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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呢?還有其他異樣麼?”
“此外沒什麼了,我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些。”唐錦意麵上泛著慈祥之色,忽而黯然低嘆,“君老闆是個好人,全心全意為王爺出謀劃策,這些我都是親眼看著的。我想王爺與君老闆爭吵也是一時糊塗,慢慢就會想明白,誰才是最值得信賴的人。如今我最擔心的不是王爺如何,而是君老闆——我明白,人的心一旦傷了便很難修補,尤其是君老闆那般忠正的人。世子若是見到君老闆,還請世子為王爺說幾句好話,讓他千萬不要和王爺計較,王爺還是小孩子心性,絕不是有意惹君老闆生氣的。”
“我盡力。”
誰輔佐誰,誰忠於誰,誰又背叛誰,這些麻煩人情是溫墨情最不願沾染的,如果不是看在唐錦意聰穎賢惠又十分信任君無念,且她當初在鉛華宮時對言離憂十分照顧的份上,溫墨情才懶得應承這種無聊差事。
打聽到還算是有用的訊息後,溫墨情決定立刻離開,雖說唐錦意不是拘泥小節的人,與王妃孤男寡女相處畢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前腳還沒邁出房門,唐錦意忽然想到什麼,急忙開口把溫墨情叫住:“世子留步,還有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世子。”
溫墨情停下腳步,半身微側。
“先前負責看守平貴妃的天牢牢頭曾私下找過我,說是平貴妃讓他轉告我一句話,那句話說得隱晦莫名,我實在猜不透其中含義。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王爺,他本想有機會請教君老闆的,誰知有些事耽擱了沒來得及,現在他們兩個又……”
“平貴妃說了什麼?”溫墨情眉頭淺皺。
唐錦意麵色凝重,複述時,仍帶著不解疑惑:“那句話是‘明珠非珠,蛇吞鳥雀’。”
“明珠非珠,蛇吞鳥雀……”溫墨情自言自語重複一遍,同樣猜不透這八個字內深藏含義,因心裡還想著君無念和溫墨崢的事,草草應了一聲後便匆匆離去。
早上分別時,言離憂和溫墨情約好各自行動,未時三刻到東衢大街杜家老店碰頭,然而等到酉時日頭偏西,言離憂仍然沒有出現。
“飯菜先備著,關門前若是我還沒有回來,杜老闆隨便處理掉就是。”晚霞鋪滿天際時,溫墨情終於等得不耐煩,提著劍起身。
杜老闆正忙著招呼客人,見溫墨請要走急忙放下手中活計小跑過來,代表有客的木牌放在桌上:“溫少俠且去,飯菜桌臺都給您留著,什麼時候忙完就過來,今兒我晚些關門。”
小本生意本就薄利,閒置一張桌子要少賺不少錢,溫墨情並不願如此牽累杜老闆,可說他不擔心言離憂那是假話,朝杜老闆點頭道謝後便往皇宮方向尋去。
東衢大街距離皇宮不算遠,碰巧這天風大天冷,路上行人商販不多,因此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街口大榕樹下的言離憂顯得十分惹眼。溫墨情站在遠處靜靜觀察片刻,見言離憂神情恍惚一動不動,眼眶隱隱發紅,不由攥緊手掌,眉頭擰成一團。
“出了什麼事?”
走到言離憂身邊時,蹙起的眉頭化作溫和詢問。
言離憂目光呆滯,看起來沒有哭過的痕跡,輕咬的唇瓣更像是在勉強忍耐。聽得身後熟悉聲音,言離憂仍沒有動彈,也沒有解釋為什麼自己不去赴約的打算,頭一歪,輕輕靠在溫墨情懷裡。
“我以為那只是個藉口,卻不知道,他真的時日無多了……”
溫墨情攬住瘦削肩頭,淡淡垂眸:“二皇子麼?誰告訴你的?”
“親眼所見。”
言離憂懂得醫術,溫墨疏的病情自然瞞不住她,溫墨情也不會懷疑她診斷有誤。事實上早在狐丘國提出退婚時他就有所猜測,或許溫墨疏病重的訊息並非虛假,卻如絕大多數熟悉溫墨疏的人一般,沒想到那寒症已至病入膏肓的地步。
腰間傳來細細顫抖,溫墨情抱緊言離憂緊貼懷中,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
他不是不明白溫墨疏在言離憂心裡的地位,儘管最終她選擇了他,那個曾給她溫柔讓她懵懂心動的皇子卻是無人可以取代的,那是言離憂生命裡無法忘卻的重要回憶之一,也是一生一世都不會割捨的人。
無論溫墨疏是生,還是死。
“先去店裡吃些東西,好不好?”小心翼翼扶起渾身無力的言離憂,溫墨情的語氣彷彿在哄著孩子一般,輕柔,帶著擔心。
這種軟綿綿的話他總是羞於啟齒,但為了言離憂,說說也無妨。
杜老闆見溫墨情帶言離憂一起回來,急忙吩咐後廚溫酒炒菜;又見言離憂神情悲慼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