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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吧。”
定遠王府因定遠王的死亂成一團,送走九二沒辦法中的辦法,但言離憂不明白,這種時候碧簫去安州做什麼?碧簫走了,誰來照顧癱瘓的溫墨鴻?
不等言離憂狐疑發問,溫墨情已經給出答案。
“碧簫去追碧笙了——根據我們找到的線索推測,碧笙很有可能早就與連嵩暗中勾結,那晚襲擊你和父王並搶走免死詔誣陷於你的人就是碧笙引來的。”
溫墨情的語氣太過平靜,平靜到言離憂以為他在開玩笑,直至他深邃目光裡怎麼也找不到一絲玩笑之意,言離憂才慌了神,起身踉蹌倒退。
凳子倒了,桌子上的茶壺茶杯也因劇烈撞擊險些傾倒,退到牆角無路可退時,言離憂重重靠在牆上。
“害死父王的人……是碧笙?有必要嗎?只因為你沒有選擇她?”胸口吸入的涼氣讓言離憂渾身發抖,惘然之餘,又有種慌亂湧上心頭,“九兒……九兒呢?九兒有沒有事?碧笙她會不會對九兒下毒手?”
“還不知道,所以我才讓碧簫趕去安州。碧笙本性不壞,大概也是被人利用了,連嵩蠱惑人心的能力實在太強。碧簫到安州接回九兒後會立刻給我傳訊息,你在這裡急也沒用,安安心心等待。”片刻前的悠閒安逸蕩然無存,溫墨情有些惋惜,卻還是走過去抱住言離憂,給予最大程度的安慰。
即便他心裡比誰都要著急。
太多太多的重擔和擔憂壓在言離憂身上,讓她縱是靠在溫墨情懷中仍覺疲憊無力,低聲言語近乎呢喃:“什麼時候,這亂世才能結束?還要死多少人才能等來安靜生活?我不想再眼睜睜看著重要的人離開……”
那些她深愛著、喜歡著的人,什麼時候才能遠離悲哀與痛苦,不再有生離死別?
一聲聲期盼只有溫墨情聽見,而在遙遠之地,殺戮,戰火,悲歡離合,仍不受任何人控制在不停上演,沒有誰去阻止。
※※※
“娘娘,最近太子那邊有些不太對勁兒啊!您看,太子有十來天沒到書房了吧?聽說這十多天太子都窩在東宮裡,說是病了,病得還很重,可是太子妃既沒有請太醫也沒有派人去太醫館抓藥,反倒沒事就往鉛華宮那邊跑,您說這……這叫什麼事兒啊?”
薰香嫋嫋的鳳歡宮內,小亭子滿臉惑然。
藍芷蓉閉著眼似睡非睡,塗抹鮮豔的嘴角微微翹起:“由他們折騰。太子這是藥勁兒上來難受,太子妃大概是懶得照顧又沒地方解悶,所以才跑去鉛華宮看那小賤人,看看還有比自己悽慘的,心裡也就舒坦了。呵,這一家倒是有趣,跟那金絲籠中小鳥似的,有好米好水喂著,吃得飽,也不必經歷風吹日曬,偏偏比誰過得都痛苦。等連嵩玩夠了殺了他們,他們才算是解脫。”
“啊?連大人要殺、殺了太子和太子妃?!”小亭子倒吸口氣驚呼,馬上又捂住嘴壓低聲音,“娘娘,皇上半死不活的已經是個廢人,要是太子也死了,那咱們大淵不就——”
話說一半,小亭子意識到自己想錯了,急忙閉上嘴。
他險些忘了,榮立大淵後宮頂端的芸貴妃和連嵩一樣,都來自孱弱的青嶽國。這大淵本就不是他們的故鄉,又豈會在意皇廷是否會瓦解,皇權是否會旁落?倘若這大淵成為青嶽國掌中之物,他們只會更高興吧?
幻想大淵被霍斯都或者青嶽國割裂的場景,小亭子不寒而慄,他想知道真走到那一步自己會怎樣,又矛盾地不想知道。
總之,結局不會很好。
“小亭子。”藍芷蓉忽然開口,“你害怕嗎?”
小亭子愣了一下,遲疑片刻,還是決定老實回答:“怕。奴才怕大淵亡了,奴才這條狗命也要不保。”
“嗯,是實話。”藍芷蓉笑笑,不似面對溫敬元那種魅惑笑意,而是帶著一絲寂寥,一絲迷茫,一種小亭子看不太懂的淡淡笑容。抬手遮住眼前光線,藍芷蓉似是自言自語:“我也怕,怕得很。我不知道連嵩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他到底希望這人間變成什麼樣,我只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有趣,為了讓自己不覺得無聊……小亭子,一個沒有追求、沒有理想,只為了尋歡取樂而生卻能掌控天下的人,你說,他會不會把人間變成地獄?”
小亭子支支吾吾並沒有回答。
或者說,他不敢回答。
像狗一樣被丟進死牢苟延喘喘的皇帝,籠中之鳥一般插翅難飛的傀儡太子,還有連嵩一手挑起的多國之戰……這人間,不是已經成了地獄嗎?
悄無聲息打著戰慄那一瞬,小亭子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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