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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清晰記憶無比,他們卻都默契地選擇迴避,對那些意料之內與意料之外的事絕口不提。
她是驚訝,困惑,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初吻並不屬於溫墨疏,那麼溫墨情呢?他為什麼也閉口不談?以他的性格,應該很樂於抓住初吻歸屬這個問題擊她痛處,可他從不主動談起那日地宮之下的遭遇,彷彿那場迫於無奈的危險奔逃從未發生過,他從沒有待她溫柔如水,從沒有吐露自己的心事讓她傾聽,也從沒有帶著三分得意地說,其實他早就吻過她。
“有什麼可得意的……”黑暗中小聲嘟囔一句,言離憂不確定自己的臉頰有沒有發紅,卻真真切切感覺到發燙。
言離憂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心情——對於溫墨情的行為,她只惱火自己那時反應太慢沒能躲開,但沒有半點怨恨溫墨情的意思,就好像明知道是他用血染紅了青蓮宮,是他如惡鬼一般曾對她窮追不捨企圖殺害,她仍人無法認定溫墨情是敵人一樣。
這個……該不會是所謂的……愚不可及?色令智昏?受虐成性?
想了半天沒一個詞語是好的,這讓言離憂有些慌張——她本以為自己應該更加在意才對,畢竟生平第一個吻被不相干的人奪走這種事很嚴重,嚴重到她該學著故事裡柔弱悲傷的女人們那樣涕淚交流、痛不欲生,可她偏偏沒什麼感覺,足以教她心煩的反而是自己與溫墨情難以辨清的怪異關係。
他對她來說是什麼人,她對他來說又是什麼人?近乎高深哲學般的問題使得言離憂輾轉無眠,漆黑夜裡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也因此屋外一聲極小響動在萬籟俱寂後清晰地傳到她耳中。
那好像是金屬相撞的聲音,微小卻清脆。
所有混亂思緒戛然而止,言離憂幾乎是下意識從床榻彈起,嗵地跳到地上,於漆黑中迅速披上外衫,躡手躡腳貼到窗邊側耳細聽。
剛才那聲音她並不陌生,是薄而柔韌的鐵器互相撞擊發出的,劍,刀,又或者是匕首。言離憂不知道鉛華宮除了絹妃和錦貴人外還住著誰,但她很清楚,刀劍交接的聲音絕對不該在這裡響起,因為幾個時辰前錦貴人還說過,內宮中任何人往來行走是不允許攜帶銳器刀具的。
會是追殺她的刺客嗎?能繞過皇宮守衛悄然闖入後宮,這人定然不簡單。
言離憂屏住呼吸緊緊靠在牆面上,試圖從一片寂靜中尋找出蛛絲馬跡,然而那一聲微響後房外再無聲音,言離憂等了足有半個時辰也不見風吹草動。就在言離憂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時,驀地一道靈光自腦海閃過。
她很確信自己的聽力,剛才的聲響絕對是兵器相撞造成的,假設外面真的有人潛伏,那麼那一聲細響代表著什麼?是未知的潛藏者帶著兩把武器不小心相撞發出的,還是說……
在這孤寂冷清的鉛華宮內,在黑暗中隱伏的影子,本就不止一個?
第140章 疑心叢生
前一晚被笑容滿面的楚辭硬逼著熄燈入眠,到最後也沒能如願去鉛華宮,始終放心不下的溫墨疏起了個大早匆匆趕往內宮,與被無辜吵醒錦貴人打過招呼後徑直走進西偏殿,卻被言離憂的模樣嚇了一跳。
“怎麼,昨晚沒睡好嗎?是住不習慣還是有心事?”眼看著言離憂眼圈發黑、面容憔悴,溫墨疏心疼得不行,全然不顧旁側還有鉛華宮的小宮女在,拉住言離憂的手將她拽至身旁。
言離憂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昨晚……昨晚外面有些響動,可能是老鼠之類吧,吵得我沒睡踏實。”
內宮盡是嬪妃女眷,絕大部分膽小非常,最怕那些會鼓搗出動靜的蛇鼠之類,因此內務府每月都會在各宮角落撒上有毒餌食,以保證偌大的內宮不會經常出現嬪妃宮女們慘烈尖叫,說夜裡有老鼠吵鬧實在有些牽強。溫墨疏立刻聯想到言離憂話外之意,當即微皺長眉,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小宮女支走。
“知道是什麼人嗎?”溫墨疏神情焦急。
“不知道,只知道外面一定有人,但那人藏得極好,只發出一次細微聲響後就再沒有動靜了。”見溫墨疏憂心忡忡,言離憂怕他一著急再惹得病情加重,急忙又搖頭道,“其實沒什麼可擔心的,是我剛來過於敏感而已,也許只是宮裡起夜的下人路過罷了。殿下不用太糾結這件事,宮裡守衛森嚴,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即便有什麼情況,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溫墨疏將信將疑,怎麼也放心不下,在鉛華宮左右繞了一大圈又塞給宮女太監們不少銀子打點後才不舍離開,急急忙忙趕去早朝。
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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