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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沒有萬全把握絕不可以輕易動手,懂了嗎?”
數個隱沒在黑暗和火光中的人齊齊應聲,一半圍繞主殿形成包圍圈,另一半則悄無聲息潛入其他殿內,開始搜尋為了保命必須要除掉的目標。
正月初七,夜色方至,正是淵國風俗中大吉之時,然而青蓮山上衝天火光不得不叫人懷疑,千百年來固守觀念中所謂的大吉之時到底是真是假。那樣熾烈的火光席捲了大半宮殿,即便站在帝都威嚴高聳的城牆之上也能看到,身著紫金九龍十二紋章帝袍的男人負手而立,面相青蓮山方向露出不屑冷笑。
“這場火燒過,讓皇上心煩的人足可去掉大半,罪名卻會落在江湖中那些亂臣賊子頭上。丞相大人的計謀實在是高妙,遠非常人能及。”趙公公彎著腰,有些不忍看天邊淒厲火光。
溫敬元哼了一聲,端起趙公公手中奉著的參湯喝了一大口,神色似是意猶未盡:“朕當皇帝之前吃過無數山珍海味,當上皇帝之後更是想吃什麼有什麼,卻唯有藍兒做的飯菜茶點總也吃不夠。也不知怎麼,平素再膩的食材到了藍兒手中就能讓朕食慾大振,就如同她的人一樣,想不夠,念不夠。”
習慣了溫敬元說說話就會突變話題,趙公公流利接茬:“芸妃娘娘的廚藝連御膳房都遠遠不及,人也是一等一的端莊賢惠,後宮之中哪個下人不說芸妃娘娘善良和氣,哪宮的娘娘不自嘆弗如?奴才說句大不敬的話,能得芸妃娘娘為佳偶,也算是皇上的福分啊!”
“不也是她的福分嗎?當初她若沒有主動聯姻到我大淵,只在那彈丸之國隨便選個王公貴族嫁了,又怎會有今日榮華高貴?”溫敬元反駁道,語氣裡卻沒什麼怒意,“她有姿色才華,也要有朕給她施展機會才行。就好比連嵩,憑他心思謀算可謂天下卓絕了,只可惜生在青嶽那種不起眼的小國,要是出生在大淵能讓朕早些見識到,那麼不用等他到如今年歲就可封官加爵、位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世上沒什麼公平不公平,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有才能便找機會去展示,否則一輩子憋屈死也不值得可憐。”
作為備受先帝提防的手足、封於偏遠之地沒什麼實權的郡王,溫敬元能走到今天這步在於他的果敢與耐性。許是前半生遭遇使然,這位在混亂之中抓緊淵國皇權榮登帝位的新帝最不喜歡憑藉前人功績居於高位的朝臣權貴,最喜歡的則是左丞相連嵩那樣,擁有強大實力並且懂得抓住機會出頭的人。
任人唯賢是成為明君的條件之一,溫敬元一直以此為自豪,殊不知,離他最近的趙公公在卑躬屈膝低下頭時,眼中漫過的滿是譏笑和不以為然。
芸妃,左丞相連嵩,如今前朝後宮備受溫敬元信賴的二人均來自青嶽國,難道這僅僅是巧合嗎?就連沒怎麼讀過書的趙公公也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偏偏溫敬元不當回事,完全沉迷於自己英明通達形象中,漸漸失去那雙銳利清明的眼。
一場火燒權臣的戲碼,縱是能痛快除掉燙手山芋,造成的損失無可估算。
趙公公忍不住抬眼望了望那片火光,心底無聲嘆息。
帝王昏,連定遠王那樣清明正直的好人無辜受累也不在乎;帝王毒,連私下為其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的心腹也要一併除掉。這樣的男人,真的可以帶給大淵國泰民安嗎?
遠處火光淒厲,無聲無答。
第123章 地宮驚魂
樓淺寒陰沉著臉從鎮上趕到青蓮宮時,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一大堆屍首,公孫彥玉蒼白著臉色委頓一旁,捂住肋下的手掌縫隙中不停有血珠滴落,看樣子傷勢不輕。
“一群廢物。”飽含極大怒意的樓淺寒從齒間擠出一句責罵,冰冷語氣彷彿是想把火焰凍結。
“彥玉,墨情他們呢?安全嗎?這些都是什麼人?”沐酒歌踮著腳朝火勢正猛的主殿遙遙張望,一臉急色不加掩飾。
公孫彥玉喘著粗氣,勉強站直身子垂首:“是屬下大意失職,沒料到早有人先一步在青蓮宮設下埋伏。那些人於壽宴時引燃數處火藥,大火藉著松油之勢飛速蔓延,屬下發現時已經燒進主殿,連撲火都來不及……”
“我問你,墨情他們在哪兒?”冷下臉加重語氣的人不是樓淺寒,而是沐酒歌。那張平素爽朗落拓的臉上看不見笑容,只有咬牙切齒的冷肅:“趕緊把墨情和碧簫找出來,其他人是生是死不用管!快去!”
不著痕跡瞥了一眼身旁的樓淺寒,沐酒歌提口氣,一肚子火氣陡然化作擔憂。
外人或許不知,他卻瞭解得恨,樓淺寒和溫墨情這對兒看似交惡的師兄弟實則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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