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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將來殿下要娶誰、立誰為妃,這些都是難以自己做主的;而且歷朝歷代對皇子妃身份的要求比王妃高上許多,不僅僅要出身名門,還得有相應的品德名聲,這兩點,恐怕言姑娘任何一點都做不到。”
楚辭的話直截了當,聽起來刺耳傷人,卻句句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言離憂輕輕咬住下唇,眼中藏著一絲執拗:“未來的事誰也不能預料,或者皇上對皇子的婚事放任不管,又或者到時候我的身份與現在不同,誰知道呢。”
“從僥倖中尋得安慰,言姑娘一直以來就是這樣自欺欺人度過的?”楚辭一字一句仍然優雅淡然,只是比剛才更加露骨,“跟隨定遠王世子這麼久,言姑娘應該很瞭解如今宮中局勢才對,以皇上的性格謀算定然不會放任殿下自由,而言姑娘——說句不中聽的話,即便能言姑娘能擺脫青蓮王這身份,到最後也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鄉野村婦,有什麼資格能登大雅之堂,一躍成為鳳凰?當然,殿下有權選擇為你放棄一切,可是殿下真那樣做了,言姑娘能夠坦然接受嗎?失去權勢的皇子下場如何,我不說言姑娘也該猜得到。”
皇子天家,薄情寡義,為爭權奪勢六親不認乃至殺害親人從不是什麼新聞,又何況皇帝溫敬元對溫墨疏處處防備,已經開始著手拔除他的羽翼。
有些事不是不懂,而是不願去想,那樣做太痛苦。
見言離憂不說話,楚辭也不逼她,喝過茶後讓店小二將紋絲未動的幾樣菜打包,驅車送言離憂回到悅君客棧,一直將她送到樓上房門口才離開。言離憂站在房門前並沒有直接推門進去,猶豫許久才半抬手臂想要敲門,卻被臨間開門聲打斷。
“你自己的房間,敲什麼門?”溫墨情半身在房內半身在房外,手臂交抱靠在門框上,“她走了,不會再來煩你,碧簫他們折騰一整晚,我讓他們也回客棧休息了。”
言離憂沒有側頭去看溫墨情,表情麻木地推開們走進房間,溫墨情毫不意外地尾隨而至。言離憂只當看不見他,放好牛皮紙包倒了杯茶,縮到床榻邊默默喝著,意料之外,茶竟是熱的,味道清新甘冽。
“特地讓小二準備的風春雪芽,暖身最有效果。”
言離憂只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走到銅盆支架前想要洗洗手,手指沒入水中,居然也是溫熱的。
“冷了就倒掉,已經換了十幾遍。”
言離憂靜靜站了片刻,猶豫再三,不脫衣不脫鞋,直接坐到床榻上扯開被子,結果又發現床榻上放著一個大大的水囊,摸一摸,滾熱燙手。
又是早準備好等她回來用麼?言離憂心裡半笑半嘆,終於肯轉身看溫墨情一眼,語氣淡漠疏離:“勞煩世子大人用心良苦,我不冷,用不著這些東西。”
“嘴不冷,心冷。”溫墨情自然聽得出敬稱下藏著的不滿,關上門坐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牴觸她,否則也不會那般逼你。”
“停,說這些沒用,我只想問你什麼時候能辦完正事送我回去,至於你有什麼過往又有什麼打算,與我沒有半點關係。”第一次用這種口吻對溫墨情說話,言離憂面上不露形色心裡卻樂開了花,豈一個爽字了得?只可惜溫墨情沒什麼吃癟惱火的表現,不然她會更開心。
他讓她心裡難受,活該遭報應。
溫墨情點頭:“好了,不談茗湮的事。剛才楚辭把你單獨叫走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看我日子過得太清苦於心不忍,花錢請我吃頓好飯而已。”
很顯然,比起剛才的軟釘子,言離憂這句話對溫墨情造成的傷害更大,至少讓他臉色僵了一下。尷尬是短暫的,溫墨情很快平定神色,仍是那種令言離憂不爽快的平靜態度:“今天就在房中休息,明早要去見一個人,從他那裡大概能打聽出有關青蓮王的一些線索——這些東西讓小二熱了再吃,不然容易壞肚子。”
眼看溫墨情“不經意”拿走桌上打包回來的飯菜,言離憂氣得不行卻強裝鎮定,冷冷斜了他一眼,踢掉靴子矇頭鑽進被子裡:“出去,關門,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我又不會做什麼。”
有近乎完美的前任在那裡等著,他能對她做些什麼?言離憂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就算有個天仙似的女子在溫墨情眼前搔首弄姿,他也只是閉上眼屈指彈走。
赫連茗湮那樣絕美高雅的女人,反正她是比不上半分,也沒必要去爭風吃醋,溫墨情於她而言不過是個保護者,不對麼?那是屬於他們的愛情故事,紅顏知己也好,昔日戀人也罷,除了溫墨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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