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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風月會抽死她。
沐酒歌動了動眉毛,低頭朝言離憂眨了眨眼:“言姑娘不用擔心我會出事。若是覺得心有愧疚,言姑娘幫我做件事好了。”
“什麼事?”言離憂脫口問道。
沐酒歌齜著牙對秋逝水笑笑,而後低頭附在言離憂耳畔一陣窸窣低語,聽得言離憂表情從焦急轉為驚訝,再從驚訝轉為忍俊不禁。
“出息!”秋逝水翻翻白眼,氣得低罵。
事情已經定下,曇雅姑姑迫不及待要動手為言離憂拖延蠱毒,當日便在君子樓內備好各種所需,日落前開始看起來古怪又複雜的過程。
言離憂並不記得自己是何時入睡的,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晌午過後,翻身下榻,果然覺得神清氣爽許多,對著鏡子照照,臉色也好上不少。原本言離憂想去向曇雅姑姑道謝,尋找一圈不見人影,問過守門子弟才知道,那天一早秋逝水就送曇雅姑姑下山了,到現在仍未回來。
喝了些備好的清粥,匆匆吃幾口點心,言離憂不等秋逝水回來也匆匆忙忙下山,故意裝出一副慌亂焦急表情站在笑風月暫住的精舍門前。
“怎麼了,驚慌失措的?”開啟門看見言離憂面色,笑風月嚇了一跳,“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蠱毒又……”
言離憂拼命搖頭,垂下腦袋嗓音沙啞道:“不是我,是沐大俠。”
“酒歌?他怎麼了?!”如言離憂預料那般,笑風月一聽到沐酒歌的名字立刻變了臉色,滿臉緊張都忘記掩飾。
言離憂努力忍住笑意,繼續演戲:“昨天有位曇雅姑姑說能幫我拖延蠱毒,但需要沐大俠幫我度氣保命。我本以為這沒什麼,之後沐大俠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誰知道……誰知道沐大俠耗損過度昏了過去,到現在仍不省人事,怎麼叫他都沒反應……”
習武之人都知道耗氣過度是個什麼結果,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實際上,因此殘廢甚至丟掉性命的人難以計數。
嘭地一聲,笑風月摔上房門,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一身就慌慌張張往山上衝去,留得言離憂在原地發愣,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捂著肚子笑彎了腰。
君子樓看門的子弟似是都知道笑風月身份,見她一陣風似的衝過來誰也不敢阻攔,對視一眼無奈苦笑,搖搖頭繼續守門。不過這些細節笑風月完全沒有注意到,跑進偌大的君子樓左右四顧,逮住幾個子弟詢問清楚沐酒歌房間後,心急火燎地直奔而去。
“酒歌——”
念著沐酒歌的名字猛地推開房門,而後,笑風月擔憂表情凝固在臉上。
“咦?進來都不敲門嗎?”精神正好的沐酒歌**上身躺在榻上,抱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一臉溫良無辜,“好歹等我穿好衣服你再來啊,這樣怎麼都感覺像是被你佔了便宜。”
捏緊的拳頭咯咯直響,笑風月僵硬表情很快化作冷笑:“沐酒歌,你耍我?”
“哪敢?來來來,你先坐下。”沐酒歌跳下床,對自己只穿一條薄褲的事實滿不在乎,拉著笑風月坐到桌邊,“你看,君子樓的門檻沒那麼難邁是不是?來都來了,總不能扭頭就走吧?吶,你得相信,我是真的很虛弱,曇雅姑姑說怎麼也得臥床休養十天半個月的,這期間沒人照顧我,就只有你……”
“照顧?我告訴你沐酒歌,我不把你骨頭拆下來就不錯了!和那死丫頭聯起手來騙老孃……過來!你給我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女俠饒命,只要你留下,我照顧你還不行嗎?”
“那也等我先把你挫骨揚灰再說!”
言離憂抱著笑風月包袱回到君子樓時,隔著門聽見沐酒歌和笑風月打得不亦樂乎,聳聳肩悄悄退到樓梯處,與幾個偷聽的子弟一起笑得一塌糊塗。
笑過之後,心裡輕鬆許多。
笑風月與沐酒歌拖拉多年的感情是否能有進展暫且不說,言離憂十分滿足於曇雅姑姑為她拖延蠱毒的成功。按照曇雅姑姑所說,至少三個月內她不必再忍受突如其來的沉睡之苦,雖然這辦法只能使用一次,但三個月的時光足夠她貪婪揮霍了。
浮生短暫,片刻珍惜,言離憂知道,這三個月時間裡,她必須做些什麼。
這樣才不會留下太多遺憾。
那天晚上,險些將君子樓拆掉的笑風月還是留在了樓中。
在房中用過晚飯,沐酒歌鼻青臉腫鑽出房間時臉上帶著得意笑容,在旁人攙扶下一瘸一拐去見言離憂;而被獨自留在房中的笑風月,迎來了一場逃避多年,最終不得不面對的相見。
第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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