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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最大的問題不解決,這種尷尬狀況永遠不可能消散吧?言離憂很想直率地說出心中想法決定,垂下的眼眸餘光看見溫墨疏蒼白手掌後,怎麼也不忍心開口。
最終,還是溫墨疏更加主動。
“原想把鉛華宮你住過的房間收拾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搬回來的,翻來翻去也不知道哪些是你想留下的,索性暫時放著沒動。這兩日沒什麼事讓楚辭送你過去一趟,該留的東西都拿回這邊,免得以後需要時——”
“我已經去見過君子樓秋樓主,還有定遠王。”不等溫墨疏把話說完,言離憂匆匆打斷。
無需去看,言離憂知道,那一瞬溫墨疏的臉色定然僵硬慘白。
在感情上,他們都不是直白且強勢的人,所以溫墨疏只會隱晦地表示天闕殿的房間還為她留著,他仍在盼她回來;所以言離憂不能開口說自己已經決定和溫墨情在一起,只說去見過秋逝水和定遠王。
師父與父王都見了,二人之間的關係就算是確定了吧?
儘管言離憂極盡委婉之能,答案於溫墨疏而言還是太過殘酷。
“是嗎……定遠王是個開明的人,應該不會為難……”說不清的複雜表情被病色包裹,溫墨疏近乎呢喃嚅囁兩句,陡然爆發一陣劇咳。
他的病最怕情緒波動,言離憂看著心疼又無計可施,慌亂中為他撫背、遞水,末了卻看見雪白絹帕從溫墨疏唇邊移開,而後被死死攥住。即便如此,絹帕上那抹暗紅近黑的顏色還是露了出來。
血色可粗略判斷一個病況,像是寒症這種,若是寒毒侵入五臟六腑,咳出的血便是令人頭皮發麻的黑紅色。
她從不知道,溫墨疏的病竟到了如此嚴重地步。
“藥……藥在哪裡?應該有用來鎮咳的藥次對……”言離憂驚慌失色,手忙腳亂不知所措,撞翻了凳子又打碎藥碗,滿房間胡亂翻找。
溫墨疏忽然伸手拉住靠近榻邊的言離憂,仰頭時,蒼白如紙的面上說不清是絕望還是痛苦,那抹勉強擠出的蒼涼笑容讓言離憂痛徹心扉:“我真的……沒有彌補的機會了嗎?”
言離憂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許不該說不知道,來帝都的路上她已經準備千百遍要說的話,只不過見到溫墨疏,見到他那樣失望表情,她還能說些什麼?
應該彌補對方的人,是她啊!
“殿下?”許是聽見溫墨疏咳聲加重,楚辭等不及敲門直接闖入,見溫墨疏仍在咳著,立刻從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丸遞去。
來自神醫的靈丹妙藥雖不能徹底根治寒症,卻能讓溫墨疏在短時間內迅速止咳平息,病色懨懨地重新躺回榻上。這一番折騰幾乎耗盡溫墨疏所有氣力,眼皮沉重、頭腦發昏,無可抗拒地陷入沉睡。
楚辭客客氣氣把言離憂“請”出房間,那瓶奇藥也細心收回袖中,這讓言離憂眉頭微皺:“既是化解發病的藥,應該讓殿下隨身帶著才對。”
“隨身帶著的話,他能在三天內把一個月的藥量都吃掉。”楚辭淡道,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殿下的病情,言姑娘並不清楚。”
“在離開帝都之前,殿下的藥都是由我在下方子,我怎會不知?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就病重如斯罷了。”
溫墨疏一直由楚辭照顧,如今虛弱得連床榻都下不了,言離憂的話裡多少有幾分指責之意。楚辭不怒不惱也不生氣,神色平靜如常,隨手開啟溫墨疏書房的小暗櫃,擺滿整個暗櫃密密麻麻的藥瓶驚現言離憂眼前。
“殿下都是靠這些藥才能活到現在,言姑娘開的藥只能提供溫補之效而已。若是不信我的話,言姑娘可以在殿下沒有服藥的情況下再次診脈,我想,那會讓言姑娘明白很多事情。”
第221章 痛的極端
溫墨情為打探君無念行為舉止異常的原因回到帝都,原本就不打算進宮再惹麻煩,加上心知言離憂與溫墨疏需要在外人不會打擾的環境下把一些事情說個明白,是而沒有選擇與言離憂同行去往天闕殿,而是獨自一人來到溫墨崢居住的王府。
王府的格局佔地都是帝都內宅邸中最好的,只是溫墨崢沒有溫墨疏那般閒情雅緻,繞過影壁走進寬敞院落,入眼的除了幾盆孤零零枯木外再無花草,給人一種蕭瑟凋敝之感。
“不知道是世子造訪,未能及時恭迎,失禮了。”唐錦意接到下人通報急忙出門迎接,略顯臃腫的身側有婢女小心攙扶著,隆起的小腹已經十分明顯。
溫墨情拱手一揖:“王妃不必客氣。”
因著害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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