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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孤水才一進門,連嵩便聞到隱約血腥氣味,不禁有些意外。
“沒事。”孤水悶悶應了一聲,臉色卻有些蒼白。緩了片刻,孤水調整吐息,總是平靜如水的面上浮現一絲不甘表情:“交手了。功夫很強,仗著輕功稍高於他才逃回來。”
翻箱倒櫃找出幾瓶藥膏藥油,連嵩丟給孤水,眉梢一點玩味:“能從你口中聽到‘逃’字真不容易。我不是說過麼,慢慢來,好歹也是名揚四海的破軍少主,總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三天,最多三天,一定可以破解他的招數。”
聽著頗有些較真兒味道的估值回答,連嵩饒有興趣倚牆斜立:“別太認真,我要你對付溫墨情卻沒說必須殺了他,如果可以,最好只是重傷他而不損性命。只有他痛不欲生才能讓言離憂出面,不然的話,大概只能欣賞到一張哭泣的花容了。”
撕開手臂受傷處胡亂塗抹藥膏,孤水聽著連嵩的話慢慢停住動作,微仰起頭。
“這樣,你就會開心?”
“也算不得開心,但會感覺有趣許多,不用那麼無聊。”聳聳肩,連嵩幾聲輕咳,目光移到有些發黑的掌心上,語氣頗帶幾分自嘲,“時間不多了呢……孤水,放手去做吧,就當是送給我最後的回報。”
孤水低下頭,繼續清理傷口,許久才一聲漫不經心回答。
“我寧願你活著。”
第336章 兩敗俱傷
當戰亂到達頂峰,狼煙燒遍整個宛峽平原時,溫墨情忽然有種感覺。
是不是一切瘋狂到這裡就會終結?
天不再藍,地不再黑,遠目所及,皆是焦土。
“溫少主,他的目標是你,你快走!”斷了一隻手臂的君子樓子弟失聲狂喊,話音未落,便被馳馬襲來的霍斯都壯士一刀斬首。
滾燙的血濺了溫墨情一臉,豆大血珠凝結在眉睫上,轉眼又悲哀滑落。
溫墨情轉動手腕,長劍如游龍躍動,帶著一溜血光由下自上挑向天際,短暫停留後,與馬上霍斯都士兵殘屍一同落下。
低頭看看,劍身豁口處處,早已殘破不堪。
殺人太多就會麻木,會失去人性,所以溫墨情一直不願用手中的劍奪人性命,然而現在他無暇顧及什麼道義品性——如若他手下留情,死的人就會變成他的同門,他的同胞,與他共飲一方水米的大淵將士。
誰不是父母骨肉,誰沒有姐妹兄弟?霍斯都族也好,大淵百姓也好,每一條性命都承載著許多人的喜怒哀樂,每一場死亡都等於無數人的悲哀痛苦。
可他別無選擇。
僅僅因為,這是戰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溫少俠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雲山劍宗何宗主殺開一條血路衝到溫墨情身邊,紅著眼咬牙切齒低喝,無奈溫墨情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般,仍面不改色提劍而上。劍光織成密網,從單調的銀色弧線化為赤紅蛟龍騰飛狂舞,斬馬殺敵,不過眨眼瞬息。
周圍敵人漸漸增多,任憑一百多大淵各門派俠士如何突擊仍逃不出包圍圈,眼看衝過來的敵兵慢慢收攏靠近,何宗主就差哀求溫墨情趕緊離開。
如果只是手執刀槍計程車兵,這些縱橫江湖的豪俠根本不會放在眼中,可是霍斯都大軍有火器,那些一聲響、一陣煙就能從遠處奪人性命的利器令多少英雄大驚失色,更數不清有多少大淵將士亡於其下,縱是武藝高強也敵不過那吐著火光的怪物。
只是這些倒也罷了。
何宗主環顧四周,又見到不下二十具同來的朋友屍骨,儘管比起昨天的傷亡已經算是萬幸,但事實並不容他回以笑容——在亂軍之中伺機偷襲那人越來越熟悉溫墨情招式,從第一日狼狽負傷逃走,到今日三次攻擊溫墨情成功,這進步速度實在嚇人。
“溫少俠,溫少俠你聽我說!大淵不能少了你,你還得帶領剩下的兄弟繼續殺敵,你不能死啊,只有你不能死!”何宗主急紅了眼,用力拉住溫墨情嘶吼,“我們可以衝出去,一定可以!所以你先走,趁著還沒有徹底被困死!溫少俠,別再頑固了!”
額上不知誰的血滑落,溼了眉梢眼角,留下微熱**的感覺。溫墨情抬手擦了一下,視線固定在前往一點點逼近的敵軍士兵身上,仍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淡然表情。
“是我帶你們來的,自然也要帶你們回去。”
溫墨情的固執讓何宗主束手無策,眼看包圍圈越縮越小,使了個眼色給身旁幾人,極力壓低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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