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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離世,未曾再見一面,他只在夜裡跪拜了下母親的牌位。
母親心中有恨,病中遺言,不葬苗家,不同棺。
他父親和母親在他年幼時亦恩愛如膠似漆,只是長久的相伴抵不過母親的年老色衰和他的喜新厭舊。
“我無父無母,甚至已帶著母親的牌位被家族除名。”苗落風低落道:“尋常人家都不會把自家姑娘嫁給我,即使你不提醒,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一輩子孤身一人。”
卓婉拿黑焦果仁的手頓了頓,即使秀衣跟她講了家族對一個人的重要意義,她還是沒有如其他人一般如此地看重一個家族的意義。
卓婉思忖片刻,糯糯地問道:“你需要靠你的家族接濟?”
苗落風不明白她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仍回覆了她這個問題,“我不進官場,也不缺銀兩,不需要家族接濟。”
卓婉看向正在洗衣的秀衣,她不太確定,關於這個話題,她能不能把她的想法全部說出來。
秀衣拂開落在臉頰的髮絲,對著卓婉,眼中含著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卓婉欣喜,秀衣允許她說,說明苗落風在秀衣和青衣她們心裡,已是可信任的好友。
“你完全用不上家族接濟,你又對家族裡的人沒有什麼感情,說明他們對你沒有這麼重要。這些不是你找媳婦的短板。”
卓婉想了想,補充道:“如果你心儀的姑娘看重這個,你可以入了我們卓府的族譜。我商隊裡的二掌櫃、三掌櫃和九掌櫃都入了卓府的族譜,卓府裡很多想要兒子或孫子走仕途的老僕人也入了卓府的族譜。”
苗落風只聽過家族中有人無子從外收養的養子可入族譜,且需養子為家族做了重大的貢獻。
他沒聽還沒聽說過這種一群人入族譜的,聽起來,像在幼童嬉戲般胡鬧。
卓婉看出了苗落風眼中的驚詫,吃了三顆果仁又小口喝了一杯花茶,讓他緩了緩後,問道:“很難理解?”
苗落風一口氣灌下一壺花茶,提著茶壺又去廚房加了熱水,坐到她的面前,道:“金尾猴都能領著你把它藏的金銀珠寶拿出來帶在路上買堅果吃了,還有什麼不可理解的。”
他提起這個,卓婉後知後覺地看著手上的果仁,“買堅果的錢都是用金尾猴出的,這些不會你從車上偷它的吧。”
苗落風沉默了片刻,忐忑道:“後果很嚴重?”
卓婉把果仁趕緊吃完,又連喝了三杯的花茶去掉嘴裡的果仁味,對著他的後怕,同情地點了點頭。
苗落風盯著門口道:“我只拿了一碟子,滿滿一揹簍的堅果,它應該看不出來。”
“它在我用銅錢買堅果的時候就學會了數數,它每天都會數一遍揹簍中的堅果。”
卓婉站起身,跟他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你糊塗別把猴想的跟你一樣糊塗,老人常說聰明孩子,猴精猴精的。金尾猴聰明著呢。”
卓婉三步並兩步地跑到青衣旁邊求庇佑,大聲地對苗落風大聲道:“等你平息了金尾猴的怒氣,我再教你追女孩子。”
卓婉跑到青衣旁邊,剛被忍笑的青衣喂下一個山楂糖球徹底去掉果仁味,金尾猴帶著其他八個小夥伴怒氣衝衝地跑到了苗落風面前,上躥下跳,吱吱地兇著他。
苗落風堅強地比劃著,只抓著一件事來辯駁,當初從沙城出發時,他放在行李中的堅果也被它偷吃了,他只不過去拿回來它之前偷走的,很公平,理虧的不是他。
第154章 魚鱗
搗亂,金尾猴是無敵的。
早在卓婉與青衣一起調配染料給去腥後的魚鱗染色時,她就滿懷憐憫地以切身經驗告誡苗落風,不要跟小心眼的講道理,他們的脾氣受情緒控制不受大腦控制,越是辯駁,他們越會生氣。
乖乖地認錯,積極地彌補,天大的事兒也能過去。畢竟小心眼的他們,沒有在心裡憋壞記仇,怒氣衝衝地吼出來,就說明,他們對此事的情緒已經從震驚謀劃過渡到了實施,選擇了名堂堂地生氣,總比他們憋著壞,暗戳戳地讓你諸事不順欲哭無淚的好。
詳見,她家勒安謙,以及美人娘。
苗落風不聽她勸告,三番四次地跟金尾猴辯駁,拒絕歸還堅果。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卓婉捏起央求青衣染妥的魚鱗一片一片地在勾畫了孔雀的防水布上粘著,對著仍不肯歸還堅果息事寧人的苗落風,規勸最後一句,“金尾猴打小在猴群裡稱王稱霸,刁蠻跋扈了整個童年,你現在再來掰正它的性子,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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