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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酒歌並不意外言離憂的決定,感激笑容一閃而過,立刻板起臉回身望向碧笙:“碧笙,言姑娘寬宏大量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必須為自己之前所作所為負責。明日一早你就隨我回君子樓,該如何彌補你的罪責,師父自會給出答案。”
碧笙仍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木然臉色回應著沐酒歌,一聲沙啞低笑虛弱無力。
“碧笙?”沐酒歌覺察優異,倒吸口氣快步走到碧笙面前,抓住碧笙的手腕用力將她整個人帶起。
一聲金屬磕響,鋒利匕首落在地面,刃上一片猩紅。
碧笙像是風浪裡被拍碎的孤舟,任由沐酒歌如何攙扶都站不直,心口湧出的血將衣衫染紅,刺目之色如豔麗花瓣四散洇開,顯然對自己下了十分狠的手,直奔死地置之。
言離憂心頭一震,跳下床榻衝過去,探脈之後,面色寂然。
揹著所有人視線,碧笙給了自己狠狠一刀,乾脆決絕地斬斷心脈,不留半點後路。
滾燙的血順著沐酒歌衣衫落下,碧笙甚至來不及說上三言兩語便沉沉閉眼,喉嚨中一聲毫無意義的嗚咽,成了她留給這世間最後一點聲響。
比起其他死去的人,碧笙走得最安靜。
“傻丫頭……何必如此……”沐酒歌抱著再不會說笑嬉鬧的柔軟身軀,語氣裡藏著說不出的劇痛。
這樣的結果,言離憂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她只能呆呆站著,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沐酒歌——碧笙的死,某種意義上說,依舊與她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過去的年歲裡,多少苦痛坎坷都不曾讓言離憂放棄生活。縱使她恨碧笙害了太多人,卻從沒有動過讓碧笙去死的念頭,可結局呢?
她無心,又能如何?
碧笙還是死了,因為她。
“言姑娘!”
眼看言離憂搖搖晃晃昏倒,沐酒歌卻騰不出手去攙扶,是幾乎被遺忘的溫墨鴻轉動輪椅及時托住言離憂,沒有讓她浸染地上那殷紅血跡。
屋外風雪依舊,冷徹心肺。
※※※
碧笙葬在玉穹山上,與四十六位君子樓故去的子弟一起,永世長眠。
秋逝水並沒有說什麼,沒有責罵沐酒歌將已經被逐出師門的碧笙帶回來,亦沒有提起恢復碧笙君子樓子弟身份等事,只是在沐酒歌將碧笙靈柩送回君子樓那晚整夜未眠。
再出現時,像是一夕間蒼老數歲。
言離憂很想留在定遠王府照顧溫墨鴻和碧簫,沐酒歌趁她蠱毒發作沉睡時一起帶回了君子樓,而後在謫仙山頂被童如初責怨一番。
“怎麼不早點帶她回來?”
“倔脾氣不輸墨情,哪裡帶得回來?”沐酒歌一味苦笑,對童如初連連嘆息表示無可奈何,“她和墨情都鐵了心要等戰事結束再去尋找能解開蠱毒的人,誰也勸不動。若是能勸,早在回到定遠郡之前我就勸了,何必等童叔叔你開口?”
童如初搖搖頭:“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孩子都不叫人省心。對了,君子樓那邊可有人方便照顧她?我這裡鈞白還在,儘可能不讓他們見面為好。”
“樓中沒有女眷,昨晚就把言姑娘送到山下去了——童叔叔你先別瞪我,聽我說完。”沐酒歌揉揉鼻子,神情略有些尷尬,“言姑娘的事我告訴阿月了,阿月特地從雲淮趕來照顧她,所以我把她們兩個安排在山下。吶,您也知道,阿月到現在還是不肯踏進君子樓半步,能讓她點頭同意來玉穹山就不錯了。”
童如初望著對面湧動山嵐些許出神,半晌才淡淡一聲嘆息:“罷了,都是些任性的傢伙,真難伺候。小情那邊怎麼樣?可有訊息?”
提起溫墨情,沐酒歌的回答顯然沒有之前那麼幹脆利落,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上來一句完整話。
似是一切都瞭然於心的童如初並未追問,垂下眉眼,輕輕將膝上薄毯蓋好。
“北陲有夜將軍鎮守,又有狐丘國精兵助力,青嶽國得不到便宜必然不會繼續進攻。但若敵人放棄北陲,將所有兵力都調往宛峽聚集,大概決戰不會拖到年後。”
“好像什麼都瞞不過童叔叔,尤其是戰事上的情況。”除了苦笑外,沐酒歌不知道還能作何反應。
“不是我千里眼、順風耳,而是在這個理由之外,還有什麼能阻攔小情回定遠郡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