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手算是哪般?真的是因為先帝的皇后思念兒子才決定的嗎?退一萬步說,就算尚無子嗣的溫敬元是出於傳宗接代考慮,這樣將先帝的兒子們全部過繼來當自己的兒子,真的合適嗎?
溫敬元的這個決定成為當日前朝最為轟動的話題,巧合的是,與此關係最大的二人——昔日的二皇子即永鄯王溫墨疏,以及昔日的四皇子即慈郡王溫墨崢——本該一同上朝的兩位王爺那天竟都因有要務在身沒能露面,於是這件事便在當事人未發表任何意見的情況下一錘定音,溫敬元更是當場擬定聖旨,再無更改可能。
訊息傳到永鄯王王府時,溫墨疏剛從一場莫名其妙的任務裡脫身,聽得趙公公宣完聖旨,疲憊中又多了七分不安。
“特地找了件毫無干係的事讓你去辦,然後趁你不在作出重要決定,看來皇上是早有準備,連反對的機會都不給。”趙公公走後,楚辭走到前堂,深邃眼眸看不出喜怒哀樂。
“京畿之地不留外人,所以歷朝歷代都把太子之外的皇子趕到遙遠封地,防的就是有人包藏禍心、宮變逆亂。”溫墨疏眉頭緊鎖,困惑之意赫然,“我實在不明白皇上這番舉動為的是什麼。敬懿皇后是大皇子生母,卻與大皇子素來不和,聽說在父皇殯天后更是遁入空門不問世事,怎會想念兒子傷心成疾?楚辭,你有沒有看透,皇上生硬謊言下到底有什麼目的?”
長笛在手中轉了數圈,楚辭深思片刻,沉聲答道:“表面上看,皇上似乎是因為沒有子嗣才提出過繼,並用敬懿皇后作為遮掩,可是細想這理由根本不成立——皇上尚未到不惑之年,想要誕下龍種延續血脈不過是時間問題,況且要奉養敬懿皇后也沒必要把所有皇子都過繼到膝下。”
“是,我就是想到這裡才愈發不明白。”溫墨疏重重點頭。
“沒什麼想不明白的,王爺不妨從結果往回推測。”楚辭拿過溫墨疏手中聖旨,掂了掂,毫無敬意地丟在桌上,“先前王爺與皇上是君臣關係,而這道聖旨下來後,王爺與皇上除了君臣關係外又多了層父子關係,並且不能再擁有封地王爺的那部分權力,終日在宮中行走不得自由。反過來看皇上,一旦確定繼父子關係後,王爺面對皇上時就多了層限制。以慈郡王為例,在此之前慈郡王找玉璽想要推翻皇上,說到底不過是爭奪皇位罷了;但是現在,慈郡王再想要搶這龍椅可就不單單是奪權篡位那麼簡單,只要他對皇上下手,那麼必然會套上更加嚴重的弒父罪名。”
溫墨疏倒吸口涼氣,臉色更蒼白幾分:“如此一來,眾皇子中誰敢站出來反對皇上或是想辦法奪皇位,就會成為弒父廢君的大奸大惡之人。以百姓之口、市井流言來封鎖眾皇子野心,皇上這一招夠狠,也夠聰明。”
“所以這一招棋定然不是皇上想出來的。”
溫敬元是個有主見且雷厲風行的人,但並不具有足智多謀的腦袋,楚辭斷言乾脆但不乏根據。溫墨疏仔細想想,也確如楚辭所說,這種高妙算計應該出自他人之手,絕非溫敬元本人計謀。
問題是,如今朝中哪個人有如此智慧,又不介意捲入皇室帝位爭奪這趟渾水?
若有這樣的人,必須及早防備才行。
楚辭蘸著杯中涼茶,指尖在乾淨平滑的桌面上漫無目的遊走,劃到某處忽然停住,抬頭問了句毫不相干的問題:“王爺對定遠王世子以及君子樓瞭解多少?”
“定遠王世子還算有些瞭解,少年時我與他和其他幾位皇子王孫同在翰墨殿學習經史詩詞,那時大家年紀都不大,但他已經表現出遠超其他同齡人的冷靜和才智。至於君子樓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是個江湖門派,門下子弟多出驚世之才,名震中州,卻又神秘得滿是謎團。”溫墨疏略作沉吟,而後微微皺眉,“怎麼,你懷疑給皇上出謀劃策的人是定遠王世子?不太可能吧,我總覺得他不是那種貪慕榮華的人。”
楚辭淺笑:“我何時說懷疑那位世子了?他拜入君子樓之事當年可謂轟動一時,而君子樓有一條鮮為人知的規矩,有這條規矩在,定遠王世子不可能幫皇上做事,即便是做了一些,那也肯定是抱著其他目的為之。”
“聽起來你對君子樓倒是有不少了解,連鮮為人知的規矩都被你知道了。說說看,什麼規矩這麼有力,竟能束縛定遠王世子那匹烈馬?”
見溫墨疏來了興致,楚辭也不打算吊他胃口,手腕一轉,長笛劃過斜挑鳳眸:“君子樓子弟必須遵守的規矩之一,不得干預淵國朝政,不得為溫家皇族一脈效力,違者,逐出師門。”
溫墨疏一愣,卻是有些難以置信:“這算哪門子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