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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段不該有的戀情必然結局。
言離憂小心翼翼攥緊衣襟,不敢斥罵一度瀕臨崩潰的尹鈞白,更不敢隨意亂動,矛盾目光死死緊盯手足無措的秀美男人。
任何解釋都無法掩飾尹鈞白逾越雷池的行徑,幾番掙扎糾結後,尹鈞白麵色痛苦,靠著牆壁呆呆滑坐:“我只是……只是喜歡王爺,我想和王爺在一起,像以前一樣……”
“鈞白,你先起來好嗎?”尹鈞白漸漸渙散的眼神讓言離憂一陣心悸,輕聲開口,極力保持平和語氣,“我知道你是一時衝動,並沒有惡意,我不怪你。現在你不知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該做什麼……王爺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鈞白只聽王爺的話。”
還好,情況仍在可控制範圍內,至少尹鈞白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錯亂髮瘋。
言離憂深吸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哄騙孩子一般柔聲細語:“那你先出去,好不好?或者……你可以幫我打盆水來,你看,我睡了這麼久,渾身都是汗,難受極了。”
言離憂的吩咐於尹鈞白而言無異於聖旨,片刻前還慌亂失落的表情立刻變得明朗開心,用力點點頭應了一聲,轉身飛奔出房間。等尹鈞白離開後,言離憂急忙把門關好閂上,背靠門板長出口氣,一身冷汗簌簌流下。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臨失身於其他男人的危險,而這人居然是尹鈞白,還好她醒來的及時,否則……
言離憂不敢再往下想。
冷靜片刻將四周細細打量一遍,言離憂隱約認出這是在青蓮宮,滿肚子驚疑難解——她還記得自己與沐酒歌在去往北陲的路上遇襲,也記得掉進地洞後立刻偶有人自黑暗中把她打暈,之後似乎在顛簸中醒來幾次,緊接著又被人用藥迷昏。
根據與沐酒歌纏鬥的人是孤水這點來看,這出埋伏應當來自連嵩和藍芷蓉,可是他們兩個把她弄到青蓮宮來做什麼?尹鈞白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糟糕猜測在言離憂腦中慢慢形成,聯想起尹鈞白兩度神秘失蹤又突然出現,解釋起來卻支支吾吾總也說不明白,連嵩和藍芷蓉的陰險狠毒立刻被放大數倍展現在言離憂眼前,令得她心驚肉跳,渾身汗毛聳立。
尹鈞白大概早就與連嵩等人有過接觸吧?莫非……
他們的目的,就是想給尹鈞白提供機會佔有她?
用力掐下手背告訴自己這不是噩夢,言離憂心臟猛跳,憤怒與另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情在體內亂竄。倘若她的推測無誤,連嵩和藍芷蓉這招也太過陰損惡毒了,既能毀她清白,又能在她與溫墨情之間種下裂痕。
不,也許溫墨情不會責怪她,他對她總是極盡可能保護著、理解著,所以比起溫墨情的憤怒,言離憂更怕他會因此壓抑痛苦。
尹鈞白的意志太過脆弱,禁不起任何波動,言離憂實在不忍心再去傷害頻頻被人利用他,沉下心思索,也就只有逃離這一條路可以選擇。可是,這青蓮宮她不算熟悉,看這房間又是連窗子都被封死的,要從哪裡逃走?她走了,尹鈞白又會落得何種下場?
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的毛病在這種要命時候發作,言離憂很快便有所發覺,搖搖頭否定自己的諸多思慮,果斷地作出決定。
她必須逃,唯有這樣,才不會讓所有人都受到傷害。
趁著尹鈞白還沒有回來,言離憂開啟房門尋找出路,只是這時候仍在夜裡,青蓮宮內又都沒有燃燈,根本看不清路。
憑藉最不可靠的知覺認準某個方向摸索行走著,言離憂連呼吸都十分小心,好在她的直覺這次非常準確,當耳邊傳來的呼喊聲越來越小時,言離憂知道,她已經遠離尹鈞白了。
偌大的青蓮宮如同迷宮,數不盡的門和房間以完全不同於大淵風格的方式排列,言離憂左拐右拐胡亂穿梭,愈發找不見離開青蓮宮的道路。
正因如此,當她看見遠處一點光亮時,自然而然地把那當成殿外月光,欣喜地加快步伐奔去。
那光亮的確是柔和月光,淡淡薄薄的,清透澄淨,帶著一種朦朧神秘的美感。
月光徜徉在三丈見方的露天小院裡,沒有其他出路,沒有可逃走的捷徑,只有一片悽然枯黃的野草,一口安靜無聲的水井,以及一抹耀眼潔白。
言離憂以為那是白練又或者是倒映的月光,及至走到近前才發覺自己大錯特錯——那是一個人,且是她最不願看見的人。
“難得靜夜,言姑娘不是該在房中與痴戀於你的人纏綿麼?怎麼跑來這裡驚擾我的月色?我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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