傷,“就唱真心英雄。”
夏今不知道石俊為什麼會忽然間這樣,大概很多事情都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道,她沒能耐撥亂反正,再說了,什麼是亂,什麼又是正呢?
石俊唱歌不是高手,所以起頭起得很是不好,老馬特別嫌棄地看了眼他,然後重新起頭,“在我心中,曾經有一個夢,要用歌聲讓你忘了所有的痛……”
夏今五音不全,原本沒打算跟著一起唱的,可是看著班裡一個個站起來的同學,她也是跟著站了起來。
十二年的小初高生活結束,也許有的人會選擇復讀,可是那再也不是現在的高三了。
老馬同志固執地唱著,哪怕是班裡同學不少都是哭了起來,明顯已經唱不下去了。
“讓真心的話和開心的淚,在你我的心裡流動……”
老馬同志瀟灑的丟棄了手中的粉筆頭,然後離開了教室。
夏今看著前面趴在桌上哭的同學,想要笑卻又是笑不出來,她一件件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考試用的黑色簽字筆,2b鉛筆和橡皮,鑽筆刀,尺子還有準考證。
書在那裡立著,雖然這些天她零零散散地已經帶回家不少,現在剩下的不多。可是想想這為數不多的書這次也要帶回去,而且這次帶走了,就再也不能帶回來了,夏今總覺得心裡酸酸的。
大概人欠了債總是要還的,上輩子她過得格外的輕鬆,用如釋重負解脫似的姿態告別高三,如今就要用沉重的心情揮別她的高中生涯。
夏今看著一旁沉默著收拾東西的鄭儲存,她的同桌挺沉默的,大概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吧。
“我走了,你高考加油。”鄭儲存是在新校區那邊考試,起碼也是熟悉考場,比班裡其他分到不知道哪個學校的好得多。
“嗨,你也加油。”夏今看了下後面,王慶心情沒那麼沉重,也是,這哥們能沉重才怪呢。
和幾個關係不錯的一一揮別,夏今最後和張婧說得再見,張婧也是在新校區考試,不過這兩天都在這邊複習。
“加油,考試的時候沉住氣,別慌。”夏今想了很多,可是覺得能說的還是這幾句。
張婧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還掛著淚,“說得好像你過來人似的。”
可不是過來人嗎?夏今笑了笑,她是過來人不假,可也是新人一個。
“夏夏,你也加油。”
夏今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是看了眼班裡的同學,走的快的這時候大概已經走出校門了,還有這些磨磨蹭蹭的在和同學告別,有的還趴在桌子上哭。
這個高三,不一樣了的。
在一樓大廳,夏今轉頭看了眼級部辦公室,畢竟這裡就是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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