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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點兒眼力,知道這丫頭是個高人。”
大鬍子撓了撓頭,咧開嘴也嘿嘿笑了起來,這一笑跟之前在大廚房凶神惡煞一般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有些憨憨的,倒讓安然不覺想起德福來,不禁多了幾分親近。
看來這安府裡也不都是興兒跟大官家那樣居心叵測的壞蛋,無論外廚房還是大廚房,都有不少好人,安然決定不管老人信不信,都跟老人說實話。
便把自己怎麼炒著菜,就成了安府裡外廚房的丫頭,以及自己是安記私房菜的傳人,繼承祖上遺志,要把安記食單補充完全,把安記私房菜傳承下去等等,逐一說了一遍。
安然說完,心裡也頗有些忐忑,她自己說著都覺像是胡說八道,更何況,聽得人了,而且,老人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古代人。
卻不想,老人聽完並不十分驚詫,只是挑挑眉:“這麼說,你並不是大燕的人?你來自多少年之後?”
安然搖搖頭:“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我原先的世界裡,根本沒有大燕,但我如今卻來了這裡,成了安府的丫頭。”
老人倒是點點頭:“原來如此,你們安家的祖先把自己的心得技藝糅合起來,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一代一代傳承下去,到了你這一代,已有上千年的傳承,也難怪你做菜的手法如此精妙了。”
安然道:“爺爺說,我還遠遠稱不上大廚,真正的大廚是您這樣的御廚國手,我差得遠呢。”忽然想到什麼,渴望而熱切的看著老人:“爺爺,您能不能收我為徒?”
☆、第20章 蛋炒飯
老人倒也痛快,點點頭:“能收你這麼個丫頭做我鄭春陽的弟子;老夫此生也無憾了;你們倆傻小子在裡頭蘑菇什麼呢,還不出來見見你們的小師妹;這見面禮一個也不許少。”
安然知道這句話就是應了;大喜過望,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老人笑著受了;等她磕完頭,扶她起來;上下打量半天,滿意的不行。
這時候高德明跟趙永豐兩人從灶房走了出來;笑望著安然叫了聲小師妹;安然忙給兩人重新見禮:“安然見過大師兄,二師兄。”
鄭老爺子瞥了倆人一眼:“別弄這虛頭巴腦的;見面禮兒呢;快著點兒。”
兩人大約早習慣了師傅的性子;不以為意;高德明笑眯眯的把自己腰上的匕首抽出遞給安然:“小師妹;這把匕首是師兄前些年得的;旁的也還好;倒是這匕刃削薄鋒利,樣式也算小巧;倒適合小師妹使喚。”
安然接過端詳著;匕套是鐵的,有些鏽跡斑斑,看上去異常不起眼;估摸扔到一堆廢銅爛鐵裡;絕不會有人發現。
安然卻並不會因此而輕視;反而更露出些許喜色;因她明白一個道理;外頭瞧著越不起眼的東西;越是難尋的寶貝。
高德明把匕首遞給她之後,就一直注意她的神色;見小丫頭目光發亮;透出驚喜;不禁暗道;果真是個識貨的。
安然抽出匕首;見那匕刃在日光下閃出藍汪汪的光;厚度削薄如紙;果然是寶貝;刀對於一個廚子來講太重要了;現代的時候,除了那把用了二十多年廚刀;安然還尋人打磨了一套足有十三件的刀具,用來雕刻。
這一穿過來,別說這些;一把好鋼口的廚刀都是到了大廚房才見著的;這忽然多了把這麼好的匕首;自是萬分歡喜;謝了大師兄;拿在手裡擺弄著,簡直愛不釋手;恨不能立刻試試才好。
彷彿知道她的心思,大師兄進灶房提出一筐蘿蔔來放在地上;安然挑了一個周正的,切開拿在手裡;不一會兒;一朵漂亮的月季花就託在手心上。
高德明笑道:“小師妹的刀工當真了得。”說著自己也拿了一個蘿蔔;伸出手:“先借小師妹的匕首一用。”安然忙遞過去,知道大師兄要雕蘿蔔花。
雕花是學廚子的基本功;舉凡學廚師先要從雕蘿蔔花開始;安然只看大師兄拿刀的手法就知是頂級高手;尤其,速度還快;安然只覺大師兄的匕首在蘿蔔上一轉;便停了,蘿蔔卻還是原來的樣子。
安然愣了愣;卻見大師兄對她笑了笑;接過二師兄遞過來的白磁碟;手裡的蘿蔔放在盤子裡;輕輕一點;安然頓時呆了;那層層疊疊的花瓣竟彷彿慢鏡頭一般徐徐展開盛放;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映著下頭的瓷白的碟子;說不出的驚豔。
果真爺爺說的是;廚藝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大師兄這一手雕花的刀工便是自己再練十年恐也到不了如此造詣;這簡直是鬼斧神工。
見把小師妹震住了;高德明頗有些得意;嘿嘿笑著把匕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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