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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危險降臨時不顧一切擋在他身前,他說什麼她都不會懷疑,全心全意去相信。
再看言離憂對溫墨情呢?
爭執,吵鬧,時不時冷眼相對互相指責,在他無數次聽言離憂瑣碎抱怨時可以真切地感受到溫墨情在她心裡的形象,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
這樣的對比能說明什麼?難道不是他比溫墨情更值得言離憂相信嗎?
毫不掩飾的質疑目光望向君無念,君無念只是淺笑,微微傾斜茶杯慢慢晃動:“二皇子覺得比起墨情來,言姑娘更親近您吧?可惜的是,在我們這些還算有點兒眼力的局外人看來,言姑娘分明是更靠近墨情的——二皇子先別急著反駁,聽我把話說完。”放下茶杯,君無念直率目光與溫墨疏相對,沒有半點欺瞞之色:“言姑娘之所以對二皇子百依百順,那是因為二皇子待她好,在她最難熬那段日子裡唯有二皇子許以溫柔關心,所以她的傾心與愛慕多少帶著幾分報恩之情,對墨情則不然。從最開始墨情與言姑娘相遇,墨情所扮演的角色是壞事做得多、好事做得少,且許多事情都是以打壓追查青蓮王為主,對言姑娘沒少苛待。儘管如此,墨情還是和言姑娘一路坎坷走到現在,從彼此厭恨到熟稔,從各懷猜疑到摩擦爭執、漸漸理解,這其中的差別二皇子可有體會?”
“我只知道離憂想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定遠王世子。”
溫墨疏的語氣頗為冷硬,君無念輕嘆,仍是一笑置之:“我說了,言姑娘對二皇子的感情摻雜了其他因素,想要與二皇子在一起是因為這樣會令她感覺被人寵著、關懷著,這正是墨情目前為止不能給予的。同樣,墨情身上也有二皇子無法給與言姑娘的東西。”
溫墨疏皺眉:“什麼東西?”
“安全感,還有平等。”
君無念起身,忽然伸手掠過溫墨疏頸側,不等溫墨疏反應,空去空回的手掌已經縮回袖中。
重新坐回原位端起茶杯,君無念面色平靜:“在這房內,我想要殺二皇子易如反掌,出去也是一樣。言姑娘揹負著青蓮王的身份,即便皇上出面澄清仍有許多人不會相信,另外還有其他對言姑娘虎視眈眈的人,再加上二皇子本身也容易招來刺客等等,你們在一起的話,危險會少嗎?我知道二皇子體弱未曾習武,外人也知道,而言姑娘曾向一位江湖女子學習卻也只是些皮毛,倘若有人來犯,二皇子要如何自保?又要怎樣去保護言姑娘?”
保護與被保護,經常掛在嘴邊卻很少有人仔細思考的問題讓溫墨疏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在青蓮山附近小鎮他帶言離憂逛市集遭刺殺的事。
那件事是溫墨疏最不願記起的回憶之一,他至今無法忘記言離憂毅然決然擋在他身前的瘦削背影。簡單想,言離憂會武功而他不會,她在前抵擋似乎順理成章,可他是男人啊,是信誓旦旦說要保護她的人,在危險到來時卻反要言離憂站在前面格擋嗎?
那是第一次,溫墨疏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惱火自責。
彷彿透過變幻不定的眼神讀出了溫墨疏此時心情,君無念聲音語調都緩和許多:“這種事不能怪二皇子,但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墨情可以保護好言姑娘而二皇子你做不到。我並不是說二皇子不如墨情,只是這樣一來,言姑娘在墨情面前自然而然是被保護的,不管言姑娘是否意識到,她對墨情的信任要遠遠勝過對其他人,包括二皇子。”
“只是簡單的接觸就能看出這麼多問題,君老闆的眼睛未免太毒。”勉強壓下胸中激盪氣血,溫墨疏擠出一絲蒼白笑容,“世子呢?他也想到這些了吧?所以他今天才會同意我把離憂找來,讓我在最被動的情況下說出父皇決定後再把離憂帶走,讓她明白我就是那個不值得託付的人……”
刺耳咳聲阻斷溫墨疏的話,君無念低頭,刻意不去看溫墨疏咳得近乎彎曲的身影。
待咳聲稍緩,君無念默默送上一杯溫茶,在溫墨疏感激目光中淡淡搖頭:“墨情對男女之情有些遲鈍,但在經歷這麼多事情之後,大概他也發覺自己對言姑娘的心思沒那麼簡單了。前段時間言姑娘被人栽贓陷害,依我們的想法自是不該輕易暴露手下勢力關係,可是在墨情看來,二皇子說過要保護言姑娘就該履行諾言堅持到底,而事實卻是二皇子沒有出手。也許就是這件事激怒了他吧,令他不甘心把言姑娘交給二皇子,不如就像兒時從樓師兄手中搶回那把劍一樣,再把言姑娘奪回到他身邊。”
君無念說的只是猜測,然而溫墨疏卻清楚知道,這猜測已經可以證實,那天溫墨情因言離憂被人下毒昏睡而遷怒於他,一反常態擺出對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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