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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一段時間,然後不知不覺間因為某個人某句話再互相攻訐抨擊,再然後,又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恢復到原來關係,有時……甚至更進一層。
吵歸吵,總能從他那裡學到些什麼,又或者反思些什麼,也不需要道歉或是感謝,在他一次次冰冷臉色和嚴厲態度中悄然成熟。
“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突兀地,言離憂開口道。
“什麼?”
“沒什麼,覺得我們兩個好像沒什麼深仇大恨——青蓮王的事除外。”
溫墨情面色不改,腳步更快了些,平淡語氣波瀾不驚:“沒興趣。把你送回宮之後我們就再不相干。”
既然是不打算再有所牽連的人,何必為之與同門爭執?言離憂才不信溫墨情的話,早摸清他嘴上不留情的臭爛脾性,看著那背影近在咫尺,數不盡多少心安。
言離憂暫住的房間安排在青蓮宮最隱蔽位置,左轉右轉繞過一堆迴廊、穿過許多院落才能到達,溫墨情送她回來花費不少時間,看了眼窗外漸近傍晚的赤紅天色,行動中多了幾分急切。
“鈞白,去看看碧簫在做什麼。”等得略有些不耐煩時,溫墨情終於忍不住讓尹鈞白出去探看,自己則守在沙漏旁,修長手指有意無意敲打著桌面。
言離憂規規矩矩坐著,似是有些散漫低落:“你先去忙吧,這裡這麼偏僻,應該不會有人找來。”
“如果真有人來呢?”
“好歹我也會些功夫。”被蔑視的言離憂不服瞪眼。
溫墨情嗤笑:“笑老闆的功夫本就不算高超,你和她學那些是皮毛中的皮毛,對付山賊小匪尚可,若是拿來對付江湖中人,不怕教人笑掉大牙麼?壽宴日落後才開始,不急於這一時,你老實坐著,我會陪你直到碧簫回來。”
言離憂聳聳肩,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抄寫完的幾本名冊,不時偷偷看溫墨情一眼。
名冊已經找到,就差玉璽還下落不明。前兩天聽溫墨情與碧簫交談的意思,似乎朝臣對作為罪民的言離憂仍在青蓮宮居住頗有微詞,溫敬元耐不住一眾大臣進諫打算將言離憂調回帝都,玉璽的事只交由溫墨情獨自追查。
託溫墨情的福,溫敬元越來越偏向言離憂只是青蓮王替身之一的說法,雖然還沒吐口說要還她自由,先前為青蓮王定下的罪卻也沒再提起過。言離憂早日回宮的期望越來越大,與溫墨疏重聚指日可待,只是不知為什麼,偏偏在這時生出一絲留戀。
對這段漂泊不定的生活,對遇到的那些人和事,以及……溫墨情。
“你這人脾氣壞,陰晴不定的,認真起來又很固執,八頭牛都拉不動。原本我以為會很討厭你,可能是你救過我幾次的原因吧,現在倒也不算反感。目前我還不知道以後會被怎麼安排處置,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至於做你的敵人,如果可以,最好你能成為殿下的朋友,你們兩個性格相反互補,應該能夠合得來。”
自血洗青蓮宮那夜匆匆一面,至今二人相識也快要有一年之久了,言離憂這樣正經且不帶貶低意味與溫墨情說話還是首次,溫墨情只拿餘光瞥了她一眼,對她的期望不置可否。
伏在名冊上發了會兒呆,言離憂又突兀地插入其他話題:“楚辭為殿下的大業才不願我們在一起,你呢?也如他一樣反對麼?為什麼?”
“少問些廢話不行麼?”溫墨情皺眉反問。緊盯著門口始終不見碧簫出現,溫墨情煩鬱地揉揉額角,聲音忽而壓低:“皇上是先帝幼弟,年歲差了有一旬,因著早年忙碌於朝政一直未曾娶妻,至今快而立之年膝下仍無子嗣。皇家最看重的便是香火延續,如果皇上繼位三年仍無皇子,那麼就必須從先帝的幾位子嗣中挑選一人立為太子,而太子人選,眼下只有二皇子和四皇子能夠勝任。”
言離憂不明白溫墨情突然對她說這些的意義,轉過目光看他,清俊明朗的臉上表情認真。
“皇位總要有人接替,不是殿下就是四皇子,反正殿下無心爭位,讓給四皇子又能怎樣?沒有內訌爭鬥不是很好嗎?”
“眾多皇子爭搶皇位最令人頭疼,可選儲君只有一個也未必是好事。”溫墨情深吸口氣,終於肯把目光挪動到言離憂身上,“我一直刻意與諸多皇子保持距離,為的就是能公正評斷誰更適合太子之位。儘管有些不情願,還是得老實承認,比起無念盡心輔佐的四皇子,楚辭看中的二皇子更適合做儲君,所以,我也同樣不希望你們在一起——這就是我的態度和理由。”
果然,他也是反對的一方。
言離憂有些黯然,忽而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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