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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彷彿被冰雪凍結,寒氣繚繞,“既然他們想交手,陪他們玩一玩也不要緊,殺上一兩個還不至於惹禍。”
言離憂身子一僵,忽而感到汗毛聳立。
她和溫墨情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遭遇襲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他從沒有下狠手傷人性命,就算剛才那十幾個壯漢氣勢洶洶、每次揮刀都是要命的招式,溫墨情也不過是擊傷他們的筋骨廢去行動能力而已,何至於對這次的敵人格外狠心?僅僅因為對方比較強嗎?
危機四伏的景況不容言離憂多想,被擊退的那兩個敵人重新擺好姿勢,交換個眼色後齊齊點頭,一個掌風獵獵,一個圓環狂舞,竟然一前一後同時攻來。言離憂不清楚溫墨情的功夫究竟有多好,卻明白能夠讓溫墨情拔劍出鞘的絕非善茬,立時集中精力盯緊使精鐵環的人,手中煌承劍蓄勢待發。
“生路不走,莫怪無情。”
毫無感情的嗓音仿若催命魔咒。
在敵人臨近的剎那間,普普通通的長劍如同被戰神魂魄附體,大開大闔卻不留破綻,密集劍光難以摸清套路,根本不允許那二人些微靠近。隨著戰況深入、兩個敵人略顯頹勢,那笛聲又一次變化,噌噌兩聲,居然又有兩道人影自左右兩側騰空躍起,一劍一鞭,長嘯著向溫墨情和言離憂招呼過來。
到底有多少武藝高強的敵人埋伏在周圍?言離憂頭皮一麻,行動難免受到影響,一個疏忽便讓對方使鞭的人鑽了空子。那柔韌皮鞭像是有生命一般鑽過劍光空隙,啪地一聲抽打在言離憂手臂上,登時紗衣袖裂,皮開肉綻,疼得言離憂低低一聲悶哼。
也不知是言離憂那聲悶哼透露了她的無能,還是說溫墨情聽到聲響後陡然陰冷的臉色讓那幾人畏懼,剛才還分工合作的四個敵人不約而同收回武器,再出手,一齊朝著言離憂凌厲攻去。
躲在溫墨情身後不時抵擋下敵人的攻擊就讓言離憂頗感吃力,這回四個人同時打來,言離憂更是毫無招架之力,蒼白了臉色眼睜睜看可怖武器越來越近,就要刺入自己胸口、脖頸。
他再厲害也沒辦法回身保護她了吧?倘若此時轉身,說不定會被其他埋伏的敵人趁機偷襲,可謂是大忌。
咬咬牙,言離憂在最後一刻橫過煌承劍攔在身前,希望能最大程度抵擋傷害,然而她無法再捕捉四種武器攻擊過來的蹤跡——巨大精鐵環捲起的風凜冽如刀,吹得她根本睜不開眼,光聽得見破風之聲,看不見奪命之影。
金鐵相撞發出刺耳摩擦聲,言離憂閉著眼感覺到臉頰上一抹熱度,起初還以為是武器迸出的火星,一股腥甜傳來方才驚悟,濺落在臉頰上的是血。言離憂有些納悶,並未感到哪裡疼痛,才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瞎貓碰上死耗子捅傷了對方,猛然一道力量箍在她脖子上,硬生生把她向後拖行數步。
一剎,鴉雀無聲,風平浪靜。
言離憂急急睜眼低頭,拉著她後退的人果然是溫墨情,而他手臂上,一抹血色刺目。
他收手,他轉身,他放棄背後的防禦為她橫劍格擋,一連番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猶豫,哪怕被武功遠不如自己的人所傷也不動聲色,從容地把她拉近自己能保護的範圍之內。
那四人也被驚到,停下動作,困惑且遲疑對視。
言離憂看不到身後溫墨情是個什麼表情,卻清晰地捕捉到他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那是一種無形魄力,陰冷深邃,似暴風驟雪無情。
溫墨情沒有出聲,趁那四人驚駭之際單手將言離憂推到身側,受傷的手臂一甩,一溜血花滴滴答答染紅枯草。劍穗在冷風習習的半空劃出流暢弧線,劍光悠悠起落,最終平伸直指,朝著先後刺傷言離憂和溫墨情的四人。
下一刻,言離憂驚訝發現溫墨情已不在身旁,捲起的風割在臉上生疼,卻比不過心底一抹驚懼微痛——如果她再強一點,像溫墨情那樣可以瞬間奔襲就好了,那麼就可以搶在他之前行動。
這是言離憂第一次生出想要親手殺人的衝動,有些荒唐,但真實得可怕。
當溫墨情真正下定決心要讓誰死時,一招一式是絕不留情的。才一道劍光而已,那四人手中武器紛紛脫離,一個個抱著手腕驚愕無措,近乎死灰的慘白臉色與熾烈血色恰成鮮明對比,而溫墨情的劍仍無情高揚,狠厲揮下。
“溫少主手下留情!”
詭異笛聲戛然而止,清亮呼聲不遠不近傳來,一道銀色光芒趕在溫墨情的劍斬斷那四人手腕前激射而出,穩準地將長劍隔開。言離憂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淺玉色衣衫的年輕男子迎面奔來,立定腳步,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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