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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騙我?”
“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與我何干?她喜歡誰又與我何干?再說遠些,我喜歡誰厭惡誰,與你也沒有半點干係。”抬手開門,溫墨情冷道,“我沒興趣一遍遍提醒你我們各自身份,今晚我就當沒見過你,若有機會朝堂再見。”
被人下逐客令的滋味不好受,何況赫連茗湮一介女子?頗有些委屈地走到門口,赫連茗湮不死心回頭:“這次出使我會在大淵呆上一段時間,我希望有機會彌補所犯過錯,只要你開口,我一定盡力辦到。”
沒有回答沒有感動面孔,只有嘭地關上的房門,冰冷無情。
赫連茗湮自嘲苦笑,而後無聲嘆息,轉身走出灑滿月光的寧靜院落,外面早有神色焦急的男人望眼欲穿,快步迎來:“可算出來了,剛才有衛兵巡過,嚇得我一身冷汗!”
“辛苦薩琅堂兄了,我們回去吧。”赫連茗湮淡淡一笑,仍是平時雍容模樣。
“怎麼樣,那小子有悔悟嗎?宴席上見他始終低頭不肯看你,是不是絞盡腦汁在那兒想怎麼追你回來呢?”赫連茗湮在前面走著,身為堂兄的薩琅在後面緊跟,興奮追問一句緊過一句。
赫連茗湮無奈,語氣裡三分惆悵:“堂兄又忘了嗎?是我有負墨情,就算悔不當初那也該是我才對。昔年我刺殺前任淵皇的事被隱瞞下來,如今的淵皇應該還不知道我與墨情和離憂早就相識,他避開我假裝不識理所當然,便是我想找他也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只有堂兄你才會在那裡自說自話,胡亂編想。”
“可是怎麼想也不對啊,這世上怎麼有人會拒絕你呢?除非他不是男人。”薩琅撇嘴,明明三十有二的年紀看起來卻比小孩子更加幼稚。
異鄉他國畢竟是別人的地盤,誰知道暗處有沒有人藏著偷聽?赫連茗湮搖搖頭示意赫朗回住所再說,薩琅也聽話地閉上嘴,只是走了不到二十步,聒噪多話的毛病就止不住又犯了。
“綺羅,二叔讓你儘量避開溫墨情,你卻主動來找他,我該怎麼向二叔交代?實話實說嗎?二叔他啊,最怕你和那男人藕斷絲連影響正事,來之前反覆交代我好多遍呢,我可是拍胸脯保證過的,可現在……”
“堂兄,事到如今,你覺得我與墨情還有可能再續前緣嗎?他剛才對我說喜歡離憂,也許不僅僅是氣話那麼簡單。”赫連茗湮的語氣微帶抱怨,卻又陡然化為愁緒長嘆,“家國大業當前,我斷不會耽於兒女私情,來找墨情不過是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想找個機會對他說抱歉,如果霍斯都與淵國有烽煙對峙那日,我的第一身份還是慕格塔家長女,而非那年與他情投意合的遊商之女赫連茗湮。”
赫連茗湮堅定語氣終於讓薩琅放下心,月色之下伸了個懶腰,忽而又一臉好奇:“綺羅,你說咱們霍斯都與淵國之間真的會發生戰爭嗎?現在兩國開始互通有無,這是結盟建交的好兆頭吧?”
提及國事,赫連茗湮的表情不再像剛才那般複雜:“如今柏山哥哥繼位掌控大權,他與我們一起長大,堂兄應當瞭解他的雄心壯志才對。許多年前,淵國在最強盛時接連侵佔霍斯都六座城池,至今不肯承認惡行歸還領土,我霍斯都族人有十幾萬零零散散分佈於淵國境內,少吃少穿備受欺壓,這口氣,柏山哥哥怎能忍氣吞聲嚥下?過幾天我會選擇適當時機向淵皇提出歸還領土和臣民的要求,如果淵皇不肯,友盟大概是不可能結成了。”
薩琅縮了縮脖子,沒來由打了個冷戰,垂下眉梢嘟嘟囔囔:“都過百多年了,那些族人還願意再回歸霍斯都嗎?假如真的開戰,還不知道要有多少族人戰死,多不值啊!”
“落葉回根,魂歸故里。”赫連茗湮仰頭望著安靜明月,神色肅穆。
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要鬥爭下去,唯有迴歸故土家園,靈魂才能得到安息——這是霍斯都族千百年不變的信仰,也是剛剛繼位不久的霍斯都新帝常掛在嘴邊的話,亦有很大可能是引燃戰火的理由。
至於結局如何,活在此時的人們,並不願過多考慮。
※※※
五國來訪是震動朝野的大事,接風宴過後自然還要有正式的朝上會見。由於前一夜飲酒過多又因興奮縱慾,溫敬元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與五國使者交談時聽的多、說的少,許多事都由難得在前朝路面的左丞相連嵩代為商談。
毫無用處的寒暄與贈禮環節結束後,六方交談內容終於扯到具有實際意義的話題上,而最先提及聯姻的是狐丘國,使者是身為狐丘國榮親王的燕北玄。
“素聞淵國地大物博、文化精深,盛世久安之下更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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