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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香甜參湯,溫敬元更想咬那唇瓣一口。
芸妃每次靠近都會讓溫敬元生出慾念衝動,一連數月專寵後非但沒有厭煩,反而更加迷戀她的妖嬈魅惑,竟至於,大白天就有某處悄悄揚起。
“朕晚上去你那裡,這一夜,你可別想再逃。”湊近芸妃耳邊壓低聲音,溫敬元有意無意用嘴唇擦著芸妃圓潤耳垂,聽耳畔傳來細微輕吟,面露滿意神色。
“皇上想要賤妾,又何須等到夜裡?”芸妃順勢軟倒在溫敬元懷中,嬌笑如鈴,指尖摩挲溫敬元滿是胡茬的瘦削臉頰,瓷淨肌膚散發出的香氣愈發濃烈。扯著溫敬元衣襟湊近耳邊,芸妃低低喘息,嗓音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誘惑:“何時何地,賤妾都是皇上的人,想要便要——”
一聲桌椅碰撞巨響從御書房傳出,緊接著便是一陣陣放蕩笑聲,門外趙總管掩口竊笑,見有宮女走過來忙收斂笑容沉下臉,揮揮手把人趕走。
此刻的御書房,是隻屬於兩個人沉浸雲雨之歡的地方,與前朝,與後宮,與天下百姓,再無相關。
言離憂記得小時候學過《桃花源記》這篇課文,裡面描寫的世外桃源安寧合樂、與世無爭,和她現在在的顧家村別無二樣。
為她而蓋的房屋比最初打算的更大一圈,只差個房梁房頂就可竣工,村民們從早忙到晚,一起為這間房屋吃苦賣力,為的就是早一天讓言離憂住進去,也為了村子裡令人興奮的大喜事——房屋蓋成,言離憂和顧連山的婚事也就能辦了。
起初村裡人還不相信顧連山白白撿了個天仙似的媳婦,待到兩人肩並肩出現在新屋前才明白,這又是一出仙女以身相許報答情郎之類的佳話,顧連山則把言離憂當成寶貝一般,每天打獵摸魚回來生火做飯,然後就是看著言離憂傻笑。
村民們不再讓顧連山去蓋房,只要他一出現就會被攆回舊屋陪言離憂,顧連山也不許言離憂幹活,除了一些需要縫縫補補的衣裳外,言離憂就只能替村民們瞧瞧病、開些偏方,日子平和安寧,卻有些空虛。
真的要嫁給顧連山麼?她對他,一絲半點的男女之情都沒有。
偶爾言離憂也會這麼問自己,可是看到村民們和顧連山賣力地為她籌劃新生活時,心裡的愧疚便把迷茫壓制。她知道自己欠顧連山的,若沒有他,也許她已是河泡中一具腐屍。
“來,把這個帶上。”新屋蓋好前幾天的夜晚,顧連山把一條紅藍相間的絲繩系在言離憂手腕上,中間綴著一顆晶瑩圓潤的茶色琥珀。顧連山紅著臉握緊言離憂的手,陶醉地貼在胸口:“這叫姻緣繩,村子裡有成親的人時蘭花婆婆都會送上一對兒,象徵長長久久,白頭偕老。離憂……我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照顧你,保護你。”
言離憂淺笑,靜靜撫過那條嶄新的絲繩。
有個可遮風避雨的家,有個疼她、愛她的男人,這樣的日子還不夠好嗎?也許她心裡曾牽掛過誰,而今都不重要了,以後她是顧連山的妻,為他生兒育女,與他相伴一生。
該忘記的都忘記吧,從此世間再沒有真真假假說不清楚的青蓮王,只有顧家村平淡無奇的言離憂。
那一夜顧連山仍是在外間打地鋪睡的,他說,不管心裡多麼想,他還是會等到大婚那日再與言離憂做對兒真正的夫妻,在此之前,言離憂仍是他尊敬仰慕的“仙女”。
只可惜,他終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天未亮時,一聲淒厲慘叫劃破朦朧夜色,顧連山聽得聲音翻身而起,慌慌張張推開房門:“我出去看看,你別亂跑,許是山上野狼下來了。”
言離憂點點頭,待顧連山離開後迅速穿好衣服跑到窗前,然而夜色尚未褪去,能見的只有幾點火光和模糊的人影,其他什麼都看不清楚。
為什麼這麼安靜?
等了半天不見顧連山回來,也聽不到外面有什麼響動吵鬧,言離憂愈發不安,輕手輕腳推門走出屋子,透過虛掩的院門向外望去——
野狼之類未曾見到,倒是有人影不停晃動,而且很多,因著天太黑看不清在做什麼。言離憂認不出那群人裡面是否有顧連山,捏緊領口輕輕喚了一聲,只這一聲,那群人的動作陡然停住,齊齊轉身向她望來。
那些人有幾個拿著火把,微弱光芒正好映在臉上,言離憂眯起眼眸看了少頃,表情陡然僵住。
在村中晃來晃去的人影並非顧家村村民,而是一群表情猙獰的陌生人,他們手中拿著或長或短的兵刃,腳下,許多村民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之中。
對望之下,似乎有人認出了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