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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寒,你轉過去,小丫頭被你嚇到了。”沐酒歌擺擺手把碧笙拉到桌邊,柔柔地拍了拍碧笙頭頂,“大半夜的,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明天讓你樓師兄買些好吃的、好玩的作補償,好不好?”
“沐師兄又拿我當小孩子哄,怎麼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哭,為誰哭?”
沐酒歌翻翻眼皮:“還能為誰?從小到大你就知道黏在墨情身邊,哭啊笑啊都是為他,多問那一句幹什麼?放心好了,你樓師兄剛才還說要為你出頭收拾墨情一頓呢。”
“別啊,又不是師兄的錯!”碧笙急得直嚷嚷,瞥見沐酒歌眼中笑意才發覺自己被戲耍了,臉一紅,恨恨地擰了沐酒歌一下。
碧笙進房間就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樓淺寒動了動眉頭,聲音平如直線:“聒噪,出去。”
“好不容易才揹著墨情偷偷叫她來,別攆人啊!”沐酒歌安慰著被嚇到的碧笙,笑吟吟打退樓淺寒的逐客令,“來,碧笙,說說你溫師兄的情況,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惹你生氣?是不是與那位姑娘有關?”
碧笙略微有些猶豫,忽然瞥見桌上單薄紙頁,心中立刻有了盤算。
“師兄他又犯老毛病,誰的話也不聽,天天圍著言離憂轉,什麼好東西都給她。”揉了揉泛紅眼圈,碧笙輕輕嗚咽,“那天尹鈞白在地宮受傷必須返回鎮上,師兄為了不讓言離憂有危險,居然讓我在前面試探機關……沐師兄你看,我的手現在還傷著……”
碧笙撩開衣袖露出小臂,幾道淺粉色擦傷展現在沐酒歌眼前,引得沐酒歌大為吃驚:“這小混蛋,還真捨得讓你試險?好歹也是未過門的妻子啊!鬼迷心竅了,這真是鬼迷心竅了!”
沐酒歌在那邊小題大做吵個不停,這邊樓淺寒有意無意望了望碧笙表情和手臂的傷,若有所思暗想少頃,忽地拿起桌上薄紙就著油燈火焰燒掉。
“淺寒?”沐酒歌收起笑容,倒吸涼氣看向樓淺寒。
樓淺寒神色不變,一身冰冷仿若天生,談吐間雖無刻意扮冷打算,卻比別人更多九分絕情。
“帶話給溫墨情,那女人,我會親自動手處理。”
※※※
碧笙返回客棧時天色漸近微亮,躡手躡腳上樓鑽進房間,一口氣還沒喘暈,平淡如水的聲音突兀響起。
“樓淺寒讓你帶什麼話回來?”
“師、師兄?”碧笙險些嚇得失聲驚叫,藉著朦朧光亮看清桌邊坐著的人是溫墨情後手撫胸口長出口氣,紅著臉搖頭,“樓師兄沒讓我帶什麼話啊,只是和沐師兄一起發了發牢騷,說師兄不聽師父的話之類,其他並未說什麼。”
溫墨情半信半疑卻也沒有追問,默默起身走到門口,關門前腳步一頓:“明天我會去信讓碧簫來這裡,你收拾收拾東西,等她來之後就回樓中,那邊還有其他任務派給你。”
碧笙愣住,半天沒反應過來,及至明白溫墨情讓她離開的意思時已不見他身影,只有冰冷門板仿若堅不可摧的阻攔,將她與最傾慕的人隔開。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悄悄捏緊拳頭,碧笙無聲啞笑,手掌撫過手臂上刻意弄出的擦傷傷痕,晦暗不明的光線裡躍動著森然眼神,滿是嫉恨,狠毒。
相隔不遠的另一間房裡,言離憂還在睡著,悄然歸來的溫墨情坐在床邊靜靜看她許久,隨後將一瓶創傷靈藥放在枕邊。他不打算現在替言離憂擦藥,那樣會弄醒她,在天色大亮、各種喧囂復甦前,他想讓她儘可能多睡一會兒,這樣他也就可以心平氣和在她身邊多坐一會兒。
事情正在往他未曾預料的方向發展,君子樓的介入,師父和師兄弟的反對,許多事突然臨至擾亂了他原本計劃;更糟糕的是,他也隱約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不對勁——本該是敵人的青蓮王什麼時候變成要保護的物件了?
他只想帶著懷疑暫時信任她,卻屢次為她辯解開脫;他只想弄清青蓮王身上的謎團,卻為她再度與同門手足甚至是師父爭執;他只想貫徹自己的原則達成目的,卻在無意中繞著彎踟躕不前,失了應有的果斷堅決。
無可否認,他不希望言離憂是青蓮王,不希望她是自己的仇人,更不希望她落得悲慘結局。
“為什麼?”空寂嗓音低響,溫墨情茫然自問。
因為她像赫連茗湮,充滿靈氣,與眾不同?這樣的女子並不只有赫連茗湮和言離憂,可他對別人都予以漠不關心,從無例外。
目光掠過言離憂安靜睡容,色淡如水的唇瓣吸引住溫墨情視線,忽而想起那時她病得人事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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