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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而已,寧舒尷尬的站起來,想假裝無事發生過,慢慢走回去,“你這是答應了?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寧舒,你方才的話,深得我心,這世上也只有你我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也是我為什麼要造就你的原因。”廉真笑著說道,“世間庸眾無趣平凡,且不知何為自我,何為自由,所追求的不過是更強大的力量本身,甚至有些連這種程度都難以企及,活著僅僅是隨波逐流,但你不同,你與我一樣,都是為了自我,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活,我為此追求力量,你卻為此悠遊灑脫不務正業,我很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如今你即將拋下那些最無用的感情,或許將來你便可以像我一樣,追尋到‘我’這境界的真正意義。”
廉真的話,寧舒一半都當瘋話來聽,可這幾句卻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時廉真已經握住她的手,他們之間原本就發過心魔誓,因此元靈早已互通,再一相觸,雙手立刻流轉著鮮紅的煞氣與靈力,寧舒頓時感覺到廉真強大的力量,她後背心隱隱發麻,心中緊張不已。
“我寧舒發誓,”她看著廉真的眼睛,絲毫不畏懼力量溝通時的威壓,“我願意犧牲自由,永遠服從師父廉真的話,不會再逃跑,不會再背叛,總之就是言聽計從,雖然還是會還嘴,但不會消極怠工,如果違背誓言,我就死得乾乾淨淨,再沒人記得我關心我,死得又慘又難看還孤獨。”
寧舒的誓言非常真情實感,廉真早已經習慣寧舒特有的說話風格,不以為意,也完成了自己的回應,他許諾寧舒不會傷害來尋找她的人,心魔誓完成,兩人的手上紅光大盛,就在完成誓言的這一刻,發誓之人的元靈完全相通,向對方的意識海敞開大門,寧舒等的就是這一瞬間,她猛然發力,握住廉真的手,催動符咒。
巨大的力量從他們直接迸發,地動山搖,寧舒後背的劇痛蔓延全身,廉真想抽回手已然晚了,而今已擁有三個血煞之體靈力的符咒徹底融入他們相通的元靈之中,這個力量誰也不能駕馭,就算是廉真,也吐出了鮮血。
在破塔時,她進門找纓靈和易道然,他們二人正在討論符咒的用途和威力。
原來纓靈找到這上古符咒是為了催化血煞之體,能把血煞之體從人身體內剝離,但代價便是靈力消失全無,他們打算把這符咒貼在廉真身上,再伺機發動,只是符咒威力有限,想接近廉真又難,也不知效果如何,可陰錯陽差,易道然把寧舒的血加了進去,符咒煉成之時有了雙倍的血煞之力,纓靈覺得已經無人能駕馭這般的力量,到時血煞和本體盡毀,以血養咒的兩人必定被反噬,這代價就不只是之前那樣失去靈力這麼簡單,性命必然會賠上。
寧舒要的就是這樣,她有機會接近廉真,又不比把符咒貼在他身上,這樣一旦暴露就功虧一簣,以自己做引,在兩人發誓相同元靈之時用咒,她和廉真的血煞同歸於盡,人也一起炸成煙花,簡直大快人心為民除害,她解決了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自己也不必為困擾了這裡的故事而讓所有人不好過。
這樣說來,廉真自以為是,還是看錯了她。
寧舒想到這裡,心中痛快,儘管承受巨大的痛苦,湧出血的嘴角還是彎起了又嘲諷又得意的笑。
感覺到是符咒的力量,廉真抽不回自己的手,情急之下竟用另一隻手,徒手刺穿寧舒的身軀,扯下她後背貼有符咒的皮肉,她疼得大喊出聲,可符咒已經融入二人的元靈,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你果然膽大!你以為這符咒的力量就能殺了我嗎?元靈過負而載,你會賠上一條命,而我最多重傷而已。”廉真的聲音已經在抖了,磅礴的苦痛在撕扯他們兩個人,而他的力量要強過寧舒太多,他說得也是實情,廉真本以為寧舒會驚訝會怒不可遏,但她沒有,她不停的咳血,軀幹被穿透,血染紅了腳下的地面,那些植物喝了寧舒的血,詭異的狂舞著像燒著了般,寧舒腹部的洞血肉模糊,她快死了,一口一口吐血,可卻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輕笑,廉真聽到後也不覺震顫。
“我不僅膽大,還有別的優點,廉真,你忘了二十年前你逼我發下的誓言了嗎?”寧舒勉強說道,廉真頓時大驚失色,“你!”
“我,當然是我,我發誓不能傷害你,也就是我的師父,但我現在違背了誓言,結果就是要死,現在咱們兩個人的元靈合二為一,你受得住符咒摧殘重傷,在這之後,還有場盛大爆炸等著你,”寧舒艱難地抬起頭,臉已經因為疼痛而扭曲慘白,但笑容卻無比燦爛,“師父,你愛徒我學你的心狠手辣算不算有模有樣,你算不算教導有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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