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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二人十分熟稔的關係,溫墨崢索性從君無念手中搶過半折的信紙,皺著眉草草讀過,唇瓣幾乎擠成圓形:“咦咦咦?原來定遠王世子早有婚約啊!那還跟言姑娘眉來眼去幹什麼?不過就算叫你回去也沒用吧,你又勸不動世子,難道你們那幾位師兄弟還想把世子按住強迫成婚嗎?”
“他們只說要幫碧笙,到底有什麼計劃我不清楚。”君無念愁眉苦臉搶回信紙撕了個粉碎,“以前他們要我回去都是單獨寫信,這次幾個人聯名的分量大了數倍,偏偏事情還與墨情有關,我現在是真不知道該不該回去了。”
有關君子樓的事溫墨崢瞭解不多,也沒什麼興趣,加上對溫墨情和言離憂都缺乏親近感,溫墨崢完全找不到和君無念一起憂鬱煩惱的理由,陪著發愣片刻便開始坐不住。
“無念,我和錦意的事也該開始張羅了吧?只要一成婚我就可以離開皇宮……”
“殿下真是不會疼人,這種時候還要壓榨我,明明娶媳婦的人是殿下而不是我啊!”君無念佯裝愁苦幽怨,撐著腮眉梢微翹,“皇子一旦有了妻室就要離開皇宮獨立居住,這是始皇定的規矩,皇上不會就此為難,可殿下有沒有想過,萬一皇上問及迎娶的庶妻是誰,殿下要怎麼回答?”
溫墨崢撇嘴:“隨便編造個身份不就行了嗎?我都答應指婚了,父皇應該不會無聊到去調查我娶誰為庶妻吧?五國使者還沒周旋明白,還要顧著那麼多皇子那麼多場婚事,他哪裡忙得過來?”
“皇上或許不會多想,難保連丞相不多想。如今帝都內外滿是連丞相眼線,倘若真的被發現將要嫁給殿下的是昔日的錦貴人,殿下考慮考慮後果,能擔得起嗎?”
溫墨崢縮縮脖子嘟囔兩句,最後沒了聲響,臉上卻依舊是猴急表情。
他想早日成婚名正言順離開皇宮,這裡總讓他感到喘不過氣,外面才是自由天地;他更想早一天把唐錦意娶進門,讓始終處於憂慮擔心狀態的唐錦意徹底踏實下來,落定二人姻緣。不過溫墨崢也明白,君無念的提防不無道理,眼下連嵩和芸妃備受皇寵、權勢滔天,而唐錦意又是之前與皇貴妃一起企圖清君之側的嬪妃,不管怎麼想,芸妃都不可能放過她。
“無念,我真等不及了,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再這麼熬下去錦意一定會懷疑我的誠心,那我……”溫墨崢一臉愁容快要擰成一團,唉聲嘆氣不停。
君無念啞然苦笑。
從一起長大的師弟溫墨情,到盡心輔佐的皇子溫墨崢,再到關係微妙的二皇子溫墨疏,他身邊這些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感情深淵難以自拔。君無念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多年來忙於經營生意和輔佐溫墨崢也沒精力去喜歡哪個女人,是而很難理解這種能夠讓人捨棄大業甚至野心的感情,但他明白,這是孽海情天最深一重,一旦陷入,再難逃脫。
“糟了,這麼看來竟是佞臣奸妃大獲全勝的結局更有可能……”自言自語輕嘆一聲,君無念一口氣吹散滿桌碎紙。
見君無念突然起身往外走,溫墨崢不解撓頭:“無念,你幹嘛去?”
“還能幹什麼?想個辦法讓我家單純又性急的殿下能儘早把喜歡之人娶進門,還要做到不驚動站在敵方的那些人。唉,要向墨情說聲抱歉了,果然我還是適合做生意,給人牽紅線或者剪斷紅線這種事實在做不來。”君無念扶住門框微微側頭,英挺側臉留下俊朗剪影,唇角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殿下放心,只要是殿下想得到的東西、想辦成的事,我都會竭盡全力去完成,殿下只需大步向前走就好,一直走到目標實現——這是我作為惡人的唯一心願。”
※※※
謫仙山仿若人間仙境,那幾間樸實無華的小木屋更是世外桃源,一直嚮往能夠遠離塵囂的言離憂在這裡過得逍遙自在,別提有多舒暢。
除了溫墨情時不時跑來騷擾外。
“言姑娘是第一個小情帶來見我的女子呢。”
童如初好歹也是接近而立之年的人,說起話來卻像個調皮少年,不僅喜歡跟溫墨情抬槓鬥嘴,還特別喜歡開言離憂的玩笑。言離憂對此啞口無言,加上初九一口一個“姐夫”叫得熟練,她與溫墨情的關係越來越說不清楚了。
溫墨情在謫仙山同住約有半月,儘管不太願意離開這裡回到君子樓,礙於之前已經讓碧笙通報回去時間,不得不拉著言離憂交代一番後不放心地離去,結果還不等他走到半山腰,言離憂已經泥鰍般鑽進童如初房間。
“言姑娘是想問小情的事吧?”童如初好像早就料到言離憂會來找他一樣,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